"我的意思是,若你决心调查此事,应当从耿静书亲近的人开始查起。"
"亲近之人。"
"没错,如果我猜测无误,他或许是被人蓄意推倒,或者被人刻意设绊。"
"这怎么可能?"
"真的,我仔细观察了很久,而且,我没将他们置于角落,只让他们站立在大厅中央,照常理不应会被任何物品绊倒。"
"此言当真?"
"确实,第二天我便察觉这点,但我未声张,毕竟,此事因我而起。"
谈话间,车辆已在易辉集团前停下。
"此事,除你之外,还有他人知情吗?"
"哦,放心吧,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
"好,感谢你的善意,我先离开了。"
唐云哲虽未多言,却清晰地道了声谢,这让宗梦妮感到非常欣慰。
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回公司的路途上,他一直在思索,那个加害于他的人,究竟是谁?
那天陪在他身边,只有父亲派出的三位护卫,以及耿玉儿。
三位护卫自然无需怀疑,难道,是他的堂妹吗?
从前就能看出,她明显嫌贫爱富。
起初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还对他冷嘲热讽。
得知他真正的地位后,似乎一举一动都极力捧高他。
难道,真是她吗?
此刻,唐云哲内心有些慌乱。
次日,唐云哲早早来到病房门外...
他仅隔着魔法窗棂瞥了一眼,发现耿天华与孙雪华正向耿静书低语着神秘的咒语。然而,在这两日的奇异康复之后,他察觉到耿静书的精神与肉体都有了显着的痊愈迹象。目睹此景,他心中涌起无名怒火。
很可能,正是他们耿家的诡计,导致了唐家这次血脉的失落。于是,他满腔怒火地猛然推开房门,闯入了这个魔法世界。
此刻,他的思绪混乱如迷雾般弥漫。因为他清楚,手中并无确凿的魔力证据能证实这一切。或许,所有的疑虑都是他凭空臆想的产物。
耿天华手中握着的是一颗魔法苹果,当他的声音回荡,苹果竟因惊惧瞬间滑落于地。“云哲,你,你怎么了?”耿天华疑惑,以前每次见唐云哲,对方总是显得礼貌而庄重,但今日却大相径庭。
耿静书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注视着他。自那天他愤怒离去,她对这个男子的忍耐似乎已至极限。“你想做什么?不想来便不必勉强,况且,我从未请求你来此。”“呵呵,无妨,我只是来看看你,恢复得还好吗?如果没问题,今日就办理出院手续吧。”
“云哲,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静书可是为你们唐家承受了流产之痛,现在才在魔法疗养院待了几日,为何如此急着离开?”唐云哲淡然一笑。“父亲,您别心急,我看他状态尚可,毕竟这里虽是疗养之地,但家中休养更能迅速康复。”
“唐云哲,你什么意思?从进门起,你就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家静书哪里得罪你了?”“并未得罪我。”
“你别忘了,静书是因为你们唐家的缘故,才遭受这般磨难。”“怎么,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流产?”“什么?怎么会流产?你这话有何深意?当初不就是那个女巫造成的吗?”“不,我觉得她的流产原因另有隐情,有待我们探讨。”
“你给我讲清楚。”“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觉得这些问题,你最好问问你们家的耿玉儿,或许她比我们更了解真相。”
“够了,要说的就这么些。如果一切顺利,尽早办完出院手续,出院后记得联系我,我会亲自去你家探望。”唐云哲说完,转身离开了。
“唐云哲,你给我站住!”耿天华从未料到唐云哲会对他展现出这样的姿态。用傲慢来形容此刻的唐云哲,恰如其分。病床上的耿静书面色骤变,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她的身躯在微风中轻轻颤栗,
“真是荒谬,他算哪根葱?”
耿天华带着愤怒的咒语,从神秘的橡木门前踱步而来。
“静书,静书,你怎么了?”
孙雪华站在月光下,清楚地看到耿静书脸上异样的神情,关切地询问。
“哎呀,没什么大碍。”
“对了,刚才那个小子突如其来的言论,究竟有何深意?他说什么问耿玉儿,这又是什么典故?”
此刻,他才意识到其中隐藏的秘密,一个他未曾察觉的故事。
“爸,他莫名其妙地说这么一句,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耿玉儿,那天,她确实和你在一起吗?”
“没错,我们的确在一起。”
“可他为何提起耿玉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我也一头雾水,而且,你没必要为此太过忧虑,他现在就像一只狂犬,四处咬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这次孩子的变故,受了太大的打击?”
“没错,我想应该如此。上次他还埋怨我,说如果不是我去找他,或许那个女巫就不会将我囚禁。”
“简直是胡言乱语,在那种情况下谁能掌控一切?”
