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啊,一直都是在等待着,因为那些都是不属于我们意识里的东西。
乱乱的,糟糟的。
“你也有领域吗?”
这个屋子窄窄的,居住着就觉得自己塞满了。
“有啊~”
孩子笑的轻松。
“只不过,没办法居住罢了。”
那不是能住的地方,也不是可以渗入的地方,肮脏流淌世界混乱了地位。
“快了,现在我还打不开。”
这不是需要多问的问题,也不是需要多疑的问题。
你知道吗,神明睡前都会听故事。
世界只有一个家人了。
影行的身躯承载了自己的意愿,在黑暗里,他用银白的眼睛看着黑暗。
孩子在扣身上的伤疤,裸露出那还没有张皮的肌肤还是有些血色。
他在想什么?她又在想什么?
世界又在说什么。
“以后怎么办啊...”
神明看着他,问着奇葩又自卑的问题。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最近会有麻烦。”
他的手指了指天上。
“我清理了剩下的五层,我估计,我得遭殃。”
他是新的存在,他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悲哀。
“你不会死的...”
神明很明白这个问题,只要肮脏还在,只要人们还有思维暴露,他的给予之地就不会崩塌。
“你也不能。”
休息也不会踏实,被举报的色彩被侦查,本就虚弱的孩子窜逃着离开。
“为什么要抓你啊。”
人心谁猜的透。
回归丛林回归废墟,护着那大喘气的孩子等待安静。
肉体在虚染,心脏跳动的极其难受。
呕吐的神明看着地面上的污秽,伸手确认嘴边的色泽可悲的喘息。
他的气息属于黑暗,但他的地位高于黑暗。
被他气息吸引而来的魔种围着那微小的地方,却没有敢靠近那带着压迫的漆黑。
“我想...我得死一会了...”
孩子早就颓废,困的要死劳累过度,没有食粮的循环往复。
孩子伸着手贴上他的脸,染上的一点血迹留在她眼里。
她笑了一下看着他。
“要来看看...我的小世界吗?”
真的有人以为神明死去,是会睡着的吗?
那是她的世界,小小的耸立在哪里,静静的生活着一次次悲哀。
孩子的意愿对着家人展开。
她的笑意还在,拉着他的身躯轻声的说着。
“相信我...”
我们的思维和意志远离躯体,我们的躯壳被外力阻挡着编制血肉。
放心吧,可悲的孩子会再一次醒来。
她的世界只是靠着步伐堆积而来的。
睁开眼睛的影行问着这里遍地的血腥与那浓重花儿的味道。
熏着你的脑子熏着你的肺部。
自己的眼里没有了色彩,黑白交错组成的画面。
那十字架歪倒站立,悬挂着死去的躯干养育着可悲的花儿。
唯一的亮色也就是那肉体里饲养花朵的血液了...
圣灵们出现在这里,采着那盛开完成的花儿四处飘散着。
“十一?”
踩着这尸骸满地的存在,看着那被顶死在十字上的存在。
停下的脚步看向那一堆堆定格的神明上。
黑色的神明保持着祭祀着舞蹈,围成的区域里散着微光。
采好花儿的圣灵一个个来到此地,亲吻着那孩子一般的光源带走一片希望离开在这里。
那是活着的,坐在那得孩子不是纯白的色彩,淡淡的金色睁开眼睛。
挥着手看那围聚外的孩子。
影行说不出话,那天空的太阳极其巨大,像是要笼罩一切,又像是...
谁的眼睛在死盯着自己。
“没事的啦...一会,就好了...”
孩子的话语轻柔的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又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下...”
这里的氛围,压抑啊。
影行踩着还算紧实的大地,看着这个世界疯狂的病态。
倾斜的是大地,倒流的水源。
树木长着漆黑的叶子,能动的躯壳裸露内脏。
这里猎奇的活着,这里不属于我们。
这里困的要死,这里分不清白昼。
也有那已经成为白骨的神明,都那么小,都是从未有过成长。
这个世界,挺冷清的...
一个人留给自己的空间,没有温暖可言。
可一个人,确实要靠着温度才能活着...
