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往书房里面看了看,没有人,往周围看了看,也没有人。
于是,明珠推开门往里走去。
书房里摆着一排书架,书架上都是书籍,书架的前面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了笔墨纸砚。
爬上椅子,明珠抽书架上面的书看了起来,抽出一本看了看,没有兴趣,便随手扔在了地上。
再抽出一本,再扔到地上。
地上凌乱放着的书逐渐增多。
忽然,明珠手里抓着一本书仔细的看着。
上面是很多小人儿,拿着一把大刀。
明珠睁大眼睛看着,觉得这本书很有趣。
坐在桌子上,明珠就看了起来。
……
“娘,我要这个。”
明珠跌跌撞撞的扑进乐语怀里,指着书上小人握着的大刀说道。
乐语愣了一下,抱着她说道:“明珠,你是女孩儿啊,那是大刀,不是女孩儿玩的。我们去花园里面摘花荡秋千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这个大刀,我要玩。”明珠嚷着喊着,眼里满是兴趣。
“好吧好吧,给你做个大刀。”乐语宠溺的道。
吩咐了仆人去做一把木头大刀,仆人去了,明珠也跟了过去。
仆人拿着木块儿雕刻着,明珠则是在旁边喊道:“快一点快一点。”
在明珠焦急等待中,过了半个时辰,期间,乐语喂她喝了一小碗羊奶。
拿到做好的大刀,明珠迫不及待的就玩了起来,在院子里挥来挥去,一会儿看石头一会儿砍树。
等明宴回到府中,往明珠这里来的时候,明珠就呼啸一下砍在了明宴腿上。
明宴愕然了一下把她抱起,说道:“怎么玩起这来了啊?”
乐语在旁边嗔怪道:“还不是怪你。”
捏起明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刀谱,乐语晃了晃,说道:“明珠看到了这本小书,所以就玩起了大刀。”
“怪我。”明宴坦然的承认错误,而后说道:“虽然大刀不太适合女孩子玩,不过如果珠儿喜欢玩,那就让她玩吧。”
“但是,可要小心哦,不要伤到自己。”明宴跟乐语说完话,轻轻地捏了捏明珠的小脸,嘱咐她道。
“我知道啦,爹爹。”明珠乖巧的道。
不爱女工爱大刀,明珠此后有了空就玩大刀,日积月累之下,她把刀谱上的动作都记住了,耍起大刀来行云流水。
除此之外,她还自发的蹲马步和练拳。
转眼间,明珠来到了少女时代,从小练武的她身材魁梧,眉间满是英气,看着很有精神。
这一天的花园里,明珠日常练刀,练得满头大汗。
乐语拿着一个湿手帕过来,给她擦拭一下额头,拉着她的手臂往一边拽,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吃些新做出来的红豆糕。”
一叠精致的红豆糕就放在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明珠坐在凳子时,擦拭一下小手就抓起红豆糕吃了起来。
乐语倒好温热的茶水放在她手边,明珠拿起来咕嘟嘟的就喝了。
……
成为了一个少女的明珠得到了很多人的求娶,但是明宴都拒绝了。
因为明珠不怎么出门,这个时候的女子都不怎么出门,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明珠的身体是健全的,没有遭受过残害。
明宴没有将此告诉其他人,府上的人也都被他勒令了不许说出去。
明宴觉得如果别人知道了自己女儿是健全的,那自己的女儿便有可能遭受许多非议,那可不是他想要见到的。
倒不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而是被非议的时候,少有人能够开心。
明宴和乐语都活了很久,等他们都离开人世间的时候,明珠的年龄都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
安葬好父母,明珠又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然后便变卖了家产不知所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天下乱了有百余年,然后大旭王朝建立。
