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门根本无法分辨出袁机的实力如何,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上一秒还在他眼前的袁机,下一刻就出现在他的身后,肩膀一疼,一条手臂被活生生地拉撕扯下来。
“啊!”
袁机拿着那条手臂从他身后走出来,手指微微一捏,一整条手臂都是爆开成血雾,随手一摇,将这些血雾挥散,同时打下一个法诀落在了他的伤口。
这个法诀但是就像一个封印,止住了鲜血的同时,也杜绝了可以愈合的可能性。
袁机道:“这是惩罚。”
“你!”掌门疼的冷汗冒出来。
方才被定住了身形的同时,他感觉到的不但是无法动弹,甚至连体内的灵力也无法调动,即便是现在,他想冲击着身上多加出来了一道封印,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全部的灵力就好像是被冻结成了的冰,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你们五纹阁不是擅长搞什么封印吗?我刚好以己之道,还己之身。”袁机说:“我今日不会杀你,但是这一道封印却会渐渐的封住你全部的吐纳和气海,你的修为不会降低,但是如果你开始使用法术,你体内的灵力也只会越来越少而无法累加。”
点击看到这五纹阁的掌门的目光开始变得恐惧起来,他勾了勾唇角扯开一抹冰冷的微笑,问:“是不是觉得这种方式你很熟悉?你们五纹阁的人应该会很熟悉吧,本宗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圣绝印!”
五纹阁既然创造出五绝印来对付他,那他便同样地用圣绝印来封印,这一分宗所有人。
袁机告诉景珏,“这里的人本宗会留给你慢慢收拾,但是在此之前,得先让他们尝一尝本宗之前所受的那一些痛苦。”
袁机双手结束了无数法印,这些法印飞入到五纹阁每一个修弟子的体内,封锁住了他们的气穴,终止了修行的可能。
这一做法对于五纹阁分宗的人上下来说,不亚于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要是被别的宗派发现全宗的人都无法修炼,还不得立刻团结起来,群起而攻之。
到时候就算有主宗的高手前来,怕是也无济于事,最主要的是这到封印还不知道五纹阁的主宗能不能够解开,如果不能的话……
当日五纹阁为了对付袁机机可谓是费尽的心机,他们创造的五绝印可谓丧心病狂,那是绝对的无解,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纰漏。
可即便这样网罗心思,却还是被袁机找到了破解的办法,非但如此,他居然也学会了封印之术,反而用在了他们的身上,顿时只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冰凉起来,心头弥漫绝望之感。
袁机封印了五纹阁分宗的上下后,带着景珏扬长而去。
黑色的符龙载着他们腾云驾雾,此龙的背上,或者一块极品灵晶石吸收着灵力的景珏问袁机,“你给五纹阁修士所下的封印,真的是你之前所中的那个五绝印吗?”
“不是。”袁机在她面前也不必隐瞒,直接告诉了她的真相,“如果要施展五绝印,也是必须要他们五纹之术,五纹阁之所以被称为五纹阁的,就是因为他们精通五种秘术,其中有一项便是关于封印的。”
“所以你给他们施展的圣绝印是可以解开的?”
“其实任何一个封印都是可以被打开,之所以无法被打开,只能够说明能力不够,亦或者是缺了某一方面的必要条件。”
袁机解释说:“这封印,其实也是规则的一种,只要熟悉天地规则的运算,了然于心,到达极致,返璞归真,追溯本源。若是可以做到这一步,就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困得住你的了,封印,规则,都可以被视若无物。”
“规则之力……”景珏低头凝望着自己手臂上缓缓流动着的血色花纹,这些花纹没有规律,但却是彼此交接,盘根错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你看我们血纹宗,还有那五纹阁,其实修炼的都是这符文之术,所谓的符文也不过是模仿天地规则的一种具现化,化为己用而已。”
“这种说法我知道。”景珏被困在虚无最开始就接触到了血纹及规则的说法。
逐渐的也对这种说法了悟于心,可还心存了一些疑惑,景珏清楚,这个疑惑却需要她自己去追寻,去解读,每个人对于规则的理解都是不可复制的,所以无人可以帮助她。
“但是修士所能掌握的只是极为鲜小的一部分,很多修士穷极一生也只能从规则的大海中捞出一滴水,那边已经是此生最高的成就了,而这一片规则的大海就是所谓的天道,每一个修士的一生都在追求这天道。”
“天道到底是什么?只是规则吗?”
