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知道各种死亡后的模样,可他们依旧将其统一成一种词汇。
去世...
你们敲响鸣钟了吗?
还是说你们喊起生命了。
这里是死尸了,这里是重伤之地了。
尘爷没有告诉人们什么,尘爷也没有在意自己身上浸染绷带的伤口。
我们想要抛弃的情感不止一种。
我们想要找到的触感不止全部。
这里的雨确实大,这里的人确实少。
很多机械暂停运转,太多物品停止运行。
尘爷推开被叫做医院的门,这里的患者只有一位...
尘爷离开被叫做护士的话语,在这狂风与大雨交杂的大路上感受可以触碰的冷意。
虽说寒冷,可我们的身躯,并不哆嗦。
他们明明就行走在这里。
他们明明就在这里。
撑着自己身躯来到的不速之客,他们的战士再一次举起不知意义的武器。
脏人们熟悉这位存在,阻碍这座城驻扎的军人打开这紧闭的城门。
死神的斗篷早就破了,覆盖在自己溃烂的身躯里缓慢前行,这里不认识的人太多了,这里不认识的景色太多了...
未曾见过死神的人们随着自己的本意后退,那是真正的无光神明。
无人敢靠近,那会带来死去的气息。
离开躲避之地的影行靠近他的引路人,我们都看得到,他们的思维都在最底层回荡。
世界的死神溃烂身躯,随说不会死去,但肉体神经带来的痛苦是持续的。
我们的死神透支了精神力,站在自己引路人的面前不抬起自己的躯干。
我们的罪孽和无法支撑的天。
我们从未在名义上成为真正的师徒关系...
我们无视这层地位,我们的身躯同样有着差距。
拉起的衣领对立的瞳孔,无光的眼睛里烙印光耀的神明。
“为什么让我成神...”
我们无视任何伤口,我们无视早就嘶哑的声带,现在,被病痛包裹又如何...
现在,被病痛侵害又如何...
我们的成果早就没办法妥协了...
“对不起...”
我们的阶级逃走了希望。
泄愤又如何,抢夺领地释放压力又如何,我们是神,死者的神...
死神的病态,现在也没有再释放过,从开始有了协助的理由那一刻,就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现在的目标拼搏的...
尘爷拉开了影行的躯体,推给那些孩子们的所在地也没有表达什么情绪。
我们的人民无法欢喜。
这里的人们并不知道所以缘由的存在...
我们所爱戴的,留下了最大的住所之地。
我们从一开始就以为成了假象。
遥远的人儿啊,您可知晓,您所爱的人儿悄无声息的死去...
“尘爷,神女大人也不行吗?”
我们还是发问了,稳定自己的哭腔,稳定自己的情绪。
死神拖着自己的残区,看着这里仅存的世界缓慢呼吸。
看了眼尘爷,看了眼人群里少数见过的战士。
无法笑出声,无法继续以前的肆意。
“阿维亚都城,沦陷了...神女已经...我也不知道...”
我们反驳的东西,丢了。
我们所开始的希望没了。
陆陆续续的神明来到此地,他们不带着棺材他们不带着武器。
来到这城镇里的大地上,来到这被人注视的光耀里。
他们的目的明确,他们的羽翼带动身躯。
仅存的神明来到孩子的躯体,缓慢的紧挨并不熟悉的大地。
神军的骑士长没有自己的威严,这一点仅存无法支撑人儿的回归。
我们带来的,只有阿维亚都城里被敲碎的岩壁...
那些还有微光的石块,那些来自孩子家乡的存在。
阿维亚都城的神明低声祈祷,祈祷我们的宠儿能够回归大地。
生命追随本能延续,生命追随本能重启。
我们无法庇护,我们无法哀求。
我们的骑士没有武器...
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尖锐的武器...
“已经听不到了。”
尘爷还在坚持站起,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回荡了...
必须被剥夺了,才肯满意吗...
孩子她没有争吵的机会啊...
我们剩下的神明紧闭口语,我们拥有的能力全不在庇护之地。
我们国都的孩子,已经死去...
需要厚葬吗?
不...
死神不进入神的领域,靠在建筑外的墙壁坐在地上呼吸。
身上点裂口依旧在溃烂,好久了,太久了,太久没有经历这身躯变成枯骨的感受了...
我们知道那不是恶意,我们带来的温暖递给本不想打扰的身躯。
“您也是神明吗...?”
阿尔带来热水,睁大眼睛看面前的死神。
不是猫舌头,不是惧怕热度。
一个死神在企图温暖自己的身躯。
“嗯...”
“神明也会死去吗?”
