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打扰太君了,我俩在外面走走,"陈彬说道。
在孟定清水河边,杨廷皓和陈彬慢慢的走着并小声地聊着,他俩从私塾就在一起历经多少风雨,一直相互扶持着,由两个热血青年变成了老练的管理者,虽然一次偶然来到了夷方地的桥头堡之一孟定清水河,可这一路也让他们更了解了自己祖国壮美的河山。
"亲家,英国人眼睛是由红变绿啊,一条滇越铁路,引来这样多的豺狼,这次八成又为滇缅铁路,不过小日本来这干什么得认真参详参详,小日本也真的阴,这边和英国行苟且之事,那边又在片马卖武器给景颇同胞,真是只豺狼啊!这小日本和这些列强国家学得真好,亲家你看好了,这只豺狗一定会受天罚的,他们太没原则了,这样算来算去,是要算了卿卿的性命的,小日本走着看。"陈彬又接着说道。
"亲家,你说得对,我担心的是欧战结束,英国老又迈开了他扩张的腿啊,新闻纸上说日本一直以英国为大哥,小日本是为了亚洲的利益在拍英国这头牛的牛屁啊!小日本借此让英国同意他在中国取得的山东利益,把一支潜伏在西南五年的特务就这样当大礼送出,看来英国是默许了日本占领山东了,哎国家多难啊?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啊?这就是我们要建的民国,愧对百姓啊!这一路来我都在想中国怎么办,这个古老民族有不少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差别就是个方法,死亡的方法,怎么样为这个古国才死得其所,不能死了象草木一样,一秋一秋的死去,只留下点残骸,什么也没有,我认真看五四学生们的运动,原来他们也急这个国家。真的亲家,我迷失了,但我听到肖源所做的我认为是一个拯救国家的方式,我下半生会为工业救国努力,去当肖源的小学生,甘为他的刀,剑与犁!"杨廷皓坚绝地说着。
"亲家,同去,这种事怎么能离得了我呢?我三弟应该到昆明了,还要走多长才能见到先生,不知先生看了会如何考虑的呢!弥渡带200份样品准时生产出没有,根源先生会同意我们所请吗?亲家我心里这放不下的事太多。"
"巳经努力过就等结果好了。等下还得唱苦肉计,咱两还得来段相声,"杨廷皓说道。
"亲家,你看根据滇越铁路的兴建,英国鬼子要建铁路就要线路考查,几次在滇西的考查都被我们破坏了,今次小日本情报之准,看来我们的工作还是有不足啊,几本先生给的情报书还是不行啊!差距就是差距,人家在我们眼皮底下五年,只是发现有问题,什么问题一概不知,在做什么工作一概不知,真的是千穿百孔,派的人还死了两个,怎么死却弄不懂,这次更好老窝都被人家弄掉,丟人丢大了,这次我有种大人收拾小屁孩的感觉,人家处处占先机,一点反抗都没有,如果不是石头和老爹,真的不知有什么后果。"陈彬失落地说道。
"亲家,不用失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已经在这几天有了好些想法了,小日本马上就要跑路了,不会一起和我们面见史密斯的,他怕他卖武器的事被英国人知道,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老猫是一个重义的汉子"杨廷皓得意的说道。
"是啊!神舟渡上老猫子用枪顶着小日本的头,让他交武器这反差也太大的,老猫子真被武器逼疯了,看来景颇族兄弟伤亡有点惨重了。回去的话我想应该给老猫子们提供些支持,让他们跟英国人干,干出中国人的血性
。"
"亲家,那小日来了"杨廷皓打断了陈彬的话。
"杨桑,陈桑,史密斯先生到了,我把你们交给他,我就要回日本了,你俩是我在中国见到过最有正义感的中国官员,你们不压榨老百姓,反而为老百姓的生计而努力,你们俩没有纳妾严格遵守基督教义,而不是天主教徒,你俩给我对中国官员有了全新认识,你们是守旧与创新的俩个人,请记下我的名字:大介一朗,台湾的中国名字:刘丽川,或许有一天会再见。"
日本人把他俩领到了史密斯的办公室前就消失了,接着史密斯一翻生硬的中文给他们讲找他们的原因:修中缅铁路。杨廷皓与陈彬用恭敬的目光注视着史密斯并静静听他讲话。
