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微风拂过梦娇鬓间的碎发,显得她脆弱如杨柳,仿佛下一秒便欲随风而去,
裴谨烨想着韩彦带回的资料,小姑娘已然及笄,国公府更是有意将婚期定在九月下旬,那时她便要嫁作他人妇,
可那杜煜实非良配,子承父爵,胸无大志,日日只会流连秦楼楚馆,河间暗坊更是常客,
若是她这般的娇人儿嫁过去,怕是不过几日,便会受不住香消玉殒了吧。
梦娇闭眼看着系统的转播,皇家血脉好颜色,太子裴谨烨更是天人之姿,此刻他玄衣而立,目若朗星,眉眼透露着不同于昨夜梦里的冷峻禁欲,动作间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自傲。
久等不见男人过来,梦娇只得缓缓睁眼,不料闭眼时间过长,加上小腿的旧伤,一时晕眩未能站稳,
“啊....”
裴谨烨原本站得笔直,深邃晦暗的眸子穿透过往人群,轻而易举的锁定着那抹倩影,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只能如此克制的看着那人,
眼见小姑娘竟险些摔倒,身边更是无人陪护,心随意动,大步上前,片刻后,似不经意路过间抬手扶人,
待梦娇站定后,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旁人不知,他袖子下的手早已难耐的摩挲,
比梦里更加柔软的触感提醒着裴谨烨,再待下去,怕是就再难克制。
梦娇抬眸,似不经意认出裴谨烨的身份后急忙行礼,无奈小腿无法支撑,险些再次摔倒,
“臣女拜见太子,啊~”
再度扶上梦娇玉手的裴谨烨眼眸更加隐晦,
梦娇焦急地收回手,似无助的幼兽,仓皇摆手,甚至想要跪下道歉,
“殿下,臣女腿有旧伤,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殿下开恩。”
梦娇下跪的身子被人轻轻拖住,头顶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无碍,孤已知晓,白二小姐请起。”
梦娇起身,垂眸道谢,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小手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却不敢抬头直视皇家天颜,
“多谢殿下。”
裴谨烨低头,少女睫毛轻颤,如展翅的蝶翼,一双朝露般澄澈的双眼,此刻微微泛红,徒叫人心生几分怜惜,
眼见着若竹从前院赶了回来,梦娇心知今日的初遇已算完美,便向裴谨烨躬身行礼告退,
裴谨烨面上不显,应下后却迟迟伫立在原地没有离去,目光紧紧追随者那抹缓缓消失的倩影。
“太子殿下,杜世子正在出发来观禅寺的路上,昨日白家派人告知了白二小姐彻夜未归之事,想来今日,是来山上寻人退婚的。”
韩彦收到信息后第一时间在裴谨烨身后如实汇报道,
闻言,裴谨烨取下腕间的佛珠来回盘捻,脚步悠悠随着梦娇刚才走过的路也走向后院,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那残留的合欢花香。
“孤听闻,昨日里杜煜还在花船吃酒,这酒还未醒便来这佛门境地,怕不是会污了佛祖修行。”
韩彦冷冰冰点头,
“属下明白。”
裴谨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开口,
“去吧,继续盯着。”
梦娇从系统那里知道杜煜马车侧翻,导致小腿骨折无法上山时,她正躺在床上思考今晚要怎么入梦,
得知这一切全是裴谨烨吩咐人做的之后,梦娇的心忽然沉了沉,未来的一国之君,到是她想简单了,一个太子想得到女人,根本不需循规蹈矩,他有的是法子将自己弄到手。
啧,见面装的那么正经,她一个娇弱女子能怎么办呢?
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躺平等他把她带回家。
“姐姐,那我们还着急回白府吗?”
梦娇啃着若竹不知哪里寻来的甘蔗吧唧吧唧,
“急不得了,恐怕现在就是来人接我,裴谨烨也不会放我自己下山。”
系统看着她啃得甘蔗流着口水,
“那原主的愿望咋办哇?”
“吧唧...不能急,楚氏作为当朝郡主,即便王府没落,到底也算皇家之人,想扳倒她,还是得等我入了东宫。”
系统将棒棒糖调成甘蔗味道,但依旧觉得没有梦娇手里那个看起来香,馋的电子屏哗啦啦(ˉ﹃ˉ)表情刷屏,
“听姐姐的哇....”
入夜,梦娇站在银杏树下等着裴谨烨,有了白天裴谨烨那一出,梦娇今天并不打算继续色诱,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到底是哪一卦。
裴谨烨带着期待入了梦,果不其然,那人今夜依旧出现在了梦中,
他疾步上前,将银杏树下的娇人儿拥进怀中,
“娇娇,可等急了?”
不料怀中人突然用力挣扎,
“太,太子殿下,您认错人了,臣女是在等人。”
梦娇奋力挣开他的束缚,抚着胸口,小脸上满是紧张与惶恐,
裴谨烨脸色逐渐黑沉,一步步逼近梦娇,
“娇娇在等谁?”
梦娇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不能动了,
“我靠,弟弟,怎么回事?”
系统回复,
“姐姐,这是他的梦境,你可以有反应,但这梦境的主人,终究还是他啊。”
干!这就像是买了产品,回家最后发现下面有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厂家所有!
收起哔了狗的心思,梦娇不怕死的继续试探,
“在等世子爷,世子爷说今日会来接臣女。”
裴谨烨想到白日里等在树下的倩影,根本没想过这只是个梦,与现实根本不相通,梦娇在寺庙怎么可能知道杜煜来寺庙找她,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裴谨烨此时想不通这些,
梦里一切本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虚虚幻幻,真假相伴,
裴谨烨箍着将人锁进怀中,抚摸着梦娇的发,
“娇娇怎么能等别人呢?你是孤的,孤这身子只对你有反应,你怎么能成为别人的新娘?不乖,要罚。”
一边说一边单手将梦娇抱起,一件一件剥落着梦娇和自己的衣服,
不能动弹的梦娇心中呐喊:哥!大哥!亲哥!玩这么猛吗?这还是在外面!
眼前凭空出现一座木屋后,梦娇的心稍微平复了些,虽然说是做梦,但这在外面终归是羞耻的不行,还好还好,他还没那么变态,
然而,差点被做死在浴桶的梦娇,快要天亮时大喘着气终于睁开双眼,
妈的,变态!比她想的还要变态!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裴谨烨天赋异禀,一夜就学会那么多,狗男人根本就没出来过,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梦娇心有余悸,
呼,还好,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