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隐似乎非常的着急,她需要借助更为强大的力量,才能震慑住四周虎视眈眈的凶兽,可惜事与愿违,当她借助了那个力量,就得承载着力量给她带来的惶恐,心跳陡然加快,并且无法克制,剧烈跳动的心脏,像似乎可以从她的胸腔中跳了出来,一股强烈的疼痛,呈爆炸的放射性,从她的胸口爆炸开来,这股剧烈的疼痛也使得她立刻弯下了腰,再也站立不住,强悍而野蛮的气息在她的身体上释放出来。月丝长老本来看她这般的痛苦,想要过去搀扶一下,虽然不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还是关心自己的弟子,生怕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但是雪隐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却使得她不敢再进半步,被那股力量给震慑住了。她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清晰地觉得雪隐像一只凶兽,冰冷而充满了凶光,极其的危险,不经意间侧头看向她的那一眼中饱含的威胁,似乎在告诉她,如果她敢再进半步就会扑上来,把她撕裂,也正是因为这一眼的威胁,才使得她停住了脚步,惶恐不安,再也不敢轻而易举地靠近,惊疑不定的盯着更加痛苦的雪隐。
月丝长老惶恐地叫着景珏,指着雪隐,急促的问,“景珏,你快点看她到底怎么了,可以暂时控制住吗?是不是那个东西要苏醒呢?”她看到雪隐痛苦地克制,并且在联想了她们周围,现在已经不敢靠近了那些凶兽,这个中的联系,很容易明了,雪隐必然是想要打破禁忌,但是打破禁忌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们现在还没有到那种油尽灯枯的地步,万一一旦将她体内的雪妖是放出来,给她们带来的威胁程度,恐怕要比此地所有的凶兽加起来都要来得巨大,最起码她就宁愿来面对这些凶兽,也不愿意去面对,占据了她一手养大的弟子身体中的雪妖,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都无法下手。看到雪隐承受着剧烈的痛苦,月丝长老的心里根本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她还要来得疼痛无比。
“不妙!”景珏飞速的来到雪隐的身后,她的右手瞬间被无数的血色花纹包裹,按在雪隐的背上,用力的一拍,大量的血纹之力立刻切入到雪隐的体内,一股抵抗的力量,拒绝他的血纹之力进入,那股力量冰寒无比,手掌刚一贴上去,就感受到冰针的细刺,仿佛要迫使着她,为了躲避这个股疼痛,赶紧将手拿开。景珏立刻断定她之前加诸在雪隐身上封印已然松动了,因为她的修为有限,施展出来的封印并不能发挥太大的效果,而且雪妖一旦从沉睡中苏醒,成长的速度飞快,并且和雪隐一同成长,二者之间相依相成,那股充满邪气的意志,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一次景珏帮忙她封印体内的那个东西,消耗的血纹之力是上次的一倍以上,而她更加的清楚,这些只不过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雪妖就可以再度突破她的封印,到那个时候她必须再度出手,否则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已经不是雪隐,而是雪妖了。
雪妖占据了这身体,雪隐必定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自己的灵魂,非常的不完美,就算她的修为突破到圣胎期,也没有办法进行夺舍,一旦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她的命格和魂魄都是残缺。
景珏缓缓地收回手,她的右手已经恢复成了白皙如玉的颜色,面容很是疲倦,脸色有些苍白,预料之外的消耗使得她仅存不多的灵力,更加的稀少。雪隐的气息逐渐的恢复,她身上的那股阴冷的感觉也慢慢的消散,周围的温度也开始回升,不再如之前那样的冰冷彻骨,她回过头来,略微艰难的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而景珏同样也回了一抹无所谓的微笑,在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太过于计较彼此的得失,反正三个人的性命都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不管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对于另外两个人来说,都会是灾难性的结果。
在这种地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损失的谁,她都想见到,自然如果雪隐已经到了最后无法挽回的阶段,她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容忍她下去。情意如何,和个体的安危比起来,都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景珏冷静的思考她们接下来的动作,月丝长老则留在了雪隐的身旁,帮助她恢复修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再说上半句,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刚才生死攸关的时候,月丝长老表现出来的关心,雪隐也看见的眼里,但是她的应对方法,她同样也不得不考较,虽然表面上看一上去,一切如常,可是谁都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就像是放久了的食物,终于开始变质,但这改变是好还是不好,谁都无法阻止,也无法确定。
