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家锅头带着两仆人, "娃子们,还在守着呢?"
"是呢!"四个异口同声地答道。"娃子们,去睡吧!由老汉来守,那里面是我唯一的儿子,老汉会认真守着的,你们去吧!"
"爷爷,不行啊!我们是阻止细菌的第一道防线,反正跟你说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今后的教官说了要死死的盯在这里,这也是先生交待的,先生今天为给里面的人动手术,累得精疲力尽,做完后就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里面有师兄在看护,外面的是我们,不能松懈,人命关天,爷爷还是你去睡吧!"纹纹糯声糯气地说,并接着打了一个哈欠,纹纹不好意思地用小手遮住小嘴。
"娃子们,谢谢了,老汉就在这坐着,这离小六子近点,小六可是我们马家的唯一男娃,真主开眼,碰上神医了,娃子们喝茶,吃点我们回民绿豆糕、花生糕酥!这是刚刚才从蒙化送来的。"
"啊大,我哥在那被土匪抢的,我爷也被土匪伤着,我这三个姐姐也被抢了差点做了压寨夫人,我们小王庄彼抢得才叫干净,如果没有许家马帮灭了土匪,庄子得破了,这些土匪成天的拿百姓抢还让人活不活了,这个民国还没大清好"王明晖气鼓鼓的说道,反正他心里民国也好大清也吧,都让他充满了厌恨!
" 是啊!娃子们,啊大也是常走茶马古道的人啊,古道是越来越不安生了,我儿今天是新匪抢的,马匹马驮子都抢了,还给我儿一枪,听老匪讲是个刚入道的土匪,叫什么张结巴,老匪们说是个心恨手辣的家伙,原来老匪给点过路钱就可以走,这样大家都还活得下去,可这张结巴不光会杀人,还会剥皮,挖心并且他还吃人心,这古道真的怕是要断了。老汉活了这么长,也就是今天听说有这种吃人的恶魔,有这张结巴在洱源,这普饵的茶如何能送到西藏,新疆麻。"
"那爷爷你们不会报官吗?"纹纹又问道,"女娃啊,报官,官少抽点税会有这么多的土匪吗?女姓子你们是昆明的吧!那该听过省城昆明近郊的安宁也有土匪杨坤、杨天福等率领匪众盘踞于三道沟一带肆意抢掠,劫杀过往商旅,你们来大理必经之路滇西大马路,一路你们怎样躲的,女娃子啊!天下乱了,象你先生这种人,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老汉佩服你先生这种仁心仁术,真的是救死扶伤,在给我小六子做手术六个时辰点水未进,一直站着,老汉愧疚啊!"。
纹纹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过往,都和土匪分不开,也就没心情说话了,见月棋,怜雪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点心,心头不由一脑:"两个吃货姐姐,刚刚不是每人刚甩了一个大碗三鲜米线吗?怎么又吃起了,"
"纹纹,快真的好好吃,爷爷们做的这糕点太绝味道超好,"月棋叫她道。
"娃子们,好吃就多吃点,老汉这里还有"
这时一个身着蓝色纱裙,头戴白色盖头的女子跪在老汉前:"啊爹,让我去看下小六吧!"
"不是啊爹不让你去见,是还不能见,你大晚上的赶来,啊爹能不理解你的心理吗?六子就在里边,啊爹见过了,很好,命是保住了,你去休息吧!啊爹在这守着。"
"啊爹,你去休息吧!我的夫君应该我在守护,啊爹几天奔波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明天家里还要靠啊爹呢?累伤了啊爹,六.和我心更不安了,啊爹就让我守在这吧!"
老汉就象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你在这好好的守着,我去休息下,人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想当年为送茶几天几夜的跑,都不算什么,现在几天就有点吃不消了,我去休息下明天换你"。
老人走了,大堂又安静了下来,那女人走过来和她们坐在一起烤火。
"受伤的那个是你的丈夫,"月棋问道。
从女人红肿的眼角里泪花又开始掉:"是的,我们刚结婚,我是从洱源嫁过来的。"
"等着吧!他会好起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终于把脸露了出来,当阳光照进屋内照在肖源的脸上,肖源终于醒了,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暗自联想到,虚似人真的不能用长了大脑受不了。
肖源打开门,门口已经有几个学生在等候,"先生早"
"今天先生不早了,先生晚了,昨天晚上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吧!"