“爸,别再说了。”
“老耿啊,你就别再多言了,女儿心中跟明镜一样,什么都知道。再说了,唐家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怎么,为什么就不能招惹了?大不了,我们就与唐家断绝一切联系。”
“老耿,别冲动,现在新闻都已经报道了,如果静书被唐家驱逐,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怎么?你这辈子就这么依赖唐家了?难道离开了唐家,我们就无法生活下去吗?”
“老耿啊,别再说这些气话了,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事情总有原因,别急,等了解清楚了再说下一步。”
“耿玉儿,好吧,我亲自问问,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怒火中烧,毅然转身离去。
耿静书想要阻止,但她知道,一旦父亲的倔脾气发作,没人能阻挡。
毫无预警地,耿天豪接到了大哥的来电,紧接着,便是一通无端的责难。
这突如其来的责难让他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措。
“大哥,你先别急,我问清楚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也没告诉我详情。”
“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弄清楚,现在我们已经因为这事触怒了唐家。”
"哦,我,我了解了,兄长,我立刻去询问他。”
耿天豪心中一凛,他知道,触怒唐氏家族绝非小事,在这个奇幻世界里。
若在过去,或许他会无视唐家的存在。
但现在,他们全家都仰仗着唐家这棵大树,有唐家作为后盾,他的商业王国必将繁荣昌盛。
因此,这位财富的庇护者,他是万万不可冒犯的。
他走出书房,目光投向那边。
房间内,魔法音符持续回荡。
显而易见,耿玉儿此刻应在室内。
他快步上前,直接推开了房门。
"父亲,您在做什么?"
耿玉儿连忙按下魔力静止符,父亲如此突兀地闯入她的房间,说实话,还是头一遭。
"玉儿,伯父刚才与我通话,毫无征兆地斥责了我一顿。"
"你说什么?伯父责备你?为什么,你触怒他们了吗?"
"我问你,静书的魔力流失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您,您为何,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呢?"
提及此事,耿玉儿的话语变得支吾起来。
耿天豪是什么样的人?何种风雨未曾经历?
仅凭女儿一句话,他便察觉此事必定不简单。
"玉儿,你是否知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不就是,不就是一不小心在魔法阵中跌了一跤,然后,魔力流失了?您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流言?"
"跌了一跤?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呢?况且,伯父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这个通讯,想必,他知道了些什么。"
"你说,你说,伯父,伯父他已经知道了?"
耿玉儿惶恐地吐出这句话。
耿天豪心中一切明朗。
原来女儿真的隐瞒了些什么。
难道,她的魔力流失之事,真的与耿玉儿有关?
"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唐家知道了真相,他在安锦市的日子恐怕就难以为继了。
"玉儿,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他的魔力流失,是否与你有关?"
"父亲,您在说什么呢?怎么,怎么会与我有关呢?"
耿玉儿显得有些心虚,说着话,慢慢地低下了头。
"抬头看着我。"
"父亲。"
"告诉我,她是不是,不是被绊倒的?而是,被你推倒的?"
耿玉儿沉默不语,只保持着静默。
忽然之间,他似乎恍然大悟,难道这件事,真的与他女儿有关?
"玉儿啊,你怎么,怎么如此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父亲,我心中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而且,我并非心甘情愿如此行事的。”
“你不愿如此,那她腹中的孩子,与你又有何干系呢?再者,你这般作为,背后究竟藏着何种目的?”
“父亲,这,这是她恳求我的。”
“你说什么?她恳求你?她是谁?是,是那个唐云哲吗?”
“不,是静书。”
“什么?耿静书,她请求你颠覆天空?”
这对耿天豪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况且,从逻辑上讲,此事根本就说不通。
“不错,的确是她找我帮忙,让我趁着时机,尽可能助她一臂之力,然后她就能安然落地。”
“她为何要这么做?况且,孩子日益长大,难道她不想成为唐家的少奶奶吗?”
“哎呀,父亲,此事你就别过问了,静书这么做,必有她的苦衷。”
“有何难言之隐?她如今已怀上唐家血脉,又有多少女子梦想着这样的地位?她已拥有,为何又要舍弃孩子呢?”
耿天豪实在无法理解耿静书的抉择,因为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举动。
“罢了,罢了,父亲,我这里还有些要紧事,你别再耽误我了。”
耿天豪说着,抬起眼继续追问下去。
他不肯罢休,因为他确信此事背后必有问题,甚至藏着惊天的秘密。
“如果你今天能对我坦白一切,那好,我不会再追问,我会让大伯亲自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