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一时没防备,被吻上的瞬间不免有些呆愣,
唇畔微张,倒是更方便子书赫玄这个新手复习她教学的吻技。
微凉的唇缓缓压下,转换着不同的角度磨蹭旋即离开,
带着薄茧的手指温柔地描绘,擦拭着她丹唇上的点点湿润,
“不是你教我的,这种时候该要闭眼?”
梦娇呼吸有些不稳,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无法挪开半分,
“赫玄,我好像太困出现幻觉了,你再亲亲......”
闻言子书赫玄好笑的再度低头,贴着同她唇齿相依,
“闭眼。”
软舌勾缠,无法言语,子书赫玄本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却到底还是不由勾了唇,
任她后来放弃演戏,霸道的抢回主动权。
梦娇双手环抱着他脖颈,将他压向自己,
猜想得到验证,那暖洋洋的感觉当真不是错觉,就是实在有些舒服过了头,让她根本不想停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结束,子书赫玄粗喘着气,用额头抵着她,双手也不知何时环上了梦娇的后腰,嗓音微哑,
“现下可还觉得是幻觉?”
平日里守节严肃之人突然挑逗,一个小小的改变就足以形成巨大的反差和刺激,
梦娇顿感心头酥酥的,仰头还想继续。
子书赫玄哭笑不得,心道自己还是低估她,
本是被她撩拨多次突然心血来潮,但现下却只能手忙脚乱地抱紧制止,
再荒唐下去,明日怕是当真不能上早朝了。
想到早朝,便不由联想到了两人的以后,当下他拥着人更紧了些。
察觉到他的动作,梦娇也歇了玩笑的心思,毕竟某人明日还要上朝,
只是从未被人这样拥着,所以身体不免几分僵硬。
子书赫玄伸手,略带着些忐忑地将她朝自己怀里按了按,察觉她没有抗拒,当下心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和安心,
“今夜太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待我安排好一切,我亲自上门可好?”
伸手环过他的劲腰,虽并非自己想象当中的那般瘦弱,但梦娇还是下意识没敢将身体的重量全权交付于他,
凑这么近,她几乎能听到他急促而紊乱的心跳,这般新奇的体验让她忍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顿时满是他身上的梅花香。
“我那王府四处都是探子,还是换我来,你唤我便好。”
想到她的武功,倒确实比自己稳妥,继而又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子书赫玄不舍地低头吻了吻她,松开拥抱,
“再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到那时,你...你莫要反悔选我。”
难得的,梦娇竟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安,怕这人是当真低估了他这张脸的杀伤力,且不说他是任务目标,就算不是,见过这张脸她怕是也难以看上旁人。
“嗯,不悔,等你不忙,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好。”
目送梦娇一个眨眼消失,子书赫玄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
残留的温度渐渐消散,方才的一切仿若是他冲动时所做的梦,
他们这,到底算不算做在一起?
心底不安,倏然想到什么,他转身再度回了书房,
拧开暗格的机关,将里面存放的木盒揣进了衣袖的内袋。
离开时不经意瞥到了桌上的揉起来的宣纸,想到是她的手笔,遂没忍住好奇地打开,
待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去几分。
只见皱巴巴的纸展开,上面赫然写着:
我赌枯树会发芽,也赌爱情能生花。
许是对这对仗还算满意,某人还在右下角得意的将名字一并留了上去。
能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女子,怕是整个周元也就只有她,
但也就是这般直来直去,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书房落锁,皱巴巴的宣纸被规整放置在书桌,
上面除了那句“露骨”的对词,右下角还多了一个与秦梦娇相依相偎的名字...
翌日,又是不到两个时辰,梦娇便精神抖擞地起床练武,
体内的内劲蠢蠢欲动,竟让她有种好似能控制经脉内血气流动的错觉。
而另一边的子书赫玄,方才下了朝便又被太后安排的翰林院士请去帮忙修正古籍,
盘算了下心中的计划,他终还是冷着眸遣齐成将那方木盒送去了长安王府。
梦娇得知他忙碌时正将配好的药丸喂进南归的嘴里,秦南归嚼药丸子嚼得得津津有味,还当是自家姑姑给他买的糖,
一边蹙着眉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梦娇一边将盒子顺势揣进了怀里。
嘴上随意地回复了句“宫宴见”,脑中则满是资料里关于他跟太后一方的关系,
这些年两人虽为互相利用,但太后作为母族保他多年也是事实,为了培养他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
当年皇帝初登大位重文轻武,与一心高位的皇后不谋而合,
后因战乱来袭不得不弃文从武时,皇后作为文人世家的代表自也成为了第一个被抛弃的对象。
皇后被废,一朝正统变废子,水深火热,
对内不管两人关系是否亲近,但是对外,子书赫玄这个被太后亲手养大的孩子,怕是不好与她了断干净。
眨眼到了宫宴当日,皇帝为表对梦娇这些武将的重视,表面功夫做得充足,
京城五品及以上官员王侯、皇亲国戚等,此番宫宴皆可携带家眷入宫,足见此次宫宴之盛大。
宫门前车马拥堵,饶是再尊贵的身份,最后都不得不下车步行入宫,
梦娇身着暗红色圆领袍,线条流畅,将两位嫂嫂送去女眷席位之后,这才带着扮作随侍的南箫一同寻找自己的位置。
两人虽为女子,但同样身姿笔挺,哪怕站在男子如云的百官之中也显得鹤立鸡群。
子书赫玄落座于太后位置下首,高度仅次于太子子书兆兴位置之后,
对于来来往往的行礼寒暄,始终面不改色,从容冷漠。
直到视线里出现那一抹红,波澜不惊的眸子方才好似不经意地从她身上扫过,
然而当视线不经意触及到她发间极简的银冠,顿时心下不由一沉,
莫不是他送的东西,不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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