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听得挑挑眉,抓住扎姆的手沉声说道:“没事儿,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人救出来,出了事儿我担着,放心吧!”
说着,扭头就朝村外走去。
民怕官,啥时候儿都是这样儿,但大家伙儿眼睁睁瞧着王根为了他们的事儿去跟当官儿的争,心里感激,尤其是扎姆,咬着牙大步冲出去:“先生,王先生,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绝对不能叫他们欺负了乌仁图雅!”
陈书太看着大家伙儿还都满脸的犹豫,气的跺着脚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啥?都忘了当初大雪的时候儿,王根小兄弟连着跑了四天,跑遍了咱们每一个村子,救咱们的亲人了,忘了他给咱们修学校,给咱们修路了,他是咱们的恩人,现在又在为咱们出头儿,你们躲了这回,下回你们家里出事儿了,还有谁会帮你们!”
说着,陈书太从屋儿里拿出来一根棍子,跟着就冲出去。
陈书太的话立马儿激起来大家的感恩之心和血性,附近的人不由的纷纷大叫一声:“陈老师说的对,咱们跟他娘的拼了!”
“王先生一个外人为了咱们的事儿都不怕出头,咱们怕他哥鸟,走,一块儿去,谁不去谁王八!”
“现在咱们不管,将来咱们出了事儿谁来管咱们,走,干他娘!”
……
参加升旗的百十来号儿人被点燃的血性,纷纷的冲出去,紧紧的跟在王根身后。
王根正走着,一扭头就看到陈书太拿着棍子跟上来,忍不住笑道:“陈老师,你过来干啥,你年龄大了,学生们还等着你教书那!”
陈书太大声说道:“这就是最好的教课,我陈书太在这儿呆了四十年,没教出来几个出色的学生,但我绝对不教孬种,不教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再一回头,只见后边儿的村民手里提溜着木棍、鞭子、铁锹啥的一窝蜂的都跟了上来。
“王先生为了咱们出头儿,咱们咋能当缩头乌龟,跟他们拼了!”
“王先生,今天咱们都听你的,要咱干,咱就跟他们干!”
……
王根看着满身血性的村民,笑了一声,这才对,越是穷,越是要有血性才能绝地翻身,要是连血性都被磨平了,那就只能过一辈子的苦日子了。
带着人追出去,很快就来到了铁索桥边儿,这边儿是必经路,果然,就看到那些绑了乌仁图雅的人正在准备过河。
“乌仁图雅,我们来救你了!”王根大叫一声,大步冲上去:“你们赶紧把人给我放下,不然的话,小心叫你们出不了这个地儿!”
正在准备过桥的人也有二十来个人,听到动静,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一甩手里边儿的马鞭骂道:“狗草的,还他娘的敢追过来,老子……”
年轻人突然看到一窝蜂过来的上百人,还没说完的话瞬间就消声了,他们才二十来个人啊,对面可是有上百人,而且手里都还拿着武器,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跟在王根身后冲过来,一转眼就把他们死死的围到里边儿。
“你们想干啥,我跟你们说,我爹可是股长,在县里边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你们敢动我一下儿,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年轻人色厉内荏的大叫。
王根嘲笑一声,股长?也只有县里边儿才会设股级干部,到了市里边儿,起步都是科级,连最低职位的科级都不是,竟然还在这儿嚣张。
“行了,你也别废话,扎姆已经跟你们退亲了,你跟乌仁图雅没关系了,现在你把人放了,让你走,不放的话……”王根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一脚踢起来河道上的一块儿石头。
“嗖!”
石头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响,瞬间从对方双腿中间而钻过去,打到了后边儿大石头上炸碎了。
年轻人吓得双腿一紧,急忙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裤裆赫然被打出来一个洞,刚才那石头要是准头稍微有点儿不足,恐怕这会儿他的鸟儿都被打碎了,以后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就这么一下儿,年轻人后背立马儿就叫冷汗打湿了,大冷天儿,头上的大汗瞬间就流下来。
不光是年轻人,就连他带过来的那二十来个混混也都不由自主的缩到了年轻人身后,惊恐的看着王根。
这还是人不,一脚踢飞一个石头子儿,都能把人的裤子给打穿,还把石头给撞碎了,这根本不是石头,这是子弹啊,这要是连踢十几脚,他们一个个还活不活了。
不等年轻人说话,后边儿的人就举起来双手,急忙抬着乌仁图雅从后边儿走出来:“放人,我们放人!这不管我们的事儿,是他叫我们这样儿干的。”
“对对对,我们本来是不想来的,他爹是股长,我们不来他就要他爹整我们,我们没办法儿才来的,你别找我们啊!”
“我们把人放了,能不能走啊!”
年轻人一看这情况,卧槽,我还没说话那你们就把人给放了,再听他们这么说话儿,又气又怕,胆战心惊的瞧着王根,生怕对方一个不爽再给他来一下儿。
扎姆冲上去,急忙把乌仁图雅放开,激动的搂着闺女放声大哭。
王根看了一眼乌仁图雅,身上没啥事儿,也没受啥伤,淡淡说道:“行了,滚吧,以后再敢打乌仁图雅的主意,后果你知道!”
“是是是,我们不敢了!”
“谢谢,谢谢,快走,快走!”
二十来个人仓皇的扒着铁索桥,甚至为了抢先通过,把身边儿的人都给挤下去了。
掉下去的人在水里面破口大骂,慌张的爬上来重新上桥。
后边儿,村民们瞧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儿哈哈大笑。
眼看着那些人过了铁索桥慌忙的逃走,村民们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算他娘的跑得快,再不跑老子打死他!”
“这些当官儿的也没啥啊,一个个胆小鬼,没看他们刚才那样儿,都吓得要尿裤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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