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他把你寄给他的情诗当宝贝般珍藏又怎么说?”
我茫然地问:“什么情诗?”
他危险地念着,“磨刀霍霍向猪羊,猪也是你,羊也是你。”又危险地问,“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跟你写给我的情诗那么像?”
我这才记起这个事来,于是很是理直气壮地回答,“当时你回信就回了一个字,我生气,就激一激你,看你吃不吃醋。”继续力证清白,“当时听说他在朝堂上跟你对着干,我给他示威呢,你不觉得这句话它特别有杀意么?”
略微满意地点头,“唔,是有点。”又道,“或许他就好这口。”转头贴近我,“我也好这口,你凶猛起来的样子最可爱了。”
天呐,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
我耸耸肩,很无奈地说道:“要真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后知后觉发现被他带偏了,又愤愤拉回来,“既然都给他和红招公主赐婚了,你怎么还能答应把安灵儿嫁给他?你不是最疼她这个妹妹么?难道都是假的?”
他很无辜地说道:“若非她一根白绫悬梁,我和舅舅岂会答应这门婚事?”
我惊呆了,“悬梁自尽?她脑子被门夹了吗?!”我林沐歌的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出息!
北堂胤轻笑着给了我个暴栗,“觉得你这些天温柔了不少,怎么说话还这么粗鲁?”又问,“若你是她,你会怎么做?”
我撇头哼了声,“不说。”
大手掰过我的头,“为何?”
“说了你又要嫌弃我粗鲁又凶猛。”
他笑了,鼓励我,“说说看,或许正是我喜欢的样子呢。”
我摆明立场,“一哭二闹三上吊……”顿住,一脸嫌弃,“这样低俗无趣的手段我是最不屑的。”分析剧情,“若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还死皮赖脸缠了他那么久,结果是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那这种男人还留着过年不成?”直述策略,“我要是她,分分钟不犹豫,转身找个更好的,还得在他婚宴上大秀恩爱,告诉他,你不珍惜老娘自有人珍惜,让他自个儿后悔的哭晕在茅厕里。”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他说话,我弱弱地问:“怎么了?”不会是思想太前卫,吓到他了?
他突然把我拥紧,如发誓般字字铿锵,“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珍惜你,此生都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真是一言不合就发情,还是这么帅气冷酷的男人,让我怎么受得住,这是分分钟要沦陷的节奏啊!
来吧,让更深情的话语来得更猛烈些吧,砸晕我算了。
在爱情的滋润下,心情美美哒,日子也过得美美哒!
北堂胤把奏折搬到了未央宫批阅,但有些公务还是要在前朝处理。
这日,天有些热,芽芽亲自督促下面的人给我的寝殿的夹墙加冰降热了。这等高科技设计的墙体真是令我瞠目结舌,难怪当初建的时候耗时那么久,耗费那么大,听说整个皇宫,也就我这里有这样的待遇了。冬天里面还可以加碳,温度可控,简直就是全天然人力空调。
我坐着摇摇椅,吃着冰葡萄,酸爽的不要不要。吃完一颗,手继续往旁边桌上的果盘里探,再探了探,没了!
正要唤人给我再来一盘,就听见有人朝我走来,脚步沉稳,不似女子的,也不是太监的,未央宫的太监大多身材娇小,走不出这样的分量来。
我顺手拿起果盘往前一甩,果然被稳稳接住,笑道:“北堂胤,葡萄吃完了,你帮我再装一盘来呗。”
盘子被放回桌上,却没听他回应,大抵是不乐意。
我嘟着嘴道:“小气!”想起他昨日煮的皮蛋瘦肉粥,又道,“不吃也罢,中午我还想吃你煮的粥,得留着肚子。”
……
我以为他又为朝堂上的事情烦恼,所以不说话,以往都是这个样子,来了也一个人默默地想事情。于是轻轻唱首歌调节下氛围: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
唱完后,他还是没做声,也不像以前那样过来抱抱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偏头听他的声息,略有些急促,似在压抑什么,便从椅子上起身,正要问他怎么了,脚下被什么绊了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一个结实的胸膛,然后被紧紧抱住。
“北堂胤,你怎么了?今天好奇怪哦,一直不吭声。”在他胸膛习惯性地小猫般蹭了蹭,又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谁惹我家相公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他揍的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
还不吭声?
伸出食指去挑他的下巴,啧啧道:“美人,来,给爷笑一个。”
……
不对!
我脸色大变,心里猛然抽紧,推开面前的人时发出凌厉的一掌,喝问:“你是谁?”
对方竟然没有躲,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掌,我仿佛听见他吐血了。
退后的时候撞在了桌子上,琉璃果盘掉落在地,在寂静的空间发出清亮的脆响。芽芽步履匆匆往里面来,高声问:“大人,怎么了?啊……”
听到倒地的声音,我一惊,厉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她只是晕了。”
萧澈?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浑身神经绷紧,警戒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
我神情冷漠,语调淡淡,“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听见他过来,我又往后退,差点又被绊倒,他紧声道:“你站好,我不过去。”又自嘲一笑,“如今你竟这般防备我。”叹了声,“是我自作自受!”真诚道,“对不起!”
我冷声道:“如果你是来道歉的,大可不必,我本就欠你一条命,现在把眼睛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欠。”
他陡然提了声,夹着丝怒意,“你就这么急着与我撇清关系?”察觉到自己失控,又缓声道,“我知道你恨我,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萧弦俶的人混进了我的车队,趁乱对马做了手脚,导致你受伤。”
我冷笑道:“这么说来是我怪错你了?你是不是希望我此时怒发冲冠跑去东阳与萧弦俶大干一架?然后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急忙争辩,“不是,我没有要撇清责任的意思,更没有要利用你的心思,你知道我不是看中权力的人。”
“我不知道!”我大声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振臂指向大门方向,“现在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你就这么绝情,一丝机会不给我吗?”他有些激动地向前道,“难道错了一次就永远不能翻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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