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炫技般摆动手指将近来赚的钱算给他看,“两本书,一本售出一万八千七百六十三本,进三万七千五百二十六两,除去九千三百五十四两二钱五文本金和工人的工钱,盈利两万八千一百七十一两七钱五文。另一本就更可观了,才面世不到半个月,就已经盈利五万六千二百四十三两七钱四文。除去给孙应蠡的分红,这就是七万一千七百七十五两四钱九文。再加上卫生巾赚的钱,付了宅子九万九千八百两,又置全新的家具,修葺了一下房子,还剩下两万三千四百四十一两二钱九文。”
一通帐算下来真是眉飞色舞,好不潇洒,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的情绪。
“……”
将钱包打开,把里面的银票和银钱尽数倒在桌上,“喏,这是剩下的,你数数,一文不少。我是不是很厉害?”
“……”
我算是回过神了,这家伙在生气啊!
摸了摸鼻子,我偷偷将桌上的钱收起来,一只手被他突然拽住,我惊得要缩回来,却为时已晚。干笑一声,“那个,我肚子好饿啊。”
“……”
我侧身往外面高叫,“怜香,惜玉,晚膳做好了没有?”
二人在外应了声便急急忙忙去膳房了,谁也不敢往里面来,八成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某人在生气?
“啊,好渴呀,我喝口水哈。”说着,我要从他手里抽出手来倒水,他却一点也不放松,单手帮我倒了一杯放在我面前。
把水喝完,某人还是不做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眼珠一动,我装出痛苦的神色,单手捂住下腹,“啊,我尿急,我,我去如厕……”
“……”某人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丝毫不为所动,那眼神能仿佛能把人心看穿。
我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如同犯了错的孩子,轻轻拉了拉他宽袖上的一片衣角,可怜巴巴地说道:“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某人终于开口了。
“错在……错在不该这么久不回宫。”寻思半天,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使他生气的事情了。
“多久了?”
果然是!
再一细算,自己也惊讶了,怯意更深,“十,十五天……”
砰!
桌子差点被他一掌拍裂,我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只见他黑沉着脸,绷紧了唇线,闭目舒了口长气,这才勉强用稍平和的语气道:“半个月,达奚慕歌,是谁给你的胆子,竟学会了夜不归宿!”
我心虚的不得了,为了让他平息怒气,只得放大招了!
我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啄了下,红着脸拉着他的手直晃,捏着嗓子撒起娇来,“人家知道错了嘛,你消消气,消消气,我保证下不为例。”
他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可还是紧绷着,指了指自己的唇,傲气地“嗯”了声。
几个意思?
我蒙圈地想了半天,又见他的脸要黑下来,脑子才灵光了不少,连忙踮起脚再次去亲他。
几乎是在碰上他暖如玉,柔胜云的唇的一瞬间,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手反扣住,另一条胳膊圈住我的腰,反客为主,忘情地把这个吻加深。他灵舌霸道地钻进我的檀口,缠绕住我笨拙的舌,张狂肆意,席卷宇内。
我被吻得头昏脑涨,却一点不抗拒,心底反而生出丝丝的欢喜和甜蜜,双手不经意攀上他的劲腰,感受他因此而略微僵直轻晃了下的身躯传来的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我,将我娇小的身躯埋进在他宽大温暖的怀里。我娇喘吁吁,有些红肿的嫩唇微微上扬,显示了我此刻的满足。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他起伏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那么的不真实。
怜香、惜玉非常机智地选择这个时候进来,笑意盈盈地吩咐众宫女把饭菜端上桌,闻到香气,我的肚子“咕咕”一声,作了非常诚实的发言。
北堂胤轻笑,骨节分明的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子,宠溺地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又夹了许多我爱吃的菜在我的碗里,柔声道:“饿了就多吃点。”
他这一笑,我就晃了心神。那笑容如展开的雪莲,柔柔包裹我的心。那双眸,褪去深沉,灿若浩宇星辰,眸角星光拖曳,似乎要把无边黑夜划破,让天地分晓,日月争辉。
我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痴痴看着他,心想:若是一直这样盯着他看会靓瞎我的狗眼,那瞎了就瞎了吧!
嘴里吃着的菜不知何味,眼里的他却美味的让我感觉被流云包裹,熨的格外舒畅,连脚趾头都要酥麻起来。
“吃饭都三心二意,等下吃到鼻孔里去了。”惩罚性地弹了下我光洁的额头,北堂胤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嘟起嘴突然来了句,“不公平。”
“什么?”北堂胤愣了下。
“为什么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我怎么也看不够,简直就是秀色可餐,还没吃就已经看饱了。”
北堂胤哑然失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孤倒是有同感,孤的蠢丫头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靠,这是玩起了互相吹捧的游戏吗?
“对了,你刚才那是什么算法?”
刚才?我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珠心算啊!”
“何为珠心算?”北堂胤好奇宝宝般追根求源。
简单介绍了下我所了解的算理,解释的乱七八糟,连我自己都蒙圈了,他却听懂了,连夸我这算法好,要让人在全国的私塾和官学推广下去。我不由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我是什么都知道一点点,但都只是涉及,而他的学习能力超强,一点就通,还能学以致用,作为一个勤劳的皇帝,国家强盛是迟早的事。
“辣的就不要吃那么多了,浅尝即止,多吃无益。”见我总是夹那几道更辣的菜吃,北堂胤连忙发出善意的忠告。
难得的,我没有忤逆他,乖乖地缩回筷子,这让他满意的同时也有些惊讶,以前我可是从来听不进去的,当然,也实在是忍不住。
“你是不是有国事要处理?要不你先去吧,不用陪我了。”我尽量展现最自然的微笑,委婉地发出逐客令,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却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去。
北堂胤有些不悦,“你就这么不欢迎孤?”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怕你又要忙到很晚嘛,早点忙完早点睡,对身体好。”我连忙解释,眨眨眼,给了一个甜甜的笑。
“今日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不急,半月不见,孤想多与蠢丫头待一会。”磁性的嗓音越说越温润,眼底的柔情浓浓的化不开来,俊颜明朗如霁月开云,蛊惑了一屋子少女。
他从宽袖里探出手来要拉我的手,却被我状似无意地躲开去。他疑惑间倏地变了脸色,一声惊呼,高大的身影差点被椅子绊倒,猿臂一长,堪堪接住了往下倒的我。
“蠢丫头,怎么了?”一贯沉稳的他此刻也慌了神。
我一手捂住胃部,苦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胃痛。”
果然,他的脸立刻黑沉下来,命人去请太医的同时把我打横抱放进床帐之中,捂紧被子,又命惜玉取来暖炉煨在胃处,阳春三月,也不怕把我热着。
以前我就经常犯胃病,所以只要他在身边,我的饮食就会被安排的一丝不苟。可这半个月失了他的约束,我不免有些放纵了,以至于现在疼的要命也愣是不敢吭一声。早就知道他会生气,所以刚才一察觉到自己有胃痛的趋势就想把他支走,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去。
他的神色间虽然有明显的心疼,但却看也不看我,背对着我命人唤那两个“影子”进来问话。
二人在屏风外面跪下,北堂胤问:“这些日子在宫外,大人的饮食起居是否规律?”
二人虽有惧色,但还是如实相告,“回陛下,这半月来大人日夜忙于生意,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有时怕睡过头,索性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眯一会。饮食方面,也是有一顿没一顿。”
我忍不住扶额,这两个木头能不能灵活点,圆滑点?不知道这样回答会挨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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