景珏终于破解的困锁在她们上方的一团规则,血色的花纹就像侵入到一团毛线团中,强硬的变化成一把利刀,展开了乱糟糟的纠缠,强行打开,这举动就像是打开了铁笼的锁,终于将她们释放了出来,一股清凉的气息从上方的黑暗中倾泻而下,迎面扑来,非常清爽,切入的身体能让她们的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非常的舒服,就像是在春天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和微凉的春风,连危机的意识都冲淡了很多。并没有多少危险,反而带着一股善意,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样一股友善的气息太过于难得。瞬间就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力,不过她们却并不像相信气息给她们传递来的讯息,只是比较在意随之同时传递过来的一丝灵力的气息,那才是她们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既然有灵气,就说明这是一个缺口,可以帮助她们走出青石板困境的一把钥匙,必须紧紧的抓住这一机会,才可以将她们脱困。
景珏率先清醒过来,血纹玉发出一股刺骨的冰凉,让她的神识在沉醉中苏醒,她暗暗心惊地发现方才的一幕只是一个幻像,苏醒过来了,一刹那间,掌心中的白色藤鞭立刻的抽了出去,直接抽上了暗中靠近第一真凶兽,而那只分辨不出样貌的凶兽在黑暗中硬生生的挨了这一鞭,显然没有预料的,景珏居然可以突破他的幻象,直接苏醒过来吃惊不小,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惨叫,也惊醒了同样沉醉的另外两个人。景珏也承认,这只凶兽的忍耐力,和对漏洞抓住的机会,反应力非常的强,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等她突破了规则之力的漏洞伞突然发难,而在此之前都一直保持着隐忍,并没有泄露出半分的异常,这才是让人吃惊的,这样一只凶兽,狡猾程度比人类的修饰也不遑多让,景珏越想便越觉得头皮发紧,如果她没有及时苏醒过来,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是他的腹中之食。
而那只凶兽的修为并不低,景珏这一鞭后,只是发出了惨叫,但并没有伤及到根本。立刻张口喷出了大量的火焰,而在这些火焰的之后,又喷出了无尽的水,居然有一只凶兽可以同时兼顾火与水,并不相容的两种属性,可见这个空间中的扭曲程度,已然打破了正常的规则,制造出了各种的不可能。那火焰的炙热程度,丝毫不亚于景珏自己创造出来的南宫九火,诡异的是他喷出来的水,却在这火焰当中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既没有将火熄灭,也没有被其蒸发,反而让这二者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有着无尽火焰燃烧的水柱,一分为三,各自冲向哪三个人。景珏的掌心顿时出现了寒冰烈焰,向前一抛,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个白色的盾牌,企图抵挡扑上来的水柱,但是这个水柱冲撞到寒冰烈焰制造出来的盾牌上,景珏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转瞬之间就听到这盾牌发出呢,清脆的碎裂之声,没过多久,那盾牌就在他的眼前裂成了碎片,消散一空。
剩下的水珠于威直接加注在了景珏身上,大力的冲击使得她感到了极大的痛苦,仿佛可以听到自己骨头移位和碎裂的声响,她的表情变得无比的难看,顿时运转出了大量的灵力,抵御剩下的攻势,稳住的身形,没有太过于狼狈,灵力急速地修复着受着伤,好在这些火焰并没有她预料的那么难以熄灭,五行灵力转了几圈之后,身体上疼烧的火焰就慢慢的消亡,这可能是她发现了威力最强的一种火焰,居然可以合伙共荣,虽然她本人就已经知道,水浒并非绝对意义上的不可兼容,自己也用实际行动来打破了这一谬论,但是当真相被一只凶兽给演化出来的时候,还是止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
