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真的是何书兰把白莲送给何父的。
得知真相的陈乐容,气的笑了,左防右防,没把何书兰给防住。
手一扬,杯中的酒泼在何父的脸上:“你喜欢喝就喝吧!让你喝个够。”
丢掉手中的杯子,气冲冲离开了客厅,来到白莲的房间。
刚生产的她,气色很快恢复过来,她忍不住讥讽的说道:“进了何府就是不一样,吃好的穿好的,就连产后也能这么快恢复。”
白莲是个人精,自然听得明白,陈乐容话中的讥讽:“那当然,何府不是普通的人家,当然可以享受到这些荣华富贵。”
陈乐容不在掩饰,直白的把话说了出来:“何书兰把你送到何父身边,是想利用你来,跟我争宠,把何府握在她的手里。”
白莲没想到陈乐容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是不会承认的:“夫人,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在这给我装,这些事情老爷已经告诉我了。”
白莲心口一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经常在何父耳边念叨,不让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夫人:“老爷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你也别太多心了。”
见白莲死不承认,陈乐容气的脸色扭曲:“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有法子。”,说完,不在理会白莲,转身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白莲,不屑的撇撇嘴,她不但有何父庇佑,还有儿子傍身,一点也不害怕陈乐容。
陈乐容来到郡王府,要见何书兰。
守门的下人犹豫了,郡王妃只是不让何书珍进郡王府,没说,不让陈乐容进郡王府。
犹豫了半天,还是先进去通报一声:“这位夫人,你先到门口等一会儿,我进去通报给郡王妃。”
陈乐容没见到何书兰之前,不会随意发火,免得打草惊蛇。
何书兰不愿意见她,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安静的站在郡王府大门口。
正在整理商铺账本的何书兰,放下手中的笔,诧异的看着下人:“她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没说有什么事,只是想见你,奴才瞧着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何书兰冷哼一声,陈乐容很会装,也很会把自己的情绪伪装起来,就连他有时候都看不透。
别说是这些当下人的奴才了,她打算见见陈乐容:“你把她领到客厅。”
等了半天的陈乐容,看到路边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不时的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柳辰被罢官的事,这让陈乐容尴尬到了极点。
眼底满是不耐烦:“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这该死的何书兰,该不会故意刁难她。”
就在她想要闯进去的时候,下人急匆匆走了出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何夫人,奴才带你去见郡王妃。”
陈乐容第一次来郡王府,被郡王府的奢华震撼到,亭台楼阁,花园里名贵的花草,让她惊叹不已。
心里不停的埋怨何书珍,当初不把抢到手的婚事让出去,郡王府的荣华富贵,就是属于何书珍的。
越想越气愤,但又不得不认命,因为现实已经无法更改。
来到客厅,何书兰坐在主位上,她虽然穿着简单,但身上衣服的面料很华贵:“母亲,来郡王府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这儿,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把白莲送到你父亲身边。”
何书兰很少回何府,她跟白莲通信,也是由心腹送送,不知道陈乐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过她也没那么蠢,三言两语就被陈乐容套出真话:“母亲,说话要有证据,不能口说无凭。”
“你……”,陈乐容气的脸色铁青,这个时候了,何书兰居然还这么淡定:“你父亲已经告诉我了。”
何书兰更加觉得不可能了,何父把事情告诉了陈乐容,绝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这:“父亲怎么会对你说这样的话,她应该是喝醉了。”
这话让陈乐容沉默了,何父确实是被她灌醉,从嘴里套出来的话,现在想想,确实很有可能会胡说。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让她心里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除:“何府的下人,看到你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你又怎么解释。”
何书兰心口咯噔一下,她走的是小路,还是被人看到了:“我到何府,自然要去看看父亲纳的妾室,我从白莲的院子里面出来,有什么稀奇的。”
这下,陈乐容真的哑口无言了,因为何书兰的回答天衣无缝,她不得不对何书兰刮目相看。
自从嫁到郡王府,越来越厉害了,不找到实际性的证据,何书兰是不会承认这事的。
现在何书兰身份尊贵,不敢像从前一样撒泼打滚,只能强忍着怒气离开。
随即何书兰写了封信,让下人送去何府。
……
收到信的白莲,露出嘲讽的笑容,笑陈乐容的不自知。
何书兰早已不是还未出嫁,待在何府的大小姐了,没有任何证据,就敢去找何书兰。
她把手中的信烧掉,让贴身丫鬟去找何父。
没一会,贴身丫鬟跑了回来:“姨娘,老爷喝醉了。”
“大中午的老爷怎么会喝酒?”,白莲疑惑的问道。
“是夫人,非要拉着老爷喝酒,结果把老爷给灌醉了。”
这下,白莲知道,陈乐容为什么气冲冲的来找她质问。
是陈乐容把何父灌醉,趁着何父喝醉酒,从他嘴里套话。
还被他给套出来了,等何父醒了,她要在何父面前,好好演场戏,不能浪费了送上门,挑拨离间的机会。
……
陈乐容回到何府,询问站在一旁的下人:“老爷酒醒了没有。”
“还没有,老爷喝了整整两瓶烈酒,没有这么快醒来。”
陈乐容转身往外走,趁着何父喝醉了,她要去趟柳府,找何书珍问清楚,何书兰到底有没有从白莲的院子里走出来。
马车停在何府的门口,黑色的大门紧闭,没有了往日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