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群女人心动了,毕竟北堂胤从没有去过她们宫中,要是我能给她们制造机会,何乐不为?反正她们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那你发誓!”
我去,异口同声啊!
我慢悠悠地竖起三根手指头对着天大声道:“我发誓,要是以后再那啥……”
“媚惑!”众贵人连忙纠正。
我只好清了一嗓子,继续道:“要是我以后再媚惑你们陛下,我就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说话被……”
“达奚慕歌!”一道怒喝兀地将我打断,紧接着那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冕旒的男人黑着脸跨入院中,想来是刚下朝,还来不及换回常服。他凌厉的眸光扫视众人,吓得大伙儿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下来!”某人又喝了一声,震得冠上的旒珠发出清鸣。
心有怯怯,但还是听话地从屋顶下来,飞身落到他面前,耸耸肩,表示这并非我本意,我也很无奈。
“你们来这做什么?”北堂胤问他的小老婆们,低沉冰冷的声音几乎要把人给冻僵了。
“陛下,臣妾,臣妾来看……望达奚侍卫。”雨贵妃的舌头好像打了结,吱唔老半天才说出个牵强的理由来。
“看过了?”某人言语里毫无情绪波动。
“看,看过了。”
“那就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如蒙大赦,雨贵妃领着女人们赶紧撤。
“慢着!”
“……”女人们吓得僵在原地,雨贵妃胆子大些,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可还有吩咐?”
“谁打的?”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慢慢看向我的脸,刚才那一巴掌确实挺狠,现在还留着印子呢。
打我那女人“噗通”一声瘫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跪着,那双厚厚的嘴唇抖动得厉害,张了好几次嘴,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来。看来,也不只有我怕北堂胤,他的老婆们都怕他,这老公做的有点失败啊!
“丽妃?”
“臣妾该死!”丽妃闭着眼大喊了声,脑门重重磕在地上,看得我都觉得疼。
“的确该死。”淡淡的嗓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温暖的春日此时却退回了寒冬,一股冷寒嗖嗖嗖往大家的后背蹭。
他看了眼跟在身后侧的福临安,福临安立刻会意,走向丽妃,说了句“得罪”,便噼里啪啦打了好几个耳光,不用看那红肿的脸,流血的嘴角,光听声音就挺吓人的。没想到这老太监手劲这么大,打起人来这么狠,果然是某人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
“谢陛下不杀之恩!”丽妃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居然还记得谢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不敢让它们掉下来,真是可怜!
“今日小惩大诫,日后再犯,定斩不赦!滚!”
众人连忙应声退下,那惊恐的模样好似见到豺狼虎豹,哪有半点来时的威风。
某人黑着脸绷着唇拉着我进了里殿,方才站定又甩开我的手,扬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那样的毒誓你也敢说!”
目光游离,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玩弄着手指头,小声嘟囔着,“反正我又不会媚惑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是吗?”他好笑地看我,脸上的阴云尽散,“那昨晚怎么算?不是你媚惑孤么?”
“谁媚惑你了?再说,不就是睡了一觉……”说到后面,我兀地顿住。
“不就是睡了一觉?”他接过话,特意把“睡”字咬的很重,难免不让人往某处少儿不宜的方向想。
看见他别有深意的笑,我的脸立刻烧红似煮熟的螃蟹,眼睛瞄向其他角落,两瓣红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又没干什么,搞得像偷情似的。”
“那蠢丫头想要干些什么?”
我去,什么耳朵,这也能听见!连忙红着脸辩解,“我可没有想,我一点也没往那方面想!”
北堂胤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哪方面?”
“我……”天呐,来一道雷把我劈死算了吧,为什么我总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不想再与他在这种话题上继续,我坐在凳子上,突然道:“我要出宫建府。”
某人唇角牵了牵,“你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是认真的。”我看进他的眼,继续道:“我是一个侍卫,怎么可以在宫里住呢,这不合规矩。”
“孤就是规矩,孤让你住在这,谁敢有异议?”北堂胤极是霸道地说道,长长的旒珠遮住了他半张脸,以致看不清他的表情。
“话是没错,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可不想惹人非议,我这没名没分的,算什么呢!”
身子被他捞入怀中,只听他道:“那孤就给你名分。”
“我不要。”
虎躯一僵,搂着我的双臂紧了几分,“为何?”
我闭上眼,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内心矛盾,“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他撑起我的双肩,定定看着我,“你想要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罢,我自嘲般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天真,还是笑自己贪婪,“你是一国之君,这一生,注定会有很多女人。”
“你知道的,孤从未碰过她们,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可她们毕竟存在。”不管怎么样,名义上那些女人还是他的妃子,我依旧接受不了。再说,自古帝王多无情,我哪来的自信受他一世独宠呢。
“你是想让孤把她们废黜?”北堂胤的声音几不可察地沉了沉,“再等等,再给孤一些时间……”
“不,不是。”我摇头,不留痕迹地与他隔开一点距离,“她们其实很可怜,你应该多去走动走动。”
“这就是你甘心挨打的原因?”
旒珠微微晃动,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了他压抑的愤怒。心里有些慌,有些闷,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抽痛,我不去细想缘由,只道:“她们毕竟是你的妃子,我一个打着御前侍卫的幌子的人,她们自然有权利教训一下我,发泄一下内心的怨恨,同为女人,我能理解。”
“好个‘能理解’!”他哼笑一声,因身高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语言中有自嘲,有愤怒,“达奚慕歌,孤还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广阔的心胸。”
眼前一花,他已贴近身前,大手用力地箍着我的腰,大有要把我拦腰拧成两截的趋势。
他不顾我的挣扎,也不管我疼的泪眼迷蒙,另一只大手托着我往后仰的头,强迫我与他对视,低沉的嗓音席卷着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骇然气势,“孤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心宽还是根本就无心。不管怎样,你都给孤记住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此生,你都逃不出孤的手掌心,你,达奚慕歌,只能是孤的女人!”
听着他霸道的话语,看着他虎狼一般的眸子,我心颤颤,整个人瘫在他怀里,几乎要给吓哭。
高大的黑影猛然压下,他一双微凉的薄唇野蛮地咬住我的,发泄一般用力撕扯着,吮吸着,毫无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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