修士和凶兽毕竟是不一样的,因为修士会思考,但是那些凶手从根本的意义上来说,虽然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但是神智毕竟没有修士这样的厉害,办法也没有他们多,所依靠的就只有天赋,和一代接着一代地传承,如果凶兽比修士还要聪慧的话,那么九陆七海现在就早已不是修士的天下。只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虽然有些怪异,每一个修士都是根深蒂固,并且坚信不疑。景珏转头一看,雪隐居然是她们当中最为轻松的,那火焰对她造成的影响,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水珠在距离她半米之外,就已经能凝结成了冰,一同被冻成冰雕的,还有那上面燃烧的火焰,形成一个极为诡异的物件,一根缠绕着燃烧火苗的冰柱,静静地矗立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就连那发动攻击的凶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愣了一下,短时间内,居然忘了发起第二波的攻击,而雪隐绝对不会给他机会了,她的反应如野兽一般的极速而迅猛,直接扑上的那只凶兽,手中的利剑在空中闪过一道极致的冷光,眨眼之间就已经步入了一团黑暗之中,她们好似听到了一声急促的惨叫,没多久了,这凶兽就消散一空。这只偷袭的凶兽死亡,也从一定的程度上战胜了其余几只蠢蠢欲动的凶兽,使得他们不敢再随随便便地发动攻击,而雪隐就像是一个巡逻的卫士,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她看不见,确实可以用野兽一般恐怖的直觉,锁定他们所在的方位,这也确保了,只要他们随意的轻举妄动,就可以极速的发动攻击,在阴谋发生的时候,就将其扼杀在摇篮。
月丝长老协助雪隐紧盯着周围的这些凶兽,移动着他们再度的攻击,她一点伤都没有,但也因为方才的出手,使得她的气息泄露出去,所以修为相应的也被压制了一点,当她明白这个鬼地方的限制规则后,她反倒不敢轻而易举地出手了,生怕再度受到打压。而景珏已经解开了乱中有序的规则,掌握了开门的钥匙,那么她随时都有机会打开着困境的大门,只见一道极为强烈的红色光芒从她的掌心中飞射出去,直接扑上的上方,天空上的极致黑暗,没过多久之后,一道浅色的光,从深渊的上方坠落下来,就像是一条绳索飘落在她们的面前。
景珏抓住了这一团光,在她的手中,无形的光逐渐的凝实,最后变成了真正的绳索,而她手上的血色花纹也慢慢的流淌到这一团光里,同样也成为了绳索的一部分。景珏在改变这条绳索中的本质,使也使得她变成了更加的结实,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绳索中的每一根细丝的投向,等它们纠缠的时候,居然也顺应着此地的规则。景珏的眼睛越来越亮,她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在她眼底深处的暗红色漩涡运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急速地盯着周围的规则,似乎想要将它们也融入到这绳索当中,依照他们的规则之力,逐渐地使得这个绳索,变得更加的结实而且粗大,她将双手伸进这一团光中,往外拽了一下,最后拉出了另外两条光,将她们丢给了月子长老和雪隐,极速的告诉她们:“抓住它们,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
月丝长老和雪隐几乎是同时抓住了景珏抛给她们的这一团光,那团光在她们的掌心中,所传出来的触觉,好似和普通的绳索并没有两样,这也使得她们感到了无比的惊喜,一团光居然可以实质化,而且实质化的后果居然还是真正的绳索,如何不让他们觉得奇怪。景珏口中念念有词,大量的血色花纹从她的手中不断地加入到这一团光线当中,然后驱使着这团光带着她们缓缓上升,在她们脚下有纯粹的血纹之力所构成的巨大之网,也逐渐成了这张网中的一部分,而有了它的加入之后,这绳索变的无比的结实,上升的速度非常之快,几个呼吸之间,她们就已经站在了之前掉落下去的地方。下方依旧是深邃的黑暗,一眼望不见尽头,等她们脱离了深渊之下,手中的光线绳索也缓慢地消失,碎裂,这绳索的上方并没有清晰的看见,只觉得它化作万千的星光,在极为短暂的一瞬间,点亮的黑暗,然后就如萤火虫熄灭了灯一样,变得暗淡,和黑暗同化为一体。
景珏轻轻松了一口气,招了招手,她之前是放出去的所有血纹之力立刻从黑暗中抽离,全部汇拢到了她的左手,在她的手上缓慢地爬行,最后变成了一颗血色的小球。她静静地盯着掌心中缓慢运转的小球,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升起,之后将右手也覆盖了上去,而这一次她的手中所释放出来的并不是血色的花纹,而是一种极为黯淡的黑色花纹,一同倾注到这一个小球当中,二者这间分庭抗礼,分别占据了小巧的一半,看上去倒是有点相似,景珏自己体内的血纹玉同样也是有这两种颜色,各占江山分布在了一起。她以前并不理解,血纹玉有两种颜色,但是为什么自己所适用的永远都是只有血色一种,但是现在她却是明白了,这二者之间就像是光明和黑暗的区别,尽管能够被看见的永远都只有光明,但是黑暗也是无处不在,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二者从来都是一体,并没有过任何的区别,只不过是后人无知,这才导致了这二者之间被剥离了出来。
景珏也是在刚才才顿悟了这一点,她真正的掌握了黑暗之力,或许因祸得福,总有一天可以解开血纹玉的所有秘密。她看了一眼左手上完全是血纹玉的翻版,心底的感觉更加的奇妙,掌心一翻,将这颗小球投入到了深渊,那小球的光亮指在深渊当中短暂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如炸弹一样爆炸了开来,释放出大量的光华,突然之间,那深渊变成了黑色的镜片,而这个小球碎裂的痕迹,就是上面布满的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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