这里的地域很小很小,在扩大那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触摸大地看那土质,掩埋着尸骸,堆积着尸骸。
这里的土地是累积而来的。
那枯败的黑花儿掉落成尘埃,堆积在尸体之上一点点形成大地。
他踩着的,全是神明。
困吗,困啊。
不能睡。
醒来吧,死去的孩子。
再一次睁开眼睛,还睡着的神明悄无声息的存在。
世界的色彩回到自己的眼里,温暖伴随死亡而来。
抱起还未回来的神明,踏入领域寻找是有心脏跳动人能活的地方。
这是一座罪城,罪人们聚集起来压榨的城市。
神明来过这里,偷窃过大量武器。
也许是影行看起来不会很暴怒,大块头的人们酗酒嘲笑那进来的人。
命令黑暗刺穿的躯干,血液浸染看那大堆的暴怒。
管理人哈着脸而来,有眼光和经验的人总能看出一个人的杀意是否过于庞大。
听着条件自己的笑意,没有正面回答的看着那哈腰的人。
黑猫跳出领域趴在睡下的人儿上,舔着神明的脸颊嗅着尸体的味道。
没有庇护的孩子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当孩子的心脏开始跳动,当孩子的血管开始运输,大脑已经张开的眼睛,大脑已经命令身体感受世界。
我们早就被禁锢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蜷缩着叠加自己,找到更加紧实更加有安全感的地方。
意识刚回归的时刻有些迷茫,侧了身体掉落的黑猫,翻回自己的身体坐在神明的头边看旁边的对它来说是主的存在。
世界已经迂回了。
世界也早已分裂了。
渴望温暖也是一个生命的本能。
她在拉他坐在一边的身体,攥着他的衣角蜷缩身体。
攥在手里,确保身边确实有人...
不要死寂,不要安静,不要没有声音没有生命的世界。
那根本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这里有些温暖,被罪恶包裹的温暖。
醒来的孩子看着这个城市的吵闹,有头脑的恶人转着命运,有肉体的人们挨打黑暗。
为什么她会被接纳呢?
流言里的形象让她成了罪人的榜样,那么瘦弱的孩子被圣灵拥戴还在撕杀人类。
你说,这不美妙吗?
坐在城市里的衣角看着虽然肮脏但却充满人气的地方,靠着制造和贩卖苟活。
和管理人谈判完的影行来接他的信仰,带着一丝弧度看吸食甜品的孩子。
“他们要咱们干啥啊。”
这里不需要敬畏,这里要用最低等的本能生存。
“他们,想攻下一座城。”
本来只是一点点年头,现在却得到了力量。
“嗯?”
影行的嘴里透出的地点,这个世界现在最繁华的地带。
她庇护的大地...
孩子吃着甜点没有看影行,盯着自己的小脚咬着吸管。
“你之前说过咱们那里火力确实不多吧,整的哪一次你都要自己去突袭。”
影行趴在桌子上看他是神明往杯子里吞吐气泡。
小声的说着,“他们想让我做先锋,这不是给咱们机会吗。”
孩子离开了吸管,看着上面自己的牙印说着。
“非要去吗...”
“利隐他们,不习惯机枪战斗吧。”
他们不是这个时代的意识,他们不是这个时代的躯壳,即使已经存活但不是单单的一类人。
“从他们的情报看,他们打算先擒龙。”
尘爷的武器没有回归,放弃自己家族的遗物偷出成长的婴儿逃离。
听着情报想着事情。
孩子很暴躁,捏着玻璃杯下的力量,碎裂的玻璃扎在还在用力的手上,没有喝完的甜品脏了自己的衣服。
影行安抚性的揉揉头,低声的说着。
“没事的,没事的。”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尘爷的软肋,他们怎么知道龙族会被圣灵压抑,他们的信仰来自神女,他们的力量得在她母亲的身上。
只要权利可以,圣灵这种白纸一样的东西也会继承主的威胁。
孩子在生气,生气着自己的父亲居然要抹杀她那仅存的东西。
激怒自己的孩子,无视自己的孩子。
毁掉自己的孩子...
“十一,冷静点听我说。我暂时不能离开这,他们让我去领导那群人。”
这个机构这个财富,他们算漏的是,他们找了一个死神和神明的搭档。
绷带扎在了手上,那一时的泄愤疼痛窜脑。
“要去通知他们吗...”
孩子不开心,孩子很不开心。
“你可以吗...不可以的话我可以用...”
收尸人同样可以传达,但没有情感的意思会很奇葩。
“我去。”
那是光照耀的世界,那是涌动黑暗也会温暖的大地。
神明踩着棺材停留在城门前,看着城墙上睁开眼睛凝视她的尘爷,等待大门的开启。
战士们站在城墙上庇护子民,罗奡的整装来到那并不算封闭的世界。
孩子就站在光下,却带着影行放不下心塞来的黑暗。
收尸人扶着他的棺材,站在神明的背后凝视这里光的温暖。
罗奡的自我介绍看那比资料上偷拍的照片更加瘦弱的流言。
孩子抬起了头,看着后面的铂鄀的视线在看她的戒指。
没有隐藏没有躲避,正视罗奡,用着自己没有表情的脸开口着。
“我是来,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