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极为可口,杨肆食窦大开,突然他意外的发现,翠眉和含烟吃的米和自己吃的不一样,自己吃的是玉灵米,她俩吃的只是普通的大米。
杨肆放下碗问道:“你们怎么不吃米灵米?”
翠眉摇摇头道:“玉灵米是贵人吃的,小婢们是奴婢,能吃到白米饭就心满意足啦!”
含烟也连忙点头,补充道:“公子身怀武功,吃了玉灵米可以增长功力,而奴婢们弱不禁风,吃了可没什么用。”
“说什么浑话!”
杨肆面现不悦,不由分说的把碗拿过来,将剩余的米饭拨入自己碗里,又各盛了满满一碗玉灵米,摆放在二女面前,这才道:“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再敢和我划分清楚我就把你们送回王府,快吃吧!”
说着,杨肆也不嫌弃二女吃过的米饭,夹了几根青菜,拨拉着往嘴里划。
“公子……”
含烟眼圈红红的,捧着饭碗,哽咽着说不出话。
“咱们已经是公子的人啦,公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含烟快吃吧,别逆拂了公子的心意!”
翠眉也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劝道。
很快的,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含烟与翠眉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偷偷看向杨肆,一副娇羞不己的模样。
夏季的夜里,微风袭人,翠眉与含烟坐在杨肆对面,那诱人的体香随着微风扑面而来,杨肆的心也仿佛被撩拨着,有些悸动,只要他愿意,今晚就能品尝两个美人儿的百般温柔,但他道心坚固无比,还是挥了挥手:“忙活了一整天,都困了罢,收拾好早点休息吧!”
随即杨肆起身,去往后院,脱去衣衫,拎了桶井水冲澡。
含烟与翠眉洗好碗筷,从屋里探出脑袋看着,目光闪闪烁烁。
翠眉道:“今晚就算了吧,白天出了那么多的事,想必公子也累了,明日咱们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再好好服侍公子。”
“嗯!”
含烟点头道:“我们先把衣服准备好,公子洗过要换的,明天一早也得服侍公子起床。”
二女羞红着脸,低着头,蹑手蹑脚的去了厢房准备。
……
次日,天不亮,杨肆起了床,由含烟翠烟服侍穿衣梳头,又美美的吃了顿丰盛的早餐,便跨上战马,驰往营寨,在王双被鞭打之后,至少军卒在表面上不敢冒犯杨肆,老老实实点了卯,杨肆也不训话,直接宣布解散,然后拿着花名册去拜见李长风。
“末将见过校尉,丙字营三队212人,伍长王双重伤,另有四人请假,实到207人。”
杨肆恭身施礼,奉上花名册。
李长风的态度不错,接过花名册,随手翻了翻,便递还给杨肆,微微笑道:“杨军候,咱们大宋国呢,除了偶尔与鲧人交手,大的战事没有,很多人点个卯就不见踪影,军务自有下面人操心,你是世子派来的人,咱们心里都有数,该给你的功劳,一分不少的给你,你若有事,尽管去忙,若需外出点不了卯,你可以向我请假,一个月之内,都可以批给你,总之一句话,丙字营不会耽搁你的前程。”
‘咦?’
杨肆暗感惊讶,李长风会这么好心,不过转念一想,这话也合情合理,自己是下来镀金的,没必要一板一眼,意思到就可以了。
再说大宋国军队的战斗水平关他什么事?他对大宋没有任何归属感。
而李长风的心思也不难猜测,无非是担心自己认真起来,影响他的地位,故而示好,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其实杨肆也不是非要和李长风过不去,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光同尘,和和气气的升官,他还是愿意的,于是施礼道:“多谢校尉提点,末将记着了,他日若真有事,再来向校尉请假。”
“嗯~~去罢!”
李长风笑着挥手。
“末将告退!”
杨肆拱手离去,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发现李长风的眼角,带着一丝讥讽之色。
这是什么意思?
二十一世纪是个人心崩坏的时代,父子反目,兄弟倪墙,朋友背后捅黑刀,夫妻同床异梦屡见不鲜,人与人之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生活,把最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杨肆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性格中自然也有多疑的一面。
李长风眼角的那一抹讥讽之色,立刻让他推翻了之前的判断。
其中必有阴谋!
出了营帐,杨肆不断琢磨着那一抹讥讽之色。
李长风到底想怎样?
杨肆漫无目地的在寨中踱步,眉心微锁,渐渐地,接近了王双养伤的营房。
因刚刚点过卯,军卒们在各自的伍什长带领下例行操演,营区空无一人,杨肆打算去看看王双,于是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王双躺在床上,浑身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见杨肆进来,顿时眼里射出愤恨之色。
杨肆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没下死手,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恨我,没关系,尽管恨,但是你若再敢招惹我,我会让你连恨我的资格都没有。”
“哼!”
王双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实则他的心里有些发怵,毕竟就他和杨肆两个人在,万一杨肆起了杀心,那他死都没地方申冤。
“你好好休息罢。”
杨肆正要转身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两个军卒捧着药碗进来了,见着杨肆,很是惊愕的样子,眼神中还有些慌乱。
“你们是来给王伍长喂药的?”
杨肆问道。
“啊?是,是,不不不,这药搁久了,有点凉,我们拿回去再热一下!”
一名军卒惊慌失措道。
“杨军候,我们呆会儿再来。”
另一个向杨肆抱了抱拳,拉着同伴匆匆而去。
杨肆眉心微拧,喂个药都鬼鬼祟祟,明显不对劲啊,当即凝功于耳,细细听去。
“怎么会碰到他?哎呀,可是吓死我了,差点露出马脚!”
“是啊,还好老子反应的快,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理该不会,听说上面的大人物都蠢的很,不是说食肉者鄙么,我们先别回去,藏起来,等他走了再把药给王伍长喂下去。”
“嗯,好主意!”
听到这,杨肆大概有数了,心里杀机翻涌。
难怪李长风会那么好心,原来是麻痹自己,再派人暗害王双,虽然王双死了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却可以赖到自己头上,让全军都憎恨自己。
也许……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配套手段,一环扣一环,挖个坑让自己钻!
杨肆冷冷一笑,掀帘离去。
如他这样的身手,那两个军卒藏在什么地方一目了然,杨肆若无其事的离开营房,也隐去身形躲藏起来。
果然,那两人探头探脑一阵子,又捧着药碗,向王双的营帐走去。
杨肆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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