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门口的下人,吓的上前劝道:“柳夫人,你虽然是郡王妃的妹妹,那你们俩,现在身份地位悬殊,骂郡王妃会被关进牢房的。”
何书珍受不了这气:“别拿这个来威胁我。”
下人可没有威胁何书珍,见何书珍不肯离开,他也不再客气。
把郡王妃惹毛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伸手拽住何书珍的手臂,把她拖到大街上:“要闹回柳府闹,不要到郡王府闹。”
何书珍没想到,郡王府的下人,敢对她这么嚣张,她可不会任由这些下人欺负。
上前想把下人教训一顿,被身后的小雨拉住:“夫人,不要到郡王府门口闹事,真的会被衙门的人抓走的,郡王妃身份尊贵,不可以随意冒犯。”
“那又怎么样。”,何书兰虽然身份尊贵,但在何书珍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失宠的郡王妃:“我今天非要跟她说清楚不可。”
躲在大门后的春夏忍不了了,跑出来对着何书珍大声说道:“是柳大人亲自上门,求我家郡王妃,让他参与卖棉花的生意,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你……”,何书珍接二连三被下人不尊重,怒火攻心:“这是我跟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放我进去,我要见何书兰。”
“郡王妃不会见你的,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我就报官了。”,春夏气冲冲的走下楼梯,想把何书珍抓去府衙。
这下何书珍害怕了,不在继续在大门口闹腾,坐上马车离开了。
春夏傲娇的拍了拍手,走进了府邸。
“何书珍离开了。”,何书兰见春夏满脸愉悦。
“嗯!被我给吓跑了。”,说到这,春夏有些许埋怨:“郡王妃,奴婢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柳大人。”
何书兰没有多想,上辈子她跟柳辰在一起几十年,柳辰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两人也没结下仇。
柳辰虽然没有上进心,但人品也没有那么差:“顺手的事,能帮就帮一下。”
“二小姐可不会接受你的好心,她只会觉得,你在故意羞辱她,真是好心没好报,把棉花倒腾到北方去卖,能赚不少银子,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要跟银子过不去。”
何书兰嘴角微勾:“她不是跟银子过不去,是跟我过不去,告诉守门的下人,何书珍继续来郡王府闹,不用跟我禀报,直接把她拦在大门外。”
“是。”
等春夏离开,何书兰来到郡王的院子。
郡王在何书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脸上还有些肿,此时,正慵懒地躺在大树下。
“你闭门不出,天天待在院子里,待了快半个月了,是不是该出门走走?”
郡王抬起头,看着何书兰:“你让我顶着这张肿脸出门吗?”
“你的脸只是有些浮肿,不碍事,皇上派宫中的太监,来催了几次,让你去上朝。”
郡王可不想被人看笑话:“脸肿没消下去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更加不会去上朝。”
劝说无效,何书兰不在继续:“我给你擦药。”,她把瓶子里的药,倒在掌心。
双手把药搓热,抹在郡王的脸上:“这样你脸上的肿,会消的更快。”
郡王很享受何书兰的照顾,鼻尖围绕着的药香,夹杂着一股清香。
他睁开双眼,何书兰近在咫尺的容颜,落在他的眼里,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让他移不开眼。
身上散发出的岁月静好,让他的心,沉静下来。
察觉到郡王的视线,何书兰有些不自在:“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这时的郡王清醒过来:“你就靠在我眼前,我不想看也看到了。”
何书兰没有接话,把药抹匀,离开了院子。
郡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他好像被何书兰吸引住了。
“你打自己脸干什么,你的脸虽然还有些浮肿,但比之前好太多了,不要自暴自弃。”
郡王抬起头,看着从大门口走进来的宁王爷,自从他生病到现在,宁王爷隔三差五,就往就往郡王府跑,天天看他笑话。
转过身,没有理会宁王爷。
宁王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我在鼓励你,你怎么还生气了。”
见郡王还是不理会,他只能收起玩笑:“我这次来郡王府,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要去北边赈灾。”
郡王也不在赌气,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宁王爷:“你这话说的,好像不会回来了似的,朝廷这么多官员,为什么要派你去。”
宁王爷摸了摸脑袋:“皇上也不想让我去,但是这次去赈灾,不但要带粮食和棉花,还有银子,皇上不放心交给别人,特意让我跑一趟,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郡王拍了拍宁王爷的肩膀:“兄弟,保护好自己。”
“我先走了,等我从北边回来,我们在一起喝酒。”
“好。”,郡王顾不得浮肿的脸,把宁王爷送出府门外。
……
何书珍没有回柳府,而是去了何府,找到陈乐容。
把柳辰去找何书兰卖棉花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乐容也不赞成柳辰这么做,但想到能赚到大笔的银子,她没那么生气:“事情已经这样,你就不要再生气了,等柳辰把银子赚回来,你就把银子攥在手里。”
“想到这银子,是靠何书兰赚回来的,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陈乐容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还跟银子过不去了,你别因为这件事情跟柳辰闹别扭。”
“晚了。”,何书珍回何府,短时间内,没想过回柳府:“气没消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陈乐容着急了:“你已经成亲了,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过夜。”
“我不管。”,何书珍不在理会陈乐容,回到自己出嫁前的院子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的商人,不断往北边运送棉花。
而何书兰,隔段时间,就能收到商队寄回来的信,确定商队安然无恙,她也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