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利特小姐!”
原本已经被从心底涌现出来的负疚感以及罪恶感完全淹没了,但是却在此时此刻听到了赫蒂发出的非常担忧的叫喊声,薇尔利特就这么因为有人及时打断了她的思路,所以才不至于带着这样悲观的情绪一路想下去。
可以为自己朋友的去世感到悲痛,也可以为原本威尼根本就不用去死而感到伤心,薇尔利特与此同时却更加明白,那就是——相比起被负面情绪所笼罩,随后陷入到消极的状态当中去,自己这边想尽一切办法为同伴报仇才是自己真正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其实并没有如同迪卡普里奥以及汤普森所希望的那样,在失去威尼的那一瞬间,就立刻想到了海伦娜的镜子,薇尔利特作为一个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霸占被藏在了镜子里面的东西的那个人,并不能够在此时此刻联想起那一面被她随身进行携带的镜子。
当初对那样一面镜子施展了魔法,随后便把镜子贴在了自己手表的后盖上面,薇尔利特只是在完全没有意识到的状况下,当真下定了坚定不移的决心。
“本来被敌人所瞄准的人是我,威尼假如不是因为想要救我的话,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死去。所以,为了能够给他报仇,就算真的将我这条命豁出去又怎么样呢?”
如果可能的话并不想牺牲自己的性命,毕竟自己这条命是被威尼所搭救下来的,假如自己随随便便就死了,那么,威尼今天的牺牲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但是,假如自己的这条命能够在推翻这两个境外势力的这样一件事情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那么,就算将自己的这条性命燃烧殆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原本就是在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之后多出来了一条命,因此就算是把自己的生命花费在推翻这两个境外势力上,对于自己本人而言也根本就不吃亏,薇尔利特在此时此刻,其实已经完全满足了海伦娜当初所提出来的要求。
即:下定坚定不移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扳倒这两个境外组织,且哪怕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自己平日里所使用的手表,表带并不是如同传统的皮带扣一般,在皮革上面打出了一个个孔洞来的。所使用的手表表带是卡扣的,因此只需要按对了地方,那么扣住了表带的那个扣就会自动打开,薇尔利特此时此刻并没有主动去摘下自己戴在手上的手表。
因为在和阿米尔一起飞往威尼的遗体的时候,被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保护住他们两个人的文森特使用魔法给命中了,薇尔利特就这么在紧接着被控制住自身的下坠速度之前,因为控制不住的手脚挣扎,所以导致自己手表的卡扣磕在了一棵自己刚刚从它旁边掠过的大树树干上。
因为如同被巨大的苍蝇拍给打了出去一般,因此在被迫于空气当中飞翔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住自己身体的行动能力,薇尔利特假如不是想要维持住平衡,并且尽可能为接下来的落地做好准备,也不至于会在被迫飞行的过程当中发生挣扎。
一甩胳膊,导致自己戴着手表的那只手磕在了旁边的大树上,薇尔利特就这么在完全没有察觉到的状况下,致使自己手表的表扣打开了。
紧接着便被文森特使用魔法控制住了下坠的势头,随后更做到了无伤的缓慢落地,薇尔利特却在落地的那一刻,因为手表卡扣的自动打开,因此看到手表从自己的手腕上面脱落了下来。
在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刚刚好是表的背面朝上,因此也就等于说,被贴在了表的后盖上面的镜子,此时此刻做到了正面朝上,薇尔利特就这么在看下这块手表的那一瞬间,忽然之间联想到了被藏在镜子里面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的物品,以及海伦娜曾经说过的,镜子里面藏着的东西能够为想要推翻两个境外组织的人提供力量的说辞。
在当初就猜测过,被藏在了镜子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传说当中的老魔杖,但是最终却因为所掌握的线索不足的关系,因此并不能够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薇尔利特可以说是在刹那之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法国组织和德国组织一直都没有跑来抢夺海伦娜当初交给他们的那面镜子。
老魔杖这样一件武器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不知道能够吸引魔法世界里的多少人为它痴、为它狂,因此,按照薇尔利特他们原本的想法,假如被藏在了镜子里面的东西,真的会是老魔杖的话,那么,这两个组织根本就不可能让薇尔利特他们把镜子拿在手里面这么长时间。
就算自己本人没办法立刻就破解镜子的保护魔法,随后拿到位于镜子里面的东西,但是,为了防止这样一件旷世珍宝落在其他人的手上,这两个组织也肯定会提前行动起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这面镜子给抢夺回去。
但是,事实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所以,薇尔利特他们当初才会认为镜子里面有可能并不是存放着老魔杖。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威尼的死亡,薇尔利特真的可以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组织没有提前来抢夺镜子,而能够耐下心来,让我们几个人持有镜子那么长时间。这里面的原因不为别的,单纯就只是他们不能够选择这么做罢了。
不管是法国的组织还是德国的组织,海伦娜都把他们视为了自己的敌人,一视同仁的想要将这两个组织给毁灭掉。而作为追击了海伦娜那么长时间的人,法国组织和德国组织其实很有可能已经摸清楚了,假如想要破解这面镜子的魔法,那么究竟需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才是足够的。
(太困了,先更一半,剩下的一半明天早上起来写。)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女仆一路尖叫着奔下山坡,跑进村里,尽量把村民们都唤醒。
