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那楼下的是什么?”
借助着火光,我能看见徐子川的眉头皱的就像个解不开的疙瘩。
心想,难不成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咋弄了?那我到底要不要直接跑路?
“不是,你确定这个和楼下的一样?”
“应该大概可能吧,主要我上次也没有看太清。”
不敢肯定,我这句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不对不对这不对啊。”
他这会嘴里一直在小声嘟囔,不知道说着什么鬼,然后在这来回踱步。
可是没给我们多想的功夫,两团绿火就像是缺了氧似的瞬间熄灭。
“卧槽!”
我本能的叫了一声。
整个房间正处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环境,无边的黑暗将我的恐惧逐渐放大。
更何况面前还躺着一口大红棺材,最主要的是还不知道里面躺的个啥玩意。
“大师,你在哪?”
我喊了一声然后伸手朝着熄火之前徐子川的地方抓去。
然而带给我的只有更多的绝望,没有人回应我,同时我也没有摸到任何物体。
这老小子不会噶了叭,我越想越害怕,身体本能的朝后面退过去。
好在地上没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我便贴在了墙上,至少后背是安全了,前面的另外再说。
这段沉寂没有保持多久,一团绿火给我带来了希望。
但是我没有见到徐子川人在哪,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只有一口棺材。
我正准备鼓起勇气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你小子要去干嘛,那玩意我可对付不了。”
我回头一看,是徐子川,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就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刚才干嘛去了?叫你也不应声。”
他依旧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你叫鬼呢,我才刚从楼下上来。”
很明显他是不会唠嗑的,在这个环境下面还不忘记编瞎话吓唬我。
这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抓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外跑。
“快跑,这地太他娘的邪乎了。”
“哟,不是说我的事情你管定了吗,楼上的那玩意轻松拿下。”
当我说完这句带有一丝讥讽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刚进第一间卧室发出了一道声音,正是这道声音吓得我腿肚子直发颤。
“林蔚,你他娘的在跟谁说话呢?”
没错,那卧室传来的正是徐子川骂骂咧咧的声音。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旁边的是谁,我尼玛,浑身再次冒出一身冷汗。
我旁边这个徐子川则是说。
“别听他的,这里一切全部都是障眼法,你快跟我走。”
刚说完这句话我便见到那间卧室跑出来一个和徐子川一模一样的人。
“我障你奶个花裤衩。”
只见他说完这话手中掏出两张符纸就扑了过来,给我旁边这只摁在了地上,嘴里念叨了几句我听不懂的然后两张符纸直贴他脑门。
一抹黑烟从符纸处飘起,随后被按着的那位便是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在参配着这种氛围多多少少有点诡异。
很明显了,这是只假的。不过烟雾消散,我看地上只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小纸片。
“嗯?纸人,你这小子又得罪谁了,这玩意明显就是人操控的。”
我有点不解。
“我刚来这地方两天,上哪得罪这么多人去,不是尸就是鬼的,现在还跑出来个纸人,来了这么久几乎就和你接触最多了,我要说还说是你害我呢。”
“行了行了行了,抛开这事先不说,刚才不是你让你在那站着别动吗,你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
听到这我顿时一股火从心里升了出来。
“刚才不是你他妈叫我过去搜的吗,刚开始我还不愿意,然后你陪我过去,随后看到口大红棺材,然后就熄灯了,灯在一亮你就不见了,然后就来了个纸人,差点没给我牛子吓开眼。”
说完这我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刚才进卧室之后不是说让你在这待着等我找完吗?”
听到这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如果说他徐子川一直在这里的话那么刚才过去带我找棺材的又是谁,反正我敢保证绝对不是那个小纸人。
“自己乱跑少给我找什么借口胡咧咧啊。”
说的我那叫一个委屈啊。
于是我薅着他的胳膊给他朝着我刚才见棺材的房间拉过去。
“不是你小子要干嘛啊?”
他在我旁边骂骂咧咧的。
“带你去见棺材!”