这个时候,在很很偏僻的地方存在着树叶都不穿的野人,在偏僻的地方存在着幸运避开一直以来的部落战争而幸存下来的类似大勇那个时代部落的部落,也有往后一些的部落,不过这些都是稀奇的存在,不知道存在在世界上那个角落里。
主要的,绝大部分的便是大旭王朝那样的城池村子存在模式了。
每几个村子都由一个县城统辖,而每几个县又由几个郡统辖,郡上面又有州,整个大旭王朝共有五十多个州,有的州繁荣,有的州贫穷,各不一样。
在大旭王朝的边界处有蛮族等数个大型游牧部落,威胁着大旭王朝的安全。
柳州
一个名叫小吴村的村庄中,大中午,几个皮肤黑黝黝的女人在地里干着活,几个男人坐在树下吃西瓜,边吃西瓜边说话。
忽然,有一个黑少女满头大汗的从坑洼小路的尽头跑来。
“大哥,二哥,三哥,饭做好了。”黑少女喊道。
几个男人中的三个男人站起,结伴回家吃饭。
而黑少女的大嫂,二嫂和三嫂还在地里劳作。
这个时候,女人不分日夜的劳作,男人总是偷懒已经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时间,很多人都不觉得奇怪。
像人家书香门第的大家小姐学弹个琴做个画,到了年纪便嫁出去相夫教子,顺便给原本的家族创造一下利益。
而穷人家的女子便是只有做活和生育,哦,还可以贩卖,如果很穷的时候,可以从家里的丫头卖起,然后再卖儿子,直到卖完。
即使不是很穷,也可以卖掉一个女儿,来改善一下生活,提高提高生活水平。
黑少女姓吴,名字就叫小丫,前面有三个哥哥。
三个哥哥都成亲了,虽说刚成亲的时候花了一些钱粮,但成亲之后家里便多了劳动力,又给家里创造了许多收益,所以家里的生活和先前差不多,就是家里变得有些挤,同时,矛盾也更多了。
回到家里,吴大,吴二,吴三和吴父围着桌子吃饭,吴母和吴小丫蹲在漆黑的厨房里蹲着吃饭。
饭桌上,吴父说道:“县衙又派人来催了,如果再不把小丫嫁出去,我们家里就要多交一成的税了。”
“这还了得!”吴大立马停下筷子,说道:“赋税本来就已经更多了,哪里还能再加,随便找个人家把小丫嫁过去不就得了。”
“但是随便找也不是立马就能找到的。”吴父忧愁道。
吴二说道:“爹,我前几日去城里卖地瓜,看到人家城里一个老爷要纳小妾,要不就把小丫送过去?”
吴父眼睛一阵发亮,连忙问道:“可给什么彩礼钱?”
吴二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十文钱哩!我那一天卖了半天的地瓜才得了八文钱。”
吴父沉默一下后说道:“那你再过去看看,要是人家还纳妾的话,你就拿了彩礼,咱们把小丫送过去。”
吴二点了点头。
家里暂时的忧愁解决,几人便继续吃起了饭。
漆黑的厨房里,小丫看向自己的娘亲。
吴母却只顾着往嘴里扒着饭,连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
“娘,我不想去做小妾,听说小妾会被打死的。”吴小丫说道。
吴母继续吃了一会儿饭后,说道:“你不过去,家里咋办?再说了,那位老爷不一定是坏人,你过去了弄不好还能享福嘞!等到时候可别忘了娘家。”
小丫眼神黯然,没再说话。
下午的时候,吴二便走去了县里。
那位老爷的大门很是气派,门前放着两个大石狮子,大扇对开的大门看着很是沉重,门口还坐着两个家仆。
吴二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表情走过去,先是拜了拜,而后问道:“两位大爷,不知贵府的老爷可还要纳妾?我家的小妹年芳二八,长得很不错的。”
左边的家仆鄙夷的在吴二身上扫视一番,见他皮肤黝黑,眼睛又小,嘴唇又厚,便骂道:“哪里来的泥巴种,也敢来郑府讨嫌?还不快滚。”
吴二被骂了一顿,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好瑟缩离开了。
回到家里只说是那位老爷已经不纳妾了,于是,全家又忧愁了起来。
“又不就把小丫嫁给咱村里的赖三?”吴三提议道。
“他能给出几个彩礼钱?怕是一文钱都给不起,家里连粮食都莫得。”吴父磕磕手里的旱烟,皱眉说道。
