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作为医者遇到过很多次病人病情紧急,却来不及熬药的情况。
毕竟熬药不是水加上药就行,有时动不动就要熬上一两个时辰,可能熬药的功夫病人就不行了。
所以他们白家一直致力于研究,如何把药剂制成药丸。
然而他们想了很多办法,要不是不成功,要不就是只能把一些比较简单的药弄成药丸,稍微复杂一些的就很容易失败。
失败原因有的是做成药丸后药效大大减弱,有的是无法长时间存放,稍微放的时间长一些,药丸不是开始发潮发霉就是药效全失。
从汤剂变成丸剂,药效的问题需要长时间研究,这个他们接受,但是做好后却无法长时间存放着实让他们很头疼。
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药没等病人服用就坏了,这绝对属于草菅人命。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他们全家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改变药材的处理方法,比如说装在特殊的盒子里等等,只是效果都不太好。
现在看到这粒光滑的、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的药,他立刻意识到这药的外壳是个好东西,要是知道知道怎么做的,他们以后就能把药丸更好的保存起来。
当然,他不是买椟还珠无法认识到药方的重要性,更不是不感兴趣,纯粹是不敢问。
他明白很多药方是一个医者、一个家族的根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要是有人敢张嘴闭嘴问他药方,不用他出手,他的父亲和叔父都能用药杵把人给赶出去。
姜团没有白果想的那么多,即使对方直接问药方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说不定对方把药做出来,还能让系统收集到更多的能量。
可惜他刚才问了,系统告诉他这药大夏想做出来几乎不可能。
首先这药用到的一些药材生长环境非常苛刻,在系统生活的时代可以直接开着飞船之类的出行工具去采摘,或者是利用高科技模拟药材的生长环境直接人工种植,进行大规模生产。
大夏呢?别说飞船,飞机都没有,想得到那些药材必须靠人工去采摘,但是有些地方根本不是单凭人的手脚可以到达的。
其次有了药材就能做出来药了吗?那可太天真了,还需要经过不断提纯以及最严谨的制作步骤才能做成。
大夏连药物的提取、环境的消毒都不太能弄得明白,别说那样严苛的制作要求了,根本达不到。
至于包裹药的外壳,是提取的动植物精华加上一些合成物做成的,对大夏来说也是不太可能制作成功的东西。
“白大人,不仅仅是这药就连药的外壳,全是很多珍贵的东西加上一些特殊的方法做出来的,你要是想复制,说实话很难。”
姜团自认为解释的非常正常和清晰,只是这话听在白果耳朵里就变了味。这话在他听来这药是用一些仙药和一些仙术制成的,普通人无法做出来。
怎么说呢?虽然两人说的和理解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事情竟然就在两人毫无默契的情况下达成一致了。
姜团要是知道白果在想什么,高低要吐槽两句,这些大夏人是怎么了?
明明张嘴闭嘴不相信神仙方士,一方面遇到点儿自己不理解的事又要往那方面想,很是矛盾。
不知道白果的想法姜团没有吐槽,可看到对方听他说不能做之后脸上很明显的失落,他又不太能看得下去。
他这人有的时候很看不得身边的人为难,尤其是像郁渊和白果这样很纯粹的人。他们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异常的执着。
他自己没什么毅力却很佩服有这种品格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仅仅是因为看脸就对郁渊各种帮助,对方一有困难他恨不得立刻帮着想办法。
看出来白果和郁渊有一样的品质,他不忍心看对方失落。
然而他自己实在没学过什么药理,不知道他平常吃的那些药到底是怎样做成片剂或者是胶囊的。
好在他想了一会儿,到底是想到一种可能会有用的方法。
他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住的时候不少,两位老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时不时会闹一些小毛病,需要吃一些药。
他见过爷爷奶奶吃过一种药,虽然忘记那种药到底是治什么病的了,但是他记住了药的包装。
那种药是黑黑的丸子状,外面用一个白色的塑料壳装着,跟他吃过的一些药有很大区别。
想要大夏做出来那种塑料壳子有些困难,可要是换个材料好像也不是不行,比如说用蜡。
做好药丸后,在外面裹上一层糯米纸之类的东西,再在外面封上一层蜡,那样就能最大可能地保存住药丸,不必担心发潮发霉和药效快速流失的问题。生病需要服用的时候直接把蜡弄碎就可以,简单方便。
当然这样做不是没有缺点,比如蜡比较脆弱拿取的时候肯定要小心,再比如他在大夏现在还没有见过蜡,想要做蜡丸还需要找到蜡。
就算是找到蜡制作成蜡丸也不是没问题了,比如以大夏的成产条件势必会增加成本,本来就看不起病、买不起药的百姓,估计更买不起了。
然而就和糖一样,那样的药丸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注定无法惠及普通百姓。要先解决有没有的额问题,再去解决怎样降低成本和普及的问题。
“蜡?那是什么?”
白果为了让医术更加精进,早年跟着长辈们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可惜姜团说的蜡他没见过,或许见过却不知道那就是。
这该怎么解释呢?说实话在穿越过来之前,姜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停电,就连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都变成各种花里胡哨的电子版,要不就是各种花花绿绿的蜡烛。
因此他已经很少见小时候常见的白色蜡烛,那些关于蜡烛的知识早就被他扔到脑子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他之前是想跟姜启说说蜡烛的问题,只是左一件事右一件事,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说起来,他就不得不又开始使劲扒拉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