听完史密斯一通宏文,我遗憾的跟史密斯说:"史密斯先生,你的理想很丰满,可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我和陈彬是中国的官员不错,可我们只有十五个兵,加上我俩一共十七个人,如果史密斯先生不信,可以问一问在这里的马帮,我俩在公朗的情况一问便知啊!听史密斯先生的话,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先生能看得起我俩个是对我俩莫大的奖利,为能参与到如此重大的事件中不胜高兴,"说完杨廷皓就拉着陈彬给史密斯鞠了一个躬。
这吋史密斯一听就说道:"刘,不会骗我的,他说你们俩在滇西是很大官,佷多人听你们的,只要把你俩请来什么事都解结了。"
"史密斯先生,我与杨那是被他绑架来的,他路上也没说修铁路的事,只是说有人要见我们,会给我们带来大大的好处,我俩一合计,那好吧!反正我俩的钱财都被老猫子土匪抢了,就赌一次,万一真遇上一贵人,我俩也有点蝇头之利,那成想先生的事我们是一样也做不来,来时到有人绑着来管饭,这回去廷皓兄我们俩身无分文怕要讨饭回去了,"这时两位老友眼角流下了一颗颗泪花。史密斯被这泪花打深深打动了,大叫:"彼得,把那该死日本人叫来,"
"杨,陈,你们真的是被土匪绑的,"
"史密斯先生,这那能有假的,这事有上千双眼睛看着呢?真的不能比黄金还真,绑我们的土匪外号叫老猫子,是滇西一大土匪,好象前几年有几个英国人还死在他手里,我还见过中国的通缉赏大洋千枚,我还在想这日本人怎么能支便这样个大盗,不堤这些了,先生你看着我们在这修铁路能做点什么,能不能发财,滇越铁路可是火车一动,黄金万两,先生,先生,你就带着我们一起发财,我保管鞍前马后,把先生伺候得舒舒服服,我还有一手打烟泡的绝活,"说道这陈彬还故意打了连打几个哈欠,一副大烟鬼的样子。
"N0,先生们,这或许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可你们什么都不懂,一个美丽的误会,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基础,我这是让日本给骗了,你们的损失我爱莫能助,作为上帝的子民,我会为你们的祷告的。"
"先生,你不能不管我们,我们的家产已经被土匪抢光了,你应该帮助我们,不然我们会死在这的,我们不想赚钱了,最少你也得送我们回去啊!先生这孟定你们洋大人一定没听说下孟定坝,把婆媳嫁,先生你要帮帮我们啊!我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抬,我们能写字,给你写布告,写信,只是叫我们带路的话可能有点难办,我们没走过啊!这一路都是刘帮主请小骄把我们抬着来的,先生啊!大慈大悲你发善心,"说道这杨廷皓便大嚎了起来。
陈彬过来拍着他的背,一脸鼻涕口水横流,打着哈欠,说道:"洋大人啊,阿芙蓉可是个好东西啊,你们不远万里给我们送来,真是好啊,亲家对不对,你想想东印度公司的阿芙蓉,那香味,回味久远啊!"
"是啊亲家"说完杨廷皓还打起了哈欠,一幅留恋阿芙蓉的样子。"
史密斯大怒道:"这日本黄猴子这是从那找来的大烟鬼,敢骗我,我一定要报告给爵士,小日本,你等着我的报复吧!"
彼得这时匆匆跑进来说道: "先生,日本人走了,他们早有准备,一个人都不在,东西收捨得干干净净,我还四处打听过周围的人了,都不说一大早就骑马走了,去那里那就不知了,"
"曰本猪,骗子,我应该早想到了,黄猴子靠不住,把这两个所谓的中国大官打法走,两个大烟鬼马上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我一分钟不想见到他们。"
澜沧江神舟渡边,杨廷皓和陈彬看着这条大江,杨廷皓吟起了首词:清颍东流,愁目断、孤帆明灭. 宦游处、青山白浪,万重千叠. 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 恨此生、长向别离中,添华发. 一尊酒,黄河侧.无限事,从头说. 相看恍如昨,许多年月. 衣上旧痕馀苦泪,眉间喜气添黄色. 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苏东坡的《满江红》,对啊我们也是'眉间喜气添黄色。`亲家,公朗就在这对面了,家到了,"陈彬欢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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