吴三说道:“这不是也没办法吗?把小丫白送给别人总好过咱们家的赋税再增加。”
“唉!过几天再说吧!”吴父说道。
谁知第二天一个衙役就来了。
这个衙役长得贼眉鼠眼,头发也没几根头发,帽子歪歪斜斜的带着。
走到凳子上大邀大摆的坐下,说道:“青天大老爷已经发话了,你们家的小丫再不嫁人,今年秋天的赋税就给你加上一层。”
吴父在旁赔笑道:“大人,老爷,您看,就不能再宽限两天吗?这一时找人家也不好找。”
衙役眯着眼道:“老吴,你也知道我妻子刚去,就留下一个孩子,我见你困难就帮你一下,不如把你家的小丫交给我,她虽然长得跟煤炭似的,但谁让我好心呢,就将就她了。”
吴父哪里敢说不同意,便连忙点头答应了。
叫出来吴小丫,便让她跟衙役走了。
……
据说人被狼吃掉,掉在一旁的血细胞都会再跳动一段时间。
而人,无论处在何等压抑,没有自由的环境,也仍会顽强活着,这个时候即使是骨髓中都充塞着绝望麻木。
……
处于不可见状态的白木向水蓝星上撒下一瓶能量粉,飘飘散散,混在阳光中到达了水蓝星上的每一个角落。
意志达到某一程度的生物便有可能产生奇异的能力。
……
阳光照在清澈的溪水中,里面有一条鲤鱼欢快的游动着。
忽然从上面扎进来的一根尖木棍扎穿了鲤鱼的身体,鲜血泼溅中,鲤鱼被从水中带出。
一个农人举着木棍贪婪的看着它,而鲤鱼濒死的双目死死的盯视着他。
忽然,木棍扎穿的位置冒出了丝丝黑气,本来白色的鲤鱼很快就变成了黑色。
农人惊骇之下,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鲤鱼就从木棍上挣脱出来,瞪着红色的眼睛,张着忽然长满了利齿的嘴巴向农人咬去。
农人惊慌的拍打着鲤鱼,鲤鱼却如同他的影子一般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
渐渐地,农人倒了下去。
而鲤鱼重新落入水中,潜进了水底。
……
一个小村庄里面的一户普通人家,有苍老的妇人和男子,年轻的壮年男子,几个人一起按住一个年轻女子的手脚,另有一人往她的脖子上套着绳子。
往后看去,可以看到绳子搭在房梁上,在后面有一个男子拿着绳子的另一头。
“好了好了。”拿着绳子的人终于把绳子套在了年轻女子的脖子上,还系上了一个死结。
拿着绳子另一头的男子把绳子往下一拽,年轻女子紧紧闭着眼睛,挥舞着双手,身体就悬空了一点。
“你们快来帮我。”男子力气有些不支的向其他人说道。
其他人便纷纷过来,扯着绳子把年轻女子高高的挂了起来。
没多久,村子里的人悄声议论着。
“杜家被休回来的大女儿上吊了。”
“怕是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吧!”有人说道。
“屁嘞!那天我从他家路过,看着他们把她吊了上去,所以她是被上吊的。”一个老实人直言不讳的说道。
说到这里,众人便纷纷散去了。
杜家的众人都一片难过,面露悲痛之色。
把悬挂在房梁上许久的年轻女子放下来,年轻女子却手指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我不甘心,我没有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休了我?”
“我知道我丟人,但你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年轻女子悠悠的道。
“啊!!”
前来放她下来的两人尖叫,拍着手要跑走。
年轻女子却抓住了他们的脖子,轻轻一捏,两人的脖子就软软的垂了下来。
不久后,苍老男子跌倒在地,苍老女子坐在地上面色悲苦的道:“翠芬呐!我们也是没办法,你要是不死,你的两个兄弟不好娶亲,你的两个妹妹不好嫁人。你看看这本来也是你的错,自己不好被休了不说,还要带累了家里的人。”
“我没有错,没有错。”翠芬摇头。
她只是度过了很痛苦的一夜,然后就被休了,她没有做错什么的。
心里无限恨意,翠芬怨毒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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