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回到国内,让女佣带着行李先回去,自己则直奔墓园而去,果然,见到了不成样子的坟墓,原是有准备,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稍有不慎,让这墓碑...”
厉夫人摆摆手。
“也不怪你,谁让我那可怜的儿子...死不瞑目呢。”
墓园的工作人员感激的看着厉夫人,还以为这人不好说话呢,没想到这么有人情味儿。
“对了,不是说有大师可以看事吗?”
“对对,您这边请,大师一直在等着呢。”
提起大师,工作人员非常敬佩,那可是替他破解血光之灾的人物啊。
厉夫人跟在后面,直到到了一栋屋子前。
“大师还说今日有贵人来,想来就是您了,大师真厉害。”
厉夫人看了眼正迷糊的工作人员,推门走了进去,门里,一个络腮胡大师坐在那儿,面前放着保温杯,吹吹茶叶,嘬一口,又又呸呸吐出茶叶沫子。
这样的人,你说是大师吧,他又没有大师那样子,那说他不是大师吧,他这洒脱的举动,一般人还真来不了。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诈尸,坟墓都崩开了?”
“???”沙发上的明渊...
没错,他就是调查局8组,刚从海城调回来的明渊,被林酒委以重任,过来装神棍,用林酒的话说,他这样浑然天成,仙风道骨,‘道貌岸然’,集齐了算命大师的全部标配,不接这任务都可惜了,于是连哄带骗,他来了。
只是,林酒那小王八蛋都说了什么啊?
还有这位夫人,您还真信啊?
明渊神情复杂的看着厉夫人。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厉夫人看着面前这人,她总觉得她上当受骗了,可电话里那人把他儿子小时候尿过几次炕的事都说得清清楚楚,谁家骗子能知道的这么详细?要知道,厉全才估计都不清楚。
“咳,不是,不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厉夫人淡定点头,听声音,确实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多说不过20岁,面前这大爷的声音,说200岁也有人信。
“我来此的目的,就是送你去见那人。”
厉夫人:“???”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送她下地狱呢。
“请吧,咱们从这边走。”
厉夫人蹙眉,可明渊已经过去打开了窗户,往上爬。
“你...”
“嗯?”
明渊半吊在窗户上,回头看着厉夫人,厉夫人也体会了一把无语到极致会笑。
她挥挥手,“爬吧,爬吧。”
明渊不明所以,却还是继续用力翻过去,坐在窗户上,空地距离窗户2米左右,他有些紧张,有些眼花,没错,他恐高,除了身高,其他超过2米得高度,他都恐。
“怎么了?”
“没,没事,我尽量克服,我克服。”
明渊闭上眼睛,脚一点点向下试探,看着他的举动,厉夫人张大了嘴。
“你...2米斗怕?”
“胡说,我只是,我只是在测量高度,让你这样的柔弱女人也能爬上去而已。”
厉夫人翻了个白眼,包一丢,背对着窗户,双手扶着窗户,一个跳跃坐上去,转过来跳下去,拍拍手捡起包,一气呵成,看的明渊一愣一愣的。
“下来。”
厉夫人一生女强人,最讨厌这样叽叽歪歪的男人了,一点儿也不爷们,上手拽着他的腿将人拽下来。
“啊!”
明渊抱住厉夫人的胳膊,腿肚子直抖,眼睛都红了。
“怂比。”
“???”她...骂人?
厉夫人扒拉开明渊的手,朝小路走去。
“你,你,你,你...你...”
明渊站在原地磕巴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眼见着厉夫人越走越远,连忙追上去。
“走那么快干嘛?你知道路吗?”
“想离开墓园只有下山,我不往下走难道要往上走吗?你家车能开山顶来。”
厉夫人怼的明渊哑口无言,只能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心中更是愤愤不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过分的女人,一点儿也不温柔,真佩服那个厉全才,为民除害啊。
“那是你的车吗?”
明渊瞥了一眼,没说话。
“是就赶紧去开车,磨磨唧唧,有那功夫老娘都能在海外建三座大楼了。”
厉夫人一凶,明渊抖了抖,连忙掏出钥匙,一边小跑着过去,一边打开车门,谄媚且恭敬的等着厉夫人进去。
“哼!”
厉夫人坐上车,明渊才察觉到那股压力消散,剜了厉夫人一眼,心里更是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人。
...
“你的人这么废物吗?接人接了小半天?”厉枭面前供奉着食物,刚吃完,正像个人似的剔牙。
“你不废物你去接啊,怕不是某鬼表面像个鬼样子,内心早就紧张的不得了呢。”
“我说你了吗?关你屁事,就你长嘴了?你个几千年的老掉牙的古董鬼。”
迟暮晚瞪着厉枭,厉枭不服输的瞪着迟暮晚,表面上年龄上差了很多,心里年龄一个赛一个低。
关键是两人也不打架,单纯互相对瞪。
林酒闲着没事,看俩小学鸡斗嘴,陈书和忙着接电话,听意思又有什么综艺找关景初,关景初因为要拍戏已经离开,蒋菲菲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个人都很忙,每个人又不那么忙。
滴滴!
楼下响起车子鸣笛声,陈书和正好站在窗口,看见一男一女走出来,他认识其中一个。
“厉枭,你妈。”
厉枭:“???”你骂人?
见厉枭这反应,陈书和无语。
“我说是你妈来了。”妈的,智障。
“啊?哦哦...嗯?你说什么?”
厉枭蹭一下站起来,因为阿飘的缘故,周身鬼气带动的会议室内的设备嘎吱嘎吱摇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厉枭紧张啊,他真的紧张,哪怕在迟暮晚面前丢脸,他也紧张。
“呵,乐色。”
厉枭不反驳了,他太紧张,没工夫反驳,这样反倒让迟暮晚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冷静点儿,不然我可直接收你了。”
“我紧张。”厉枭委屈,这些年他和他妈妈的关系越来越远,前不久又和关景初交心,现在想起自己的混账事,他就不敢面对。
“做妈妈的哪有恨自己孩子的?”
厉枭还想说些什么,门被敲响,明渊带着厉夫人走进来,不过瞬息,四周安静了,厉枭缩到陈书和身后,不敢看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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