“嗯...”
“那,您...是死神吗?”
死神抬起了头,看了眼自己面前这似乎不知道恐惧的孩子。
睁大着他的眼睛,看着无光的黑暗。
“嗯...”
阿尔知道世界的礼仪,在自己的生存里如何去祈求自己的目的。
阿尔紧挨大地,本就未发育好的身躯低垂着头颅。
“可以求您不要带走神明吗?”
这里的人儿,误以为他是来带走灵魂的了...
死神看着面前为神明下跪的孩子,张开了唇语打破他的世界。
“带走古依亚的不是我...”
“那我可以请求他不要带走神明吗?”
我们的悲伤为什么说不出口。
“你根本...见不到的...”
阿尔站起了身躯,看着他那斗篷外溃烂的手臂。
“神不是就该听人们的苛求吗?”
死神看着面前这不知道被什么笼罩的孩子,轻声一笑卑微了语气。
“如果是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死神撑起自己溃烂一半的身躯,死神撑起自己快没有肌肉的肉体。
站在他的面前,低俯眼睛看这还未打破童话世界的生命。
拉上自己的帽沿,不再回应任何问题...
阿尔看着真正的神在逃离视线,阿尔窥探这里的云层轻声的自言自语。
“神啊,您为何存在啊...”
我们的神依旧无声无息...
停止祈祷的神明沉默了世界,他们的骑士取下自己羽翼上的绒毛,那还散发着微光,真正来自于神的躯体。
轻放在孩子的耳边,离开周围的大地。
阿维亚都城的神明不熟悉大地,他们展开自己的羽翼为这孩子庇护的世界施加祝福。
骑士长站在尘爷的身边,看着这里的居民轻声开口询问。
“可否给予我们一席之地...”
活下来的神明没有了住所...
展开翅膀的神在祝福这里的生命,植物开始生长,大地醒了意识。
生长起来的植物带来世界的恩赐,这里有了真正的神明,那些救赎大地的神明...
我们寻找了一圈,黑色的神明啊,您去往何处了...?
强势归来的生命笼罩天空。
盛世已经成为他们的过往,遗失的生命徘徊在神的笼罩下。
预兆着世界崩溃,预兆着世界没有了安逸。
这里的城镇,这里的世界。
那些被无视的城镇,那些被抛弃的居所,逃窜的生命啊,快找到这个世界被遗留的认可之地吧...
我们的机械心理,意境锈迹斑斑了。
昔日的勇士早就无法动弹了...
这里有神,这里有被安慰的灵魂。
为了自己的成长索求拼命的挤压自己...
神父啊,那些被您教导的神徒是否被神肯定了啊...
“我们真的玩完了吗...”
这座城里扩大居民了啊,这个世界的大地上,丢了太多太多的生命了...
那些被神所遗弃的,那些被神认为不真诚的...
为什么不爱展现起来啊,我们未曾亏待您啊...
影行企图窥探孩子的领地,尝试多次终于进入...
荒凉无比...就如同荒漠里的黑地...
那条河依旧存在,漆黑粘稠的窥探不了大地。
自己能进来就证明孩子还能呼吸。
我们寻求,我们寻找,甚至挖开土地试探寻找。
我们呼喊我们一直呼喊,呼喊所在意之人的名字,呼喊那被自己视为生命之地的神明。
你去哪里了...
影行站在河流边,伸出了手深入液体。
全身的痛苦刺激我们的神经,极其紊乱的大脑甚至不再接受命令。
一身冷汗爬起来的影行看着这属于现实的地板,身体之上痛的过分的触感甚至让他失去了肌肉的管理。
现在,如同废人...
死神打开房门,看地面上想要挣扎爬起的影行。
触碰肌肤,啃食厄运,接受他的痛苦降临在自己身躯里。
“这是什么...”
简短恢复的影行看着那皱着眉头忍耐的死神,呼吸着贪婪着询问着手什么意思。
“她的悲哀啊...”
从出生到现在,被那些极其信仰神的人们所留下的痕迹。
这里的可悲能够让你丢失对肌肉的理解...
他只是触碰了一点而已...
那条河,黑暗滚动...
那条河,没有安逸。
今天的城市又接纳了那可悲的世界。
卜尔生与安塔利亚带着记忆里的道路寻找房屋。
那树屋里的黑暗,听到声响举起的枪支。
看清了来人,看到了身影。
带着自己的孙子来到这已经昼夜无法分辨的世界里。
“跟我们来吧...”
我们尽可能的挽留世界...
我们尽可能的还活在这个世界里...
这本是夏季,这本是漫长的燥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