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城高铁买了票,江明月两个小时后到达江城。
“月姐,你到了吗?”范思澈略带痞气的年少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刚到站。”江明月随着下车人流边出来边回答。
江城站一块下车了几个影视明星,可能是从其它站上的,人群中有认出了他们的,现场一片骚动,江明月好不容易才挤出来。
“你在出站口别动,我去接你,马上到。”
范思澈之前想让江明月直接到医院,后来一琢磨,不对呀,人家被他请来,他至少要亲自接一下才显得诚意啊。
“难道我真变懂事了吗?”范思澈摸了摸自己一头刚染的蓝色头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江明月在出站口等着,见那几个明星被人追着上了两辆保姆车,还有摄像机跟在他们后面拍摄。
大约十分钟,一辆骚包的紫色敞篷四人座车停在她的面前。
“喂,你怎么没说咱姐那么好看?”开车的朱子鸣小声地对范思澈瞪着眼睛叫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范思澈翻着大白眼,嘴角不屑地扯着。
他想借这家伙的车,知道他来接的是女人后,朱子鸣这狗东西非得好奇地跟过来。
“你给我安分点啊,我姐可是有主的人了,别找着打脸。”范思澈对朱子鸣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头对江明月露出一口大白牙,来了一个大变脸,“姐,上车。”
“你把蓬快支起来,后面太冷了。”范思澈又对朱子鸣催促道,他就不该借这个家伙的车,这个天非得开个破敞篷。
等江明月上车后,扭头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朱子鸣。”
朱子鸣也扭头把脸笑成一朵花,同样露着一口大白牙:“姐,欢迎开到我们江城,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
江明月上车后摘掉口罩和帽子,对朱子鸣笑盈盈地:“谢谢你,朱子鸣同学。”
朱子鸣一声卧槽差点喊出声,什么薇雅什么露思什么雨晴都在脑海里离他远去了,目光中只有江明月那张清丽脱俗的白皙脸庞。
他在范思澈的拉扯下呆呆地转回头,心里只有一句话:范思澈,为何误我?
“开车,注意安全。”范思澈加重语气。
他就知道是这样!
就算他月姐穿的普通,打扮的普通,遮挡的严实,他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她。
只露出一张脸就轻轻松松让这个自称江大情圣阅女无数的朱子鸣同学沦陷了。
不过,为什么他就没动心呢?一看到江明月他就有一种这是姐姐的感觉。
“咱们先去吃饭吧,为咱姐接风洗尘。”朱子鸣不敢再回头看江明月,他怕再次出丑,脑子一转,就提议道。
“不了,我想先看看你们那位同学的情况。”江明月清风入耳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刚才处于惊鸿一瞥的朱子鸣突突打了一个哆嗦。
“你咋了?该不会感冒了吧,赶紧戴上口罩,别传染给我们。”范思澈看他那样以为在打冷颤,一脸嫌弃。
“没有没有,走了,先去医院。”朱子鸣脸色不太好,打着哈哈。
车子提速很快,奈何江城太容易堵车了,从高铁站到医院用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朱子鸣不顾骂声不断抢道加塞的结果。
到了医院,江明月提前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虽然她不是明星,但有被追杀经历的她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这让从停车开始就在后视镜里一直偷瞄着她的朱子鸣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遇到过对他杀伤力那么大的美女,完全就是长在他心尖上的。
特别是那种形容不出来的魅力简直就让人欲罢不能,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偷看。
“别看了!我姐都进去了!”范思澈无语地踹了朱子鸣一脚,跟个大傻逼一样。
“她怎么那么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朱子鸣走往病房楼走边思索着,难道他们很久以前就在哪里见过?
“你当然见过啊。”范思澈冷笑两声。
“啥?你怎么知道我见过?”朱子鸣惊喜又惊讶地拉着范思澈的胳膊道。
“放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范思澈冷着脸把朱子鸣甩开,脸上浮现出以前暴怒时的表情,很快又平静下来,语气平淡,“白洛逸的演唱会,你自己想吧。”
说完,他跟上江明月进了电梯。
“等我一下。”朱子鸣也赶紧追上去,站在一边打量着江明月,越看越眼熟。
白洛逸的演唱会,哪一场?他看过好几场,现场也去了一场十万人的。
里面有她吗?
在电梯门打开时,他的脑海里一道灵光乍现,他终于想起来那场让他印象深刻的演唱会了。
那是白洛逸演唱会上的唯一一个败笔,当时他还气得骂了好十几句。
不会吧,不会吧!
朱子鸣双手捂着脸跟着范思澈走出电梯。
怎么会是她呢?
啊!——他不敢置信!
“是唱《风之街》那个吗?”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赶上范思澈问道。
范思澈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双手插兜进了病房。
朱子鸣立马把手机掏出来,在快音上搜索,竟然没找到那个视频,他记得当时很火啊。
他不服气,在他关注过的大作者视频下寻找,果然让他找到了。
他仔细看着当初他大骂的那一段,完了!还真是她!
朱子鸣的肚子里仿佛被倒满了他喜欢的调味料,各种各样的味道齐聚,让他不知道自己肚里是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阿姨,这就是我昨天说的心理师,江小姐。”
范思澈昨天就跟牛俊清的妈妈说过要给他请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很厉害的心理师过来。
牛俊清就是他跳楼那哥们儿,有点娘不唧唧的,但人不错。
“你好。”江明月提前摘掉口罩和帽子,对牛妈妈礼貌地点点头。
牛妈看到江明月这么年轻漂亮,心里有些怀疑。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啊,有这么漂亮的心理师,还怕她儿子忘不掉那只该死的狐狸精?
“真是麻烦你了,江小姐。”牛妈妈笑着迎上来,使劲握住江明月的手,“清清就麻烦你了,他从小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时想不开,唉!我看他这样真是心疼啊!”
说着,两行清泪从眼里忍不住流出来。
谁的孩子谁心疼,江明月理解,她安抚地对牛妈柔声细语:“放心,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有了这次经历,以后行事就会有分寸了。”
然后对范思澈道,“思澈,你和牛阿姨先出去坐一坐,我和俊清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