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害怕。”沈丰怪模怪样的摸样在,“那你是怕我杀你奶奶还是怕我杀你嘞?”
“瞧瞧我这问得什么问题,你要怕我杀你奶奶不早冲过来了?你怎么不说话?老太太我跟你讲啊,你这孙子可靠不住,你看他现在都不敢过来您还期盼着以后他养你,做美梦还差不多呢!”沈丰叭叭叭地讲,怎奈吴小芬充耳不闻。
“军军,军军来!别怕有奶奶在呢,咱不理她,快到奶奶这,是不是吓坏了……”
“老太太您别忽略我呀,你不还期待着我手里的工分,咋就这态度?”
娄静以为沈丰在勉强:“你如果不愿意就别给了。”
“给呀,为什么不给。”沈丰拎着刀子把玩,对稍微显怀的娄静道,“反正放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对吧老太太?”
虽然王昊夫妇在众人面前说是当自己的靠山,但沈丰清楚自己不可能把工分全换成食物,而她打定主意要走,所以工分于她成了鸡肋般的存在。
吴小芬瞪了娄静一眼,
“我乖孙只是被你个赔钱货吓到了!”
“老太太,我的意思呢还是奉劝你对我尊重点,毕竟我也不是求着把我的工分给你不是?”沈丰掰下一段树枝,拿在手里把玩。
“你答应了的!”老太太听出沈丰有反悔的意思急了。
“没有哦。”沈丰无辜道,“我只是想说可怜一些人可能连肚子都填不饱,就想着顺手做公益来着。”沈丰说到这随便点个眼熟的年轻人,问道:“你是这小区的吧?”
“你知不知道哪些比这位老奶奶更无法独立生活的人呀?”
被点名的年轻人想了想,问了问周边几个玩的好的伙伴,才不确定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噢?怎么说?”沈丰来了兴趣,反正她手里的工分不可能全换成肉,做点令主人格和自己心情愉悦好事儿也未尝不可。
年轻人道:“我记得我们小区有个李大爷,人不错,就是比较惨,生的儿子不孝顺。”
“呸,他自己要把家底给赔钱货还要求他儿子养他?”吴小芬突然道。
娄静显然也是清楚这事儿的:“这人我知道,叫李立国,现在有七十来岁吧,留过洋,回国的时候还担任K大名誉教授。然而几年前他老婆突然检查出癌症,医生的意思是人年纪大了的原因,不好治,然后他儿子想说让他妈安乐死,给老头子气的直接把人赶出家,还去公证处断绝了关系。”
“老头子花了大半辈子的家产一直维持着妻子的生命,但是听说后来他妻子忍受不了自个儿摘了氧气罩,老头子那时候就有点神神叨叨,把市区的几套房子全过户到女儿名下就住在这边的小区,听人说是这是他老妻年轻时候选的。”
“那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这不他儿子听说老头子还没死就把财产全给姐姐了心里不平衡嘛,开头还是笑脸恭维的,后来就见天儿的骂,我们调和了几次都没用。”虽说父子哪有隔夜仇,但李老头儿子的做法显然是让李老头记住了。
“后来呢?”
“后来李老头的女儿也来了,说是要不算了。她还特地只签了一个过户的房子,另外两个合约还托我们还给李老头。”
“看来他儿子先是闹他姐姐,然后把姐姐说服成功了再来和李老说的。”沈丰选了个尊称。
“李老头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拿回了两房子转头就卖了。”
“卖了?”
“不止卖了,卖的钱还直接捐了。”旁边的一吃瓜大婶补充。
沈丰瞧见几个年轻人也是吃瓜吃的香甜,看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故事的完整版。
和李老一比,这边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太太,就显得倚老卖老。
“那李老现在……”其实这个很没必要询问,沈丰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结局。
果然娄静道:“其实我刚就想说了,昨天晚上那位老爷子就去了裂口。”
吴小芬倒是肃穆默哀气氛里唯几个送了口气的,她扯扯沈丰:“闺女,反正那老家伙也不在,你直接把肉给我不省事嘛?我孙子肯定好好谢谢你!”
“哟老太太,需要我的时候叫闺女,不需要的时候叫赔钱货,您这做人的脸皮晚辈我还是需要学习学习的。”
吴小芬装作没听见,招呼孙子:”军军快过来,快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