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在某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又很爱活着了。
他们说自己很困了...
孩子想到了某个问题伸手比划了一下位置。
“你真的十三岁?”
怎么才到自己脖子处。
“是啊...”
孩子自己只有一米六,孩子回想自己记忆力对比起来的身躯,太久了想不太起来了...
印象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高。
“神明...?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没说你撒谎。”
孩子还是确信了,孩子也理清楚时间线了,出生在了没有光耀庇护的时间了...
自己看不到人儿的长相,自己的记忆力也没有可以对比的躯干。虽说有着碰触的实体感,但还是...不完整的感受。
“啊...还要想办法给你们搞点好点的啊...”
神明在这阴冷的雨夜里抱着得到恩赐的孩子,听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这能让自己安稳烦敲击声。
生活在现在的人,应该并不热爱雨季吧...
“神明很喜欢下雨吗?”
孩子看不见世界,孩子用他的脑袋踮自己的头,孩子听着他的问题勾起了唇角。
“是啊...越大越开心点那种。”
“那神明您今天为什么哭了呢...”
我们也许实在小心翼翼的问着。
说到底也是个还不里理解寻求不到爱意的孩子。
“嗯...怎么说呢,就跟还是小婴儿的人找不到妈妈一样的害怕吧。”
孩子被迫自己学会放松。
“那我就不害怕了...”
孩子听着阿尔自己的话,孩子也没有询问什么的安稳自己的脑子。
“要回去睡吗?”
“不要...”
“那,在陪我一会吧...”
现在,就在这个让人安逸的地方,至少确保着,可以活在世界里。
孩子毕竟是孩子,真正的孩子强撑不了太久,在被叫做白天点时候训练起来的精力已经耗尽了。
孩子的力气不够,抱不了太远的干脆放在了自己睡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怕自己又踩到什么趴了下去。
尘爷的耳朵可是一直醒着的,带走了孩子的负担揉揉他的丫头。
孩子在自己睡不着点时候开始思考问题,就算暂时有了一座城的样子,可是这里依旧只剩下肉搏。
那些战士们的伤口,靠孩子自己的眷顾没办法完全成长回去。
孩子压榨自己。
“想什么呢?”
尘爷带来的热水放在了孩子手上,在她还没接过的时候小心的提醒着。
“别这么拿着,热。”
孩子本来想要习惯性的直接接过。
拉了拉袖子盖过了手掌,隔着衣服抱着那散发热气的存在。
简直像是寻找到了一点安逸。
“尘爷,你觉得阿尔他多少岁?”
尘爷是听着的,从孩子出去的那一刻就醒来了。
“我都听到了。”
“唔...那你觉得呢...”
“别瞎想,别把所以事情都推给自己...”
尘爷知道她所想的,尘爷知道她的世界会告诉她这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想要活着了...
“长身体的话,还是喝牛奶?”
孩子的印象里只有这个了,被铂鄀逼了好久的习惯。
“我也不太知道...”
一个靠着抓鱼长大的,一个靠着随缘吃饭长大的。
你问他们原则,那还真的是...盲区了。
“是不是把这个锅甩给阿伯比较好...”
那位脏人里的厨师呀。
“你想去弄点吃的了吗?”
孩子是会恳求神明生长植物,那些生命也一样会向自己靠拢,可欺瞒和宰杀的逃亡并不是一个意思。
“我还想弄药品和武器...”
孩子暖着手,孩子垂着头,孩子对着自己黑乎乎的世界迷茫这位。
“爸爸都快把我的东西全拿走了,我想...他是在等我回去...”
尘爷听到了他讨厌的东西,带来的深呼吸让孩子知道了情绪。
“我想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搞点什么真的吃的。”
我们脏人的食粮早就习惯了,野果压缩再干裂也能给他吞下去。
可这仅仅是因为我们没有光耀,和这知道光耀的居民不同...
“难道我还要自己挖出块田地嘛...”
尘爷也稍微的思考着,听着孩子自己的嘟囔不免有一点觉得放松。
他的丫头,还没有崩溃。
“看情况吧...”
孩子企图喝水,孩子企图灌涌温暖。
“烫到了啊...”
稳住点杯子放下了,伸出来的小舌头也红了。
“你怎么只要一有热的都得被烫一下呢?”
觉得可爱,捏捏脸蛋。
“我也想知道...”
这小凉风吹得,舌头也降温了。
尘爷还是有自己心疼点地方,自己点丫头睡得时间加起来都称不上休息。
还是那么的经常失眠。
孩子尝试喝水,孩子倾听雨声,孩子在耳朵的存在里感受安稳的地带。
“好像...有点饿...”
