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清道光元年生人,又名俞曲园。
清道光三十年戊戌进士,授翰林院编修,任河南省学政,以事罢归,侨寓苏州。因保和殿复试时,以“花落春仍在,天时尚艳阳”诗句,获中第一名。其后在苏州建造“春在堂”,辟“曲园”,并以《春在堂全书》用作着作总集名。
俞樾博学通贯,学识渊富,重在研治经学,并遍及子学、小学、史学、文学、书法艺术等,着作等身,成就卓异,堪称文化学术之通儒巨擘,享誉中外之国学大师。其主要着述《羣经平议》、《诸子平议》、《茶香室经说》、《古书疑义举例》及《第一楼丛书》、《曲园杂纂》......《春在堂日记》、《春在堂尺牍》等,凡500多卷。
当时有句流传颇广的话:“李鸿章只知道作官,俞樾只知道着书。”
当然,在他着作等身的作品中,对中医药影响巨大的,是他的《废医论》与《医药说》。
他在治经之余,对中医药学也有所涉猎,且能处方治病。在《春在堂全书·读书余录》中,有“内经素问”篇四十八条,乃俞氏校读《素问》所做的札记,也是他用考据学方法对中医经典着作《黄帝内经》进行“探赜索隐”、“辨讹正误”的结晶。
基于对中医的理解,为他的“废医存药”思想的产生埋下理论的根苗。
俞樾被认为近代中国主张废除中医的第一人,他提出“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观点,实际上构成了近代“废医存药”思想的滥觞。
大树与李介宾在上铺滚作一团,其他几人在下面嘻嘻哈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别动,别动!”李介宾言辞警告,及时收手,不然的话。
两人打闹过后,又聊起这位对近代中医药影响巨大的国学大师,大树疑惑道:
“这么一个人物,听起来是个正面角色呀,既然是国学大师,应该弘扬中医药文化呀,为什么会想到废止中医?”
李介宾纠正道:“不是废止中医,而是废医存药。”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在你眼里可能有区别,但是在我们眼里没啥区别......对了,他最后废成了吗?”
宿舍几人齐齐叫道:“蠢货!如果真的让废了!你还能在这里读中医学专业吗?”
大树摸摸脑袋,傻笑道:“也对,不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介宾脸色有点古怪,最后反问了一句:“大树,你知道鲁迅吗?”
鲁迅啊,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中国学生,没有几个不认识的。我家门前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请解析这样写的用意是什么?可以说历经十年余,记忆犹新。
“不认识,我只认识周树人,鲁迅什么的,真不认识。”大树这小子居然还开起了玩笑。
最近一部《楼外楼》里面一句台词让老爷子又火了一把,“你们抓的是周树人,跟我鲁迅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鲁迅,大家有点明白过来了......
鲁迅是学医的,《藤野先生》里面写了他去日本仙台留学学医,后来发现学医救不了中国,所以毅然弃医从文。
说句题外话,学医的那都是人才,哪怕不当医生也能干出一番大事儿,除了鲁迅,还有很多弃医的名人儿。
孙中山,曾就读香港西医书院,是名肄业生,后弃医投身GM,国父大人。
郭沫若,留学日本,并获医学学士学位,后来弃医从文。
柯南·道尔,代表作《福尔摩斯》,他毕业于爱丁堡医科大学,由于对医务并不热衷,于1891年弃医从文,专门从事侦探小说写作,并成功塑造了福尔摩斯这一家喻户晓的人物。
渡边淳一,札幌医科大学毕业,医学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整形外科讲师,后弃医从文,着作有《失乐园》。
冯唐,代表作《万物生长》、《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不二》。冯唐原名张海鹏,是个不折不扣的医学博士,就读于协和医科大学,获临床医学博士,妇科肿瘤专业。
毕淑敏,当代作家,曾担任内科主治医师、卫生所所长,从事医学工作 20 年。46 岁的时候攻读心理学博士未能毕业(所以嘛......),后考取注册心理咨询师。毕淑敏的作品很多都与医生这个职业有关,代表作品《红处方》。
池莉,女作家中。1976 年就读于冶金医学院(现武汉科技大学医学院),1979年毕业后在武钢职业卫生防预站工作三年,曾担任流行病医生,后弃医从文。
余华,父亲是牙医,他也是个牙医,人送外号“余拔牙”,五年后弃医从文。
罗大佑,华语流行乐教父,出生于医生世家,毕业于台北中华医学院,而且曾在台北一家医院执业,放射科医生,但最终因对音乐的热爱难以割舍,辞职成为职业音乐人。
窦唯,音乐家,歌手,作曲家,音乐制作人。曾在 1985 年进入职高,学的是精神病护理专业。所以你在窦唯的不少音乐里能感到医院的神秘气氛也不奇怪了。
费翔,1978年从台北士林美国学校毕业,以优异成绩考入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专业,一年后改学戏剧,后考入纽约专攻舞台表演的史丹佛大学戏剧系求学。1987年费翔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上以《故乡的云》、《冬天里的一把火》而一唱成名。2023年,六十多岁的老头了,仍然宝刀不老,上演封神榜纣王,pua大师。
木子李大湿,山河省中医药大学毕业,三甲医院临床科室大夫,网络半扑街写手,代表作《祖传中医上大学》。
还有许嵩、毛不易、柳岩,这些大家应该熟悉,就不详细说了,总之,学医的人才济济。
“说重点,你这有转移话题加水字数的嫌疑!”大树抓着李介宾的肩膀摇晃道。
“鲁迅不是写过一篇《父亲的病》嘛,他父亲生病死了,他为此耿耿于怀,这些文人大师好像都爱玩这一手,俞樾也不例外,自己家人接连病故,所以才迁怒于中医......”
生老病死,岁月枯荣,这是天地的法则,抛却名人光环,人也还是人。
家庭的不幸成为俞樾愤而议废医的直接原因,而晚年的病弱和无助又是促成他撰写《医药说》的重要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