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那些都是我抓到的!”
阿秋迫不及待的说出真相。
“笑话,罐子在柱子身上,怎么就成你抓的了?眼红也不能撒谎啊!”
周翠芳一把捂住罐子,眼里升起警惕之色。
柱子也摆出一副难办的模样:“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知道你一只都没抓到心里不痛快,要不我送一只给你吧。”
周翠芳眉毛一拧:“送什么送?平时她抓到的送过你半只?小孩子别瞎摆阔气。”
一旁的阿秋父母和叔叔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这罐子里确实都是阿秋抓的,我能作证。”
花卷见阿秋失望的看着自己沉默的父母,开口帮她说了一句话。
因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上初中时的一件事。
有次过年前,她趁着外公外婆出去采买年货,偷偷将家里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结果,却被舅舅家的表姐揽去所有功劳,还指责自己全程只知道看电视。
最后,表姐不但被奖励了一个厚厚的压岁红包,还在整个正月被外公外婆逢人就夸。
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从此以后,她去了外婆家再也不干任何家务事,还每次当着长辈的面夸表姐家务做得好,又勤快,家里的卫生表姐肯定都能包了。
然后表姐为了维持人设,咬牙切齿洗碗拖地的样子让花卷爽得很。
周翠芳嗤笑:“你一个外人,说话不可信。”
阿秋的爸爸终于开口了:“翠芳,阿秋从来没说过谎。”
这时候阿秋的叔叔装不了淡定了:“说谎总会有第一次的,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阿秋到底有没有撒过谎,是吧?”
周翠芳语带埋怨:“早就说了咱们应该分开行动,他们一家三口,我们一家三口,这样不好吗?
非得分个什么三组…结果每次都是阿秋能抓到耙耙虫,柱子就只能替他人做嫁衣。这次好不容易柱子抓了一罐,你们就眼红了?”
阿秋的爸爸本意是让两个孩子单独锻炼锻炼,也并没指望他们抓到多少。
没想到,这法子用了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
“好了,以后还是分开行动,没必要为了锻炼孩子强行组队。”
阿秋的妈妈李青玲开口了,其实她一开始就不赞同两家分三组。
以前他们一家人抓耙耙虫,虽然收获不多,但每天不用听风凉话,被人防这防那的,自由自在。
“哎哟!快点分开!不然我儿子吃大亏了!”周翠芳说完抱着罐子就想走。
阿秋一下跳过去拦住她:“婶婶,这个罐子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
柱子脸上一点都不慌:“姐,你忘了你说想要我的新罐子,今天用你的旧罐子跟我换了?
还有你说平时都是我替你把风,耽误了我的发挥,今天你帮我把风,让我一个人去抓。”
阿秋语噎,她确实在大家面前开玩笑说过也想要个新罐子。
眼见那洋洋得意的柱子就要跟着父母回家了。
花卷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等等!我有证据证明那些耙耙虫都是阿秋抓的!”
原本气鼓鼓的阿秋突然眼睛就亮了,充满希望的看着花卷。
周翠芳只想快点回去将这些耙耙虫转手,要知道这一罐可是他们平时十天的收获:“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插嘴!”
李青玲走到女儿旁边,看着她的眼睛问:“阿秋,全都是你抓的吗?柱子没抓一只吗?这个罐子为什么是柱子背着?”
阿秋看了一眼柱子,她觉得这个堂弟平时空手而归的沮丧模样有些可怜,今天看到他那高兴的样子,一时于心不忍就没反对他把罐子换了。
没想到他竟然撒谎,自己真是瞎了眼。
阿秋:“他一只都没抓到啊!他说太重了帮我背。”
“笑死了,这东西捧着抱着都来不及,你会给柱子背?”周翠芳语气嘲讽。
柱子白眼一翻:“对啊!一只耙耙虫能换一千兽盾,这一罐价值一万多兽盾呢,再重都要自己背着啊!全程不离手!”
花卷看天色也不早了,元宝远远的等着有些无聊了,赶紧把这事处理了。
“别争了,我有个法子能让他们自证到底谁抓到的这罐耙耙虫。”
花卷的话,让所有人将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花卷:“柱子,你说这些耙耙虫都是你抓的,阿秋只是在一边把风是吧?”
柱子点点头,他一点不怕什么自证。
花卷问:“那你抓这么多耙耙虫应该挺不容易的,你还记得一共抓了几只吗?几只雌虫?几只雄虫?这么贵的耙耙虫,你一定都仔细查看了吧?”
柱子有一瞬间慌乱,不过表情马上又恢复如常:
“我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些,我一抓到就赶紧放进罐子别让它跑了,谁还会浪费时间去观察它是雌虫还是雄虫。”
花卷等得就是他这句话,等柱子说完她就示意阿秋上。
阿秋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六只雌虫,八只雄虫。有两只雌虫肚脐眼是带点儿红色,四只带点儿紫色。六只雄虫肚脐眼是奶白色,两只是灰白色。”
阿秋的话一出口,周翠芳就反驳:“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肯给是柱子让你看的呗!”
李青玲笑了:“柱子说一抓到就放进了罐子,而且价值一万多兽盾呢!全程不离手!”
这下轮到周翠芳哑口了…
柱子就不信阿秋说的全对,他可从后面看到大部分耙耙虫都是刚抓到就放进了罐子,便脱口而出:
“姐你也别瞎编啊!你是想蒙对一只就觉得大家会信你吧?”
“是不是瞎编,看看就行了。”阿秋的爸爸一锤定音。
接下来,周翠芳亲自一只一只抓出来揭开一些甲壳检查耙耙虫的肚脐眼,然后再放进另外一个罐子。
第一只,周翠芳觉得是侥幸,毕竟这耙耙虫不是雄虫就是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