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侧的耳软骨被咬了一口。
“别动,嗯?我给你戴上。”
薄瑾屹咬的那一下,不轻不重,连痕迹都没留下,可就是吓到稚宁了。
她怕极了待会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哪怕薄琬乔说过,薄瑾屹喝多了,某方面不行。
稚宁不敢乱动,瑟瑟发抖,像只小鸡仔。
可随即,她想到一件事。
——戴项链,是不是要两只手?
稚宁觉得逃跑的机会来了。
配合着身后薄瑾屹的搂抱,她挺起腰。
“你、你快点。”
薄瑾屹笑声愉悦,“等不及了?喜欢?”
稚宁硬着头皮,言不由衷,“喜欢。”
拜托她连项链长什么样子都没怎么看清,喜欢个屁啊!
薄瑾屹嗅了嗅她发丝的馨香,“喜欢就好。”
不枉费他特意清空了她的购物车。
箍在腰间的力道一点点变小,稚宁坐在薄瑾屹大腿上,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两只手都松开那一刻的降临。
可谁知,就在这一刻来临的刹那,稚宁的身子突然失去支撑向下坠落。
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个人跌坐在了床上,腰两侧是薄瑾屹的长腿。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蛮横的覆压。
——原本她坐在薄瑾屹腿上,转眼变成了他两条腿压在她腿上,陷入更坚固的桎梏。
被他手臂圈着,想逃跑本就已经够难了,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稚宁一下慌了。
然而不等她运劲,耳边响起警告,“你乖一点,我不想弄疼你。”
项链绕过她细长的脖子,钻石贴在肌肤上,将他残余的体温传达给她,仅微微有些凉。
稚宁打起寒颤。
这感觉,像极了套在她脖子上的不是项链,而是剥夺自由的枷锁。
项链戴好了,薄瑾屹手臂又搂住稚宁的腰。
“看看好不好看?”
稚宁机械低下头,看见得不是项链,而是他圈着她腰的手。
紧紧的,用着力。
稚宁要紧后槽牙!
他是真没把他自己当外人啊!
手脚配合完美,动作娴熟老练,她之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他讨厌女人!
这么多年,他肯定没少背着他们偷摸着吃好东西!
她就说嘛,正常人谁快三十了还是童子鸡啊!
剧情白纸黑字居然也骗她,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
……
薄瑾屹的裤子,到底没能让稚宁脱下来。
不是薄瑾屹不想,而是似乎他身体不允许。
稚宁想尽办法始终没能摆脱的束缚,不期然松开。
“扶我去浴室。”
不再是催促她脱裤子的命令,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又说一遍,稚宁直觉喜从天降!
不让她脱他裤子,什么都好说!
等他进了浴室,她立刻逃跑!
“好的好的!洗洗睡觉更舒服!”
稚宁满口答应下来,很听话当起薄瑾屹的人形拐杖。
可她低估了男人的腹黑狡诈。
眼见着人就要送进浴室,逃出生天,薄瑾屹突然脚尖一转,一条胳膊拘着稚宁,往房间门口走去。
整个过程,稚宁完全陷入被动,苦不堪言,但她不敢反抗,生怕薄瑾屹这醉鬼又改主意撒酒疯。
稚宁不知道薄瑾屹要做什么,难道他要洗澡,要把她赶出去?!
这可太好了,快快把她一脚踢出去吧!
稚宁期待着,却不想薄瑾屹踉跄着站在门边,当着她的面落了锁。
稚宁眼睛差点瞪出来!
赶忙伸手阻拦,却捂住眼睛。
薄瑾屹改了内置密码。
与‘滴滴’声一同响起的,还有薄瑾屹凑近的耳语,“你,不准走。”
醉成这样了居然还可以一心二用?!
计划功亏一篑,稚宁脸都绿了,“gege!”
她喊他gege,他却语出惊人,“乖乖,听话一点。”
稚宁脑门冒火,还没清醒!
不过乖乖是谁啊,她是薄稚宁!
锁好门,薄瑾屹似乎恢复了些体力,不用稚宁搀扶,自己往浴室走去。
起初,他没锁门。
一进卫生间就开始宽衣解带,昂贵的手工西装被他随手扔地上,接着是价值连城的手表、衬衣……
背部的肌肉线条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起伏堪比艺术馆里供人瞻仰的雕像,极具力量与美感。
可偏在这时,盘踞着站在他背上的一处骇人伤疤,闯进了稚宁的视线,让她脑子瞬间空白。
她刚才又踢又打……应该没伤到他吧?
稚宁忍不住回想。
也就是这一会的功夫,薄瑾屹已经把西装裤子脱下来了!
眼见着要彻底赤身裸体,稚宁呼吸一滞,快步上前,在那片布料即将要落地那刻,‘嘭——’一声,使劲关上了浴室门。
稚宁心跳完全乱了,说不清是羞赧还是紧张害怕,她一步不停往房门边走,尝试着想打开。
毫不意外,失败了。
稚宁急得冒烟,真出不去了!
这下连最后逃跑的机会也没了。
手边没有手机,没法求救。
稚宁想哭,坐立不安,光着脚满屋子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
门走不了,翻窗户可以吗?
可外面好黑,雪好大,大白天都不一定成功,晚上更不可能了,而且这是薄瑾屹的房间,安全防卫系数拉满,没他刚才的密码,窗户根本打不开!
稚宁欲哭无泪,缩在沙发的角落,尽可能的减小存在感,心里骂着薄琬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佣人遣散!
骂着骂着,一声闷哼从浴室传入稚宁耳中。
稚宁‘噌’站了起来,她以为薄瑾屹牵扯到伤口了。
可别淹死在里面!
顾不上害怕,她快步往浴室走去。
可走着走着,她开始觉得不太对。
这哼声不像是吃痛,倒像是……
愉悦、舒爽……
稚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随着她想到些什么,脸颊诚实爆红。
难道里面……!
他难道在、在……
越听,稚宁越肯定。
这动静,和她之前趴被窝里偷看的小动漫里的动静一模一样!
甚至更欲、更低哑放纵。
眨眼间,稚宁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烙铁上,脚不敢沾地一般一步接一步踉跄后退,臊热直烧全身。
她还在呢,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
还是他脑子断片,以为屋里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