连拉带拽好不容易给他拖进了大红棺材的房间,可是一进去我就傻眼了。
这地方哪他妈有棺材啊,连个骨灰盒都见不到。
“我看你小子就是见鬼了,还大红棺材,在哪呢,我瞅瞅。”
他似乎还有些嘚瑟。
“可是我刚才明明就看见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看我有些委屈,他竟然有些要安慰我的意思。
“估计呢,可能你刚才的确见到了脏东西,就如同刚才那个纸人说的一样,中了那玩意的障眼法,然而像你这种外行中招了那肯定是分辨不出来,多尝试几次就可以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吧,但是总感觉他在说我是个废物。
“那你这边找着那玩意了吗?”
“找着个蛋,不在这间屋子里面,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对了这个给你。”
说完他将手伸进兜里,拿出来一块白玉吊坠。
“怕你等下眼又被遮住了瞎跑瞎叫唤,耽误我做事,这玩意是我师傅给我的,说是能驱邪避凶。不过呢,我也没有用过这玩意,你拿去试试看。”
“你没用过就这么放心给我了?万一不起作用咋整?”
听到这,他哑然失笑。
“哎呀,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呢么,这块玉你就拿着当个辅助,被动技能,这还有我个主动的,你怕鸡毛。”
我见他那块白玉就是块扁圆的,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过看起来倒是挺水润的,也不知道是啥品质。
“你这玩意上面咋不刻点东西,看着怪可惜的。”
“师傅说这块玉其实已经雕刻好了,就是差点气给它打磨一下。”
说的我还挺懵逼的,不过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没有多问,顺手就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隔壁的房间门没有出现焊死的情况,没有障眼法,不过就是上了锁。
“哎哎哎,你干嘛去?”
徐子川一把拉住了正准备去下一间屋子的我。
“咋的,这是上锁,你还想撞进去啊?”
我刚说完他就从兜里掏出来两根铁丝插进了锁眼。
“不是障眼法不也有不是的进法吗?”
我是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如果有路人的话,我们现在就和两个敲人家门锁的小偷没有啥区别。
没两分钟,咔嚓一下,门锁开了。
“我去,牛啊,你以前在八个八上班的吧?”
我称赞他说道。
“什么八个八,那是个啥玩意,哎呀,别磨叽了,进去瞅瞅。”
这间屋子很明显不对劲,门刚打开那会就飘出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就像我奶家放的那臭鸡蛋发酵了一样。
这一下差点没给我人直接干关机。
“不是,这咋进去啊?”
他明显是没有闻到这味儿。
“什么咋进去,走进去呗。”
说得还十分响亮。
“不是大哥,这味儿你闻不到?”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
“哦,差点忘了,我早在上来之前就已经封掉了我的嗅觉了,就是怕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大哥,我啊,我不会。”
“呃,这个嘛,不会那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现场教你。”
没办法,我胳膊伸到面前,利用那短袖袖口勉勉强强还能堵一下。
“呀呵,这房间里面好浓郁的死气,这里面应该是死了不少人,这个你注意点。”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这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声音。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我楼上的东西。
听到这声音后徐子川看向了我。
“林蔚,现在几点了?”
我能清晰的看出他额头上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想必他这会也有着些许紧张。
我没有回答,则是调侃他。
“怎么了,你也害怕了?”
他瞪了我一眼。
“你他妈别墨迹了,如果说那玩意起来了今晚我俩都要舍在这里,那家伙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就是个怪物,如果没起来的话我还能一把灵火给他烧了。”
听他这么说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掏出来手机。
“现在凌晨两点了。”
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只感觉脊背一阵的冒虚汗。
卧槽
因为这正是昨天晚上我听见楼上高跟踩地的时候。
听我说完我见徐子川似乎也慌了。
“快走!”
喊完这一嗓子抓着我就往门口跑去。
可是刚回头却发现这道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焊死了。
同时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借助这微弱的火光我能看到一个脚踩高跟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令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个女人没有头。
它浑身一丝不挂,那是一块布料也没有,肚子上面能见到一排缝线,慢慢往上面看去,脖子上如此的平滑,就像是被人一刀斩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