孩子的饭点真的乖乖的。
“饿了的话,我这有。”
袖子真的挺方便的。
“尘爷你也私藏呀。”
“瞎说什么呢,雅儿给我的,让我存着点。”
离开包装的小饼干咬上一半,嘟嘟囔囔的孩子刺激了自己的世界。
“雅儿怎么变得操心了嘞。”
尘爷轻轻的笑着,呆在孩子身边看着不同于洞窟的世界。我们好不容易又找到了对方,相依为命的呆在一块尘埃里。
“尘爷...”
“嗯?”
“叫叫你...”
孩子紧拉这衣袖,孩子靠着躯体,得到自己最基本的安稳,埋在了黑暗里。
“睡吧...我在呢。”
“嗯...”
我们确实还在互相拯救,如同光耀,如同神明。
这个世界的雨,要由别人阻断了吧。
醒来的孩子打了哈欠,在黑色神明的眼睛里看这奇奇怪怪的世界。
看着不同步的世界,真的不好走路。
还是靠着尘爷拉着来到了目的地。
孩子触碰战士的躯体,孩子轻声的祷告缓解世界的哀嚎,恳求神,恳求主。
伤口太深的战士还在忍耐,他们都记得,他们的神,如何死去过。
孩子其实在思考,听着偶尔发出悲哀的战士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尘爷...对不起,能...给我把刀吗?”
失去色彩的神,看不到她神徒的痛苦。
“好...”
我们在别人不理解的目光里,做了能做的事情。
孩子找准位置还没下刀,阻拦的人儿握紧她拿刀的右手。
“没事的...我只是,想救人。”
松手的人依旧,五味杂陈...
孩子可是神女的孩子,孩子可是带着同样血迹出声的孩子。
“没事的,能喝,不苦...”
为什么像是在哄人喝药一样...
为什么神明和书上的完全不一样...
隐藏自己的阿尔透着自己悄悄打开点门缝,看得到,明明白色的神明,血液流淌...
甚至拒绝纱布的,自己舔舐伤口。
“不用了,我能自己长好。”
自己的血液不足以直接自愈,但至少,也算好多了。
那重伤的战士,睡着了...
神明未曾想过,自己的举动让还无知的孩子打翻了世界。
阿尔还是推开了门,伸手拉住神明一言不发的看着。
孩子也能看到了,因为那黑色的神明就在门口了。
“怎么啦?”
孩子对于那些还是白纸的孩子,温柔对待。
阿尔也许,脑子也断片了...
“痛痛飞...”
世界上存活的人,还是推开了新的世界。
我们的神,有自己的责任,我们的神,有自己的法则。
不偷不抢,我们自己挖掘。
从废墟里,从那埋葬的地窖里。
圣灵可是天生的引路人。
我们也不需要人力挖掘,收尸人可是黑暗的孩子。
孩子很确信一点,她的父亲不会用枪支弹药对付她。主也很认可一点,她的女儿不会拿着枪支对准他。
我们都是确信靠着自己才能推翻的人。
孩子在开荒,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处寻找可用的东西,这个大地上的废墟太多了...
孩子有点累,靠在钢板上呼吸。
尘爷依旧是挨着小丫头,觉得冷就干脆抱了起来。
看着这个世界越来越黑的天,看着这个世界奇奇怪怪不该有的存在。
偶尔可以看到,天空有被创造的神在徘徊。
影行的回来总是会让人不安,用着死神的名义打探更大的领地。
主的信仰,早就超过了孩子。
“爸爸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呢...”
也许真的另有打算。
“我们的问题在于,到底要不要去围剿。”
被创造的神,战斗力虽然不算高,但对于人来说,是杀不死的...
我们谁也不想成为主动的一方,这样时间的缩短,就太快了...
孩子听不进去,孩子在偷偷摸摸的扣在手臂。不安占据了世界,压抑布满了身躯上完整点精神网。
孩子担心的他们都知道...
孩子所想的疑问,尘爷不敢否认。
“爸爸是想让我去找他吗?”
也许,就是如此...
我们是神,那又如何,我们依旧长着在大地行走的双腿...
我们得不到回答...
我们得不到安逸。
黑色的神明依旧在窥探,紧挨孩子点肌肤放肆的笑意。如同诱惑,如同鬼魅。
孩子还是阻拦了她那索要的厄运...
疼又如何,能够发泄呀...
睡不下去的孩子感受地面,睡不下去的孩子触碰尘埃。
真的太想了,让自己埋入世界里...
让自己埋入土地里,感受覆盖,感受厚度,感受那没有缝隙的紧挨...
我们的城里,有一位行走在尘埃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