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信不信他不管,他只负责说,至于命运会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至于管家,他确实是不太信的,可架不住他有个善于分享的心,中途蹲个坑就将早上林酒说的话和妻子重复一遍,妻子也是个有优秀美德,善于分享的妻子,又和女儿分享一遍。
管家女儿为此嗤之以鼻,只觉得现在的世界蛮颠儿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还喜欢做神棍,没当回事,拎着包屁颠屁颠的跑去相亲。
然而打脸来的太突然,一个持刀的报复男冲进来,见人就砍,遇人就扎,一路砍到他们这里,原本还装的好男人的相亲对象为了活命,一把将管家女儿推向报复男。
眼看着刀刺过来,管家女儿想起今日母亲说的话,用尽全部的力量向左侧卧倒,刀子紧随其后却刺入凳子的缝隙中卡住,借此机会管家女儿拼命爬远。
她认准向左跑,一路绿灯,从后厨后门到路口,正巧遇到停靠的警车,警察出动迅速,报复男被制服。
管家女儿劫后余生,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傍晚,他连忙将事情告知管家,管家感激不尽,并为自己白天的想法懊恼不已,恨不得给少爷磕一个,只是一直到次日傍晚,他都没遇到少爷尊贵的身影。
至于那尊贵的少爷,如今正在缘来缘往,面前跪着一个青年,低着头,抠着手,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陈永生的孙子陈瑞阳。
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林酒的下落,跑过来跪下就是咚咚咚三声,给林酒都磕懵了。
“你让我收你做徒弟,你又不告诉我为什么,所以你是在耍我吧?”
“不,我不是,我没有。”陈瑞阳摇摇头,依旧没有回答为什么。
“你不说,那我为什么要收你,行了,别跪着了,走吧。”
“不,我不走,你不收下我,我就是不走。”
陈瑞阳梗着脖子继续跪着,这倔驴的样子都把林酒气笑了。
“行行行,你不走我走。”
惹不起还不躲不起吗?林酒准备闪人,可惜倔驴不止倔,还粘人,直接爬过来抱住林酒的腿。
“师父,收下我吧,我虽然脑瓜不是最聪明的,但我他是肯干,人还机灵,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松手。”
“不,你不收我就不松开。”
“陈瑞阳,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我没。”
“松手。”
“我不。”
林酒眯起眼睛,“倒数三个数。”
“三百个都不松。”
“1...”
“???”3和2呢?
只是他已然来不及思考,身子腾空而起。
“啊——师父?”
陈瑞阳被吊在距离地面三米高的距离,正惊恐的看着下方。
“怎么?这就怕了?那赶紧滚蛋。”
原本恐惧的陈瑞阳咬紧牙关,脑袋一扭。
“吊着就吊着。”
看他好狗胆,林酒拍拍身上的衣服,冲着柜台后面的吃瓜群众招招手,“走,出去吃饭。”
楚妍和虞淼淼连忙跑出来,跟上林酒,只剩下陈瑞阳在半空,王八似的垂着四肢晃悠。
没过多久,走进来一个人,盯着地上的影子沉默了一下,一抬头,正对上生无可恋的陈瑞阳。
“诶呦我去,什么鬼?”
唐广靠在门上,惊恐的盯着上面,乍一看,挺吓人,再乍一看,好嘛,这不陈家那小崽子吗?
“你怎么在这?”
陈瑞阳冲着唐广咧咧嘴,“唐组长早。”
“......”不乍一看也挺吓人的。
“师父考验我,把我吊这儿了。”
“师父?谁?”
“林大师呀,我要拜他为师。”
唐广搓搓下巴,林酒把他吊在这儿是为了考验他?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确定是考验你?不是单纯的恶趣味?”
“不可能,师父就是在考验我。”
陈瑞阳生气的看着唐广,他不接受任何不好听的真话。
“行行行,你说的对,他就是在考验你。”
陈瑞阳这才满意,踢踢后腿,继续空中晃悠着。
唐广没再搭理这傻蛋,走进去坐下,“人都哪儿去了?”
“他们去吃饭了,只有我在这儿饿肚子。”
“考验你呢,你要经得起考验。”
陈瑞阳瞬间觉得肚子饿也没什么的了,至于唐广,他可不信这仨人这么有良心,只是单纯的让孩子在这儿饿肚子,果不其然,下一秒笑声传过来,三人拎着几袋子食物走进来。
“呦,这不是我唐叔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过来了?”
“自然是林大师这股高人风。”
楚妍撇撇嘴,撞开他走进去,唐广没搭理她,径自来到林酒跟前儿。
“我去你的公寓找你,你不在,我就来这儿碰碰运气喽。”
“我找到了家人,昨天在家里住的。”
“真的?那恭喜了。”
唐广笑的有点谄媚的搓搓手,“酒酒一定很开心吧?”
“怎么?”
“嘿嘿,既然这么开心,那你一定很愿意再帮帮忙。”
林酒笑着唐广不语。
“这个数。”唐广伸出一只手。
“切,才五十万,不干不干...”还不如去给那帮土大款的家里看看风水呢,比吃饭还简单,最关键的是不累人。
“六个零。”
“五?百万?”
林酒还没回应,楚妍先乐了,“答应答应,我就知道唐叔你做人敞亮,吃饭没呢,来吃点儿。”
见钱眼开的楚妍跟个狗腿子似的,将本来还放在他们这边的披萨推到唐广面前。
林酒and虞淼淼:“......”你让我觉得恶心。
中午的早饭结束,林酒楚妍三人去了二楼,谈了许多,再出来已经是傍晚。
“后天上午我去一趟津城。”
“那要我和妍姐跟着去吗?”
“不用。”
林酒只是看了眼柜子上的影子,“替我准备些东西。”
“你上次拿了我那么多宝贝。”
“那是你的报酬。”
“你...”
“恩?”林酒看过去,楚妍立刻闭嘴,比了个OK。
“好了,回家吧。”
林酒走人,楚妍和虞淼淼简单收拾一番也锁上门离开,唯独陈瑞阳一个人还在上面吊着,见屋子陷入黑暗,他都懵了。
“不是,真的都不管我了啊?”
陈瑞阳挣扎几下,谁知绳子像是通灵了一样,直接松开,陈瑞阳没注意,吧唧掉下来,摔得他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爬起来,揉着勒出印子的腰,试图走人,可屋门早就锁上,别说他,苍蝇都飞不出。
陈瑞阳长叹一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四处转悠着,用翻到的零食解决了肚子,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日,在虞淼淼来开门的前一秒,绳子再次将他绑上,吊到半空。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