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不等周靖生开口,叶知瑜就一口回绝。
大家都被年轻男子的感情感动,在同车内的警员忍不住为年轻男子求情,“大师,他只是去坐坐,并不做其他的事情,你就让他坐坐吧。”
放尸体的车内,又没有凶手。
他去坐坐没啥。
周靖生知道叶知瑜的脾性,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拒绝,于是,很聪明的闭嘴,没有给年轻男子说好话。
警员的劝说,他也没出声提醒。
他觉得,有些警员过于年轻,经常容易被骗。
得让他吃点教训才行。
于是,这么想的周靖生就听到,叶知瑜毫不留情的反驳:“怎么,尸体丢了,你来弥补?”
尸体丢这件事,成功让劝说的警员闭嘴。
他可以同情年轻男子想为女朋友报仇的心,却不会质疑叶知瑜的算命实力。
她说对方会偷尸体,那就一定会偷。
他懊恼的拍自己的嘴一下,暗骂一声:叶大师是什么人,还需要你来帮忙劝说吗!?
他就多余说那句话!
“我不会偷的!”年轻男子沉默一瞬,对叶知瑜开口,底气不足的反驳。
叶知瑜嗤笑一声,“不是声音大,就一定是真的,想不想偷尸体,你自己心里清楚。”
年轻男子被叶知瑜气的不轻。
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大师会坏他好事!
可恶!
她不是算命的吗!怎么改去修心理学了!
她是他脑子里的蛔虫吗,什么都知道!
叶知瑜看着他不停变换的表情,笑得非常核善,“你要是再继续在心底腹诽我,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去见你太奶!”
哦,其实是故意说反的。
实际上,是她让他太奶来见他。
叶知瑜说的话,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谁都不会怀疑。
于是,年轻男子彻底老实下来,不再惦记自己女朋友的尸体。
一行人快速回到警署,进行审讯。
因着村中的刁民太多,警方审讯起来会非常耗时耗力,叶知瑜非常贴心的卖尖沙咀警署几十张真言符在审讯室。
凡是进审讯室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说假话,全部都会不由自主说真话。
其中,包括警察。
好在,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是结果是好的,整个村庄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全部锒铛入狱。
惨死的少女们,也被警署找到家属,安置好。
只有找叶知瑜算命的年轻男子非常的不甘心,他站在警署门口,背着风站立在叶知瑜对面,他不解的追问,“所以,警方破案的结果,就是要将他们枪毙吗?你就这么肯定,这一定是我要的结果吗?”
他的诉求一直是复仇!
他要杀掉对方!
叶知瑜看看他,“我想,她应当不希望你的手沾染上这些坏人的鲜血。”
叶知瑜的话,让年轻男子沉默。
“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为自己和她的将来续缘。”
年轻男子听叶知瑜这么说,他猛然抬头,看向叶知瑜,“我跟她还有下辈子的缘分吗!?”
一想到自己跟自己女朋友还有个下辈子,年轻男子顿时精神起来。
他开始筹谋如何自杀,才会让自己没有罪过。
然,叶知瑜的话成功堵住他想自杀的想法。
“没有下辈子。”
闻言,年轻男子皱眉看着叶知瑜,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叶知瑜,“所以,你刚刚是在骗我!”
叶知瑜摇摇头。
“你们的缘分依旧是在今生,只不过,相差的岁数有点大……”
实际上,要是叶知瑜来安排,她是不会这么安排的。
二十年后,他都有老人味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年轻貌美的姑娘喜欢他!?
偏偏,人家就是这么安排了。
叶知瑜能说什么呢?
她也不是地府的人,在地府也说不上话。
叶知瑜的话,让年轻男子沉默下来,他久久没办法回神,而后,一言难尽的看着叶知瑜,“那这段缘分我宁可不要。”
等他女朋友投胎转世到成人,最少也要二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后,他都多大岁数了!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叶知瑜跟年轻男子是一个想法,不过,她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的意思,“怎么做,都随便你,我还有工作,再见!”
说着,叶知瑜拉开周靖生的车门。
周靖生带着叶知瑜,来到专案组。
推开专案组的门,叶知瑜就看到玄门组的人员又扩大了。
“叶大师来了?”
听到推门声,正跟着整理资料的专案组成员,纷纷跟叶知瑜打招呼。
叶知瑜跟着他们颔首之后,才走进刘警长的办公室。
进门,她就追问刘警长,“白松子那个集团,专案组给一网打尽了吗?”
那个集团的涉案人员太多,一个都不能放过!
尤其是最近又开始出现在市民之间,做假八字诓骗宋家美,帮助旁人骗取钱财!
听到叶知瑜的问话,刘警长颔首:“我们确实带人去一网打尽,只是,总有些出外勤的漏网之鱼,我们想要抓他们,有些难办。”
警察多数都是普通人,如何跟会玄学的玄门中人斗?
他们有心想躲避,警方追查起来就会变得很难。
“最近,他们又出现在人前。”叶知瑜对刘警长开口:“我怀疑,他们是自己又组建了个公司。”
叶知瑜将宋家美算命的事情,告知刘警长。
闻言,刘警长眼中掠过惊讶。
“还可以这样?”八字都可以作假的吗?
“功力足够,可以暂时帮助双方达成双方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透支的是两家未来的气运罢了。”叶知瑜给刘警长解释。
刘警长皱眉,她觉得对方过于顽强。
白松子被抓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淡定地做这样的声音,就不怕警方再次发现他们吗?
“我怀疑,他们是跟白松子后面的那个‘主’搭上线了。”叶知瑜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不然,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头。”
除非,有人给了他们作恶的勇气。
让他们觉得,有人可以给他们兜底,这才开始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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