“都躺着,眼睛睁着大大的!浑身冰凉!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
警察被叫来了,整个小汉格顿村都沉浸在惊讶好奇之中,村民们竭力掩饰内心的兴奋,却没有成功。没有人浪费力气,假装为德里尔一家感到悲伤,因为他们在村子里人缘很坏。老夫妇俩很有钱,但为人势利粗暴,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汤姆,说起来你也许不信,竟比父母还要坏上几分。村民们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何许人——显然,三个看上去十分健康的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晚上同时自然死亡的。
那天夜里,村里的吊死鬼酒馆生意格外兴隆,似乎是全村的人都跑来谈论这桩谋杀案了。他们舍弃了家里的火炉,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里德尔家的厨娘戏剧性地来到他们中间,并对突然安静下来的酒馆顾客们说,一个名叫弗兰克布莱斯的男人刚刚被逮捕了。
“弗兰克!”几个人喊了起来,“不可能!”
弗兰克布莱斯是里德尔家的园丁。他一个人住在里德尔府庭园里的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弗兰克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一条腿僵硬得不听使唤,并且对人群和噪音极端反感,此后就一直为里德尔家干活。
酒馆里的人争先恐后地给厨娘买酒,想听到更多的细节。
“我早就觉得他怪怪的,”厨娘喝下第四杯雪利酒后,告诉那些眼巴巴洗耳恭听的村民们,“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我相信,如果我要请他喝一杯茶,非得请上一百遍他才答应。他从来不喜欢跟人来往。”
“唉,怎么说呢,”吧台旁边的一个女人说,“弗兰克参加过残酷的战争。他喜欢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
“那么,还有谁手里有后门的钥匙呢?”厨娘粗声大气地说,“我记得,有一把备用钥匙一直挂在园丁的小木屋里!昨晚,没有人破门而入!窗户也没有被打坏!弗兰克只要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大宅子......”
村民默默地交换着目光。
“我一直觉得他那样子特别讨厌,真的。”吧台旁边的一个男人嘟囔着说。
“要是让我说呀,是战争把他变得古怪了。”酒馆老板说。
“我对你说过,我可不愿意得罪弗兰克,是吧,多特?”角落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说。
“脾气糟透了。”多特热烈地点着头,说道,“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小汉格顿镇上,在昏暗、阴沉的警察局里,弗兰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是无辜的。他说,在里德尔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见到的惟一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十多岁男孩,那男孩头发黑黑的,脸色苍白。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孩,警察们认定这是弗兰克凭空编造的。
就在形势对弗兰克极为严峻的时候,里德尔一家的尸体检验报告回来了,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面。
警察从没见过比这更古怪的报告了。一组医生对尸体作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里德尔一家谁也没有遭到毒药、利器、手枪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实际上(报告以一种明显困惑的口气接着写道),里德尔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点,他们都断了气儿。医生们倒是注意到(似乎他们决意要在尸体上找出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里德尔家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惊恐的表情——可是正如已经一筹莫展的警察所说,谁听说过三个人同时被吓死的呢?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里德尔一家是被谋杀的,警察只好把弗兰克放了出来。里德尔一家就葬在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里,在其后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坟墓一直是人们好奇关注的对象。使大家感到惊讶和疑虑丛生的是,弗兰克布莱斯居然又回到了里德尔府庭园他的小木屋里。
“我个人认为,是弗兰克杀死了他们,我才不管警察怎么说呢。”多特在吊死鬼酒馆里说,“如果他稍微知趣一些,知道我们都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他就会离开这里。”
但是弗兰克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为接下来住在里德尔府的人照料园子,然后又为再下面的一家干活——这两家人都没有住很长时间。新主人说,也许一部分是因为弗兰克的缘故吧,他们总觉得这地方有一种阴森吓人的感觉。后来由于无人居住,宅子渐渐失修,变得破败了。
最近拥有里德尔的那个富人,既不住在这里,也不把宅子派什么用场。村里的人说,他留着它是为了“税务上的原因”,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位富裕的宅主继续花钱雇弗兰克当园丁。弗兰克如今快要过他七十七岁的生日了,他耳朵聋得厉害,那条坏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气好的时候,人们仍然能看见他在花圃里磨磨蹭蹭地干活,尽管杂草在向他身边悄悄蔓延,他想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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