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院,九个人开始分房间。
钱畅还想睡在一起,但这次剧情不允许,他们必须分房。
舍赫带走时尽折和叶詹住在正屋,林舒和黄应宗钱畅分到西屋,傅观在依旧带着蒋小晚和姚姝,三人选择东屋。
一进屋,时尽折就把叶詹捆起来。
舍赫烦躁,凝视叶詹将他的身体石化到嘴,然后用帘子挡住,眼不见心不烦。
老房子采光极差,天一黑,时尽折就点上曲姨给的蜡烛。
火苗倏地炸开,照亮整间房子后恢复正常。
时尽折坐在凳子上,在一瞬间看清舍赫的影子摇晃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和那天见到的狐狸有的一拼。
舍赫自己也注意到尾巴的影子。
老师原来是只狐狸精啊。
火苗恢复正常大小,尾巴的影子消失不见,时尽折演起来,尽力表现出惊恐。
他想往外跑,门却被锁了。
聋哑人发不出声音,求助无门,只能砰砰砰的敲门。
正房屋门被时尽折锤得震荡,敲击的动静太大,他的脑袋忽然被一个硬盒子狠砸一下。
一个金丝楠木做的小木盒从房顶掉下来,摔落在地。
外面有人敲门,傅观在很关心的问,“你们这里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回去吧。”
屋里只有舍赫的声音,她说两个少年人性格合不来打起来了,不用担心,没事。
“真的没有?老师如果害怕千万要告诉我。”
“没有,你回去吧。”
打发走其他人,结束剧情的时尽折和舍赫小心翼翼打开密封的木盒,从里拿出几张发黄的信纸。
是余霜写给父亲的信。
时尽折简单概括下,余霜忧心妹妹在余家过得不好,想让余琼枝离开半山,去他那里住,也方便寻门好亲事。
过得不好的原因写的笼统,不过字里行间能看出和那位继母有很大关系。
余琼枝十五岁的时候有过一门亲事,但祖母去世,她主动守孝三年,一拖拖到十八岁。
后来男方退亲另娶,她又母亲去世的早,是丧妇长女,亲事成了难题,余家父子不愿意将就,余琼枝的亲事就又拖出去两年。
后来继母想将娘家的侄儿介绍给余琼枝,余琼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十分不愿,饱受困扰。
第二封信是余光的回信,他同意余琼枝去哥哥那里,后面的几页信都是父子俩对余琼枝的关心问询。
余琼枝在京城住了半年,余霜的信中写满无奈,求亲的人不少,但他一个都没看上。
余琼枝对这些人更是没表现出任何兴趣,日日就是刻印章,住了半年后,她主动提出回半山陪伴父亲。
舍赫:[继母对余琼枝不好,余光这么关心余琼枝,他没发现吗?]
时尽折看完说,“坏有很多种,有时候表现的过度关心也是一种坏,你看这封信。”
“余光说他见过继母的娘家侄儿,一表人才有学问,来年的科举很有希望,余光一个大男人,面对成年的女儿多有不便,当妻子介绍这样一个男儿给余琼枝,他是满意的,这时候,他并不会把续弦的妻子往坏处想。”
“而余琼枝这么懂事,她就更不可能主动告诉父亲这种事,余光和别的女人有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不在是余琼枝一个人的父亲,两边都是肉,余琼枝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得到余光为了家和万事兴的和稀泥态度。”
[很可惜。]
舍赫化出蛇尾,盘上房梁找还有没有其他的信。
信没有,倒是有一个卡在房梁死角的长条盒子,很小,打开后是一支顶端刻有木棉花的印石。
时尽折接过,用手掂量掂量,“田黄石,印石里最好的料子,古人说一两田黄三两金,顶级的田黄石是无价之宝,被称为帝石,这块石头很好,瑕疵就是刻功差了些,不太精细。”
他翻过来,发现底端没刻字,刻的还是木棉花。
将印章放回盒子,时尽折说:“话家常的信放在密封盒子里藏起来,这信不简单,可能还有见不得人的信息,我们找找。”
他平铺开几张信纸,中途看眼叶詹,又把帘子拉上挡住。
横看竖看,水浸火烤,最后几张纸叠起来,信纸上的错字连成一段话。
余霜让父亲准备大量的银钱粮草,找机会交给打完仗路过半山的明霈,他特别叮嘱,宁可失败,不能暴露。
时尽折放下信纸,“内忧外患,奸佞当道,银钱粮草,再加一个百战百胜的战神,他们这一派人想造反。”
舍赫心不在焉,盯着黄田石印章,忽然问,“余琼枝住在京城时,会有机会认识明霈吗?”
时尽折歪头,点点自己耳朵。
“你真讨厌。”舍赫一边吐槽一边写。
[余琼枝在京城的时候会有机会认识明霈吗,他们想造反,那他当初保下余霜时,实则已经和余霜相识了吧?]
舍赫向时尽折确认:[造反是很大的罪,对吗?]
“对,发现了诛九族。”
[余琼枝爱刻印章,这块料子很贵,刻功却一般,她能接触到的人里,明霈是最有可能有田黄石的人吧。]
烛光下,火苗摇曳,时尽折耐心等她写完全部。
[余霜和明霈不能表现的太亲近,如果余琼枝和明霈有什么,那她主动回半山,是不是明白他们没可能,她不能影响到哥哥要做的事,所以才回来?]
一个很孝顺明理的女儿,她什么都懂,有了心上人,嘴巴不能说,只好留在心里,远远避开。
沉默中,西屋房门传来吱呀声,有人离开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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