最开始接触修真,景珏会毫不犹豫的说她是为了追求大道,追求长生不老,可现在她只是觉得修士所修炼的只是淬炼身体,灵力的累加,突破境界,的确也可以延长寿命。
但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真正的长生不老是根本不存在。修为越高的修士便可以活得越为长久,但最终的归宿都是终点的死亡。
而且最让她记忆犹深,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则是,在幻境当中,还有现实里,墨娆对那所谓的天道不屑一顾的态度,还有一句铿锵有力的:“天道已死!”
墨娆的这一句话,有意无意的都在景珏的道心中留下了一个印痕。
“天道吗?每个人对于天道都有不同的解读,而我的解读则是:天道及规则的化身。打个比方来说,就好比我给你制定下一个游戏规则,你只能遵守却无法反抗。芸芸众生都一辈子便遵循了这一规则来生存,而修士则是其中极小一部分拥有可以看清楚这些规则的人在更小的一部分才会生出想要去打破或者改造他的想法。”
“修士就是这极小的一部分人,但是天道的规则既然已经拟定,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妄图改变,所以便存在了天劫。天劫就是为了要抹杀掉这一部分,以防规则被重新洗牌。”
其实袁机给出来的答案和墨娆说的大同小异,他只是将这些所谓的规则说得更深刻。
“我回禁纹山的时候,墨娆告诉我,你曾经渡天劫时,推演过天劫?”
袁机眼中划过一道细微的神情,有欣慰,也有担忧,“虽然天道在我和墨娆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劫难,但是你现在过于弱小,这推演天劫之术,还是尽量要少做,否则的话你这次推演了下一次降临的天劫威力就是这次的翻倍,极难渡过。”
“是,弟子明白了。”景珏点头,将他的告诫记在了心里。
“但是如果你有把握的话……也可以一试。还有,既然你已经开始自行推演,那么我希望你可以找到摘星楼。这或许对你日后的路有帮助。”
邻居也提到了摘星楼,景珏不得不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好奇,“摘星楼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够找到?”
“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也无法告诉你确切的地址,即便跟你说了在什么位置你也无法找到,摘星楼是虚无缥缈的,可又确确切切的存在,就像那天道的规则,你只是知道,却无法触摸。”袁机对那摘星楼同样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说。
“好,弟子尽力而为。”景珏加快吸纳灵力的速度,将那摘星楼放到一边,她与其去担心如何能找到虚无缥缈的存在,还不如尽快将灵力恢复。
“五纹阁擅长的五纹之术虽然从源头来说是传承于血纹宗的,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们的人自然会自己去完善,他而且们现有的五纹之术,已经和当年的大不一样了,即便血纹可以克制着五纹,你日后对上他们也得万事小心,不可马虎大意。”
“我知道你在和五纹阁的人战斗时胜利过,但是,”袁机告诫道:“五纹阁的低阶弟子根本不算的什么,只有突破了结丹期,甚至是结丹以上才算是真正入门了,在以前的修真界结丹就是一个门槛,修为在其之下的修士是连门槛都没有摸到,更不用说踏入了修真的大门。”
“是。”
两人一面说着,景珏忽然发现他们前行的方向不是禁纹山,而是水湟池。
袁机打开水湟池的入口,海水豁然从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道,生界碑依旧挺立在原本的位置上。
“这水湟池的入口,我也来过一次,此地连接着东海大漩涡,打通了连接那里的通道。那东海和这恒元大陆相隔一整片海域,景珏,你应该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一直困在恒元大陆上。”
景珏这才明白为什么墨娆会说她要离开,果然袁机的打算是想要送她走,但是她为什么要走?
“你是怕我在恒元大陆上会一直受到五纹阁的打压吗?我根本不怕他们!”
袁机摇了摇头,说她天真。
“不单是五纹阁,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出来之后,整片大陆都是你的敌人,景珏,你的成长速度太慢了,如果你想对付这个庞然大物的话,就必须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而离开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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