"没有先生,只是今早7时病人醒过来后感觉到疼得受不了,我按你的按排给他打了一支止痛的吗啡,他又睡下了!各种指标都很正常。先生我都一一做好了记录。"
"幸苦你们了,你们都吃过早餐没有,没有的话去餐厅等我,我一会就到"
肖源洗好脸,刷好牙后出现在前餐厅时,学生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发自内心的叫道:"先生,早安"
"都坐,不要站着,还是老样子,活跃一点,有利于身心。今次我带你们出来实习,本来是做中医学标本采集的工作,可一路上你们也见了这个国家的公共卫生很差,形成了很多传染性急病,本来就缺医少药,一个简单的感冒也死人,肠胃炎也死人,这是公共卫生缺失的原因,你们跟我学医是要学救千万人的医学,这就有一个课题,公共卫生学。不说了,越说越气,越气越乱,这个乱七八糟的国家,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一个平均寿命只有35岁的国家,可我们能怎样呢!谁让她是你们的祖国,谁让她是你们的母亲,这是你我不能更改的,但希望你们为她做点什么,而不是问她索取什么,望你们也和我一样爱她。"
"又跟你们讲一通大道理,今天我让巡司跟你们去做个调查,看看一个巡司内有几个的医生,而他要面对的居民有多少,你们只记录,不得提问,也不得指责别人,见到不对只做记录。人员按排还是由男女二个组长按排,组长有什不清楚一下去我查完病人情况后来我住处问,吃东西。"
肖源戴上口罩消完毒后,走进病房两个学生正在那对病人的体症进行记录:"先生,病人生命体症平稳。已经清醒过来了,刚刚和我聊了下,意识清楚,问为什么有那多的皮管子,我给他讲你肚子伤了,吃不了东西只能这样输给你体内,只是些盐和糖,病人就没问了。"
肖源走到病人前,用虛似人探测了一下,病人恢复得很好,肖源轻轻推醒了病人问道:"有那里不舒服吗?如果没有一下我让你父亲在窗外和你见见面,但不许急动,你能明白吗?"
"好的,朗中,我听你的。"
肖源又跟两个学生做了交待,并下了医嘱,然后走到了大堂,马老头一见肖源,一下就跳了起来,围着肖源说:"神医,我那小六子怎样了,"
"马老锅头,我就是领你去看他的,你可以和他在窗子外边说下话,但是不能让他激动,他正在恢复中,懂了吗?"
"肖先生,你看啊!六子的媳妇来了,能同我们一起去看吗?"
"可以一起,但不能引起他的激动,如果不能最好别去,你儿子的伤口正在愈合,我怕伤囗又重新撕裂。"
"好的,好的,肖先生我会跟她说"
窗外,听到小六一句"爹媳妇你们来了,我好多了",马老锅头和她儿媳笑了,他儿媳掀开她的盖头,肖源看着这窗外的一家人,静静的走到门口对石头说:"今天下午,你不用守这门了,交待给他们家人守就行了,要求跟他们说清楚。过十分钟左右,你去把他(她)们叫出来,
你是晶晶吧!晶晶点了点头,你是石头的恋人,昨天匆忙也没什么东西送你的,就送你一支笔把,这支笔是个乡绅送的,只是我感到字好写就留下了,现在送你了。中午饭后,叫你们的小伙伴一起来听成绩。"
晶晶手里拿着笔连连点头。肖源离开了大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昨天的考卷正准备为晶晶们批改,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男女组长,刘长庾与关向琼他们来汇报人员按排情况,肖源仔细地听完,并对工作中要注意的地方逐一解释强调,直到两个明白,才让他(她)俩离开。
这些跟了自己半年多的学生做事还可以,但好多基础太差,大学数学,高等物理,生物几乎还没接触,那这些人算什么医科的大学生,肖源知道要尽快把石头从缅甸带回来的,那些英国人的专业大学课本和讲义翻译过来,可他真忙,他现在想的是人才,学校也招了些老师可儒生太多,肖源也留用了一些,让他们教国文,历史,医古文,那教得也是让肖源望其项背的,可学生的理科真的太差了,学生有些几乎没有学过理料知识,真让肖源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