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在地面上就地挖坑的这种方式,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威尔利特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在松软的沙土下面等多久,就很快迎来了一支四人小队的出现。
同样只需要看一下他们高大而又强壮的身躯,就能够自然而然的判定出这一支队伍来自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威尔利特他们对于这一支队伍,其实也并不是毫无印象的
虽然并没有和对方有过什么直接接触,但是却在参加圣诞舞会的时候,和对方有过短暂的碰面,威尔利特可以确定,这一支队伍就如同他们的队伍一样,在圣诞舞会的当天晚上,野生为跳开场舞的那十几支队伍其中之一。
“我记得他们这支队伍的排名比我们要靠前。”毕竟在第一个项目的比赛结束之后,跑去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比赛合格名单,阿米尔可是有在第一场比赛到第二场比赛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留意过他们的竞争对手的。
但凡假如和竞争对手上同一门课,那么就肯定会注意观察他们究竟拥有怎样的实力以及缺点,阿米尔很清楚,假如只看以及第一场比赛的比赛结果,那么这一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小队的实力要比他们自己本身的这支队伍强大。
“他们比我们强也没什么不好啊!”方才就遭遇了一支来自于德姆斯特朗的、比他们弱小的队伍,并且假如说对方不主动发动攻击的话,那么那支队伍其实可以占个便宜,威尼对于在比赛当中占别的队伍的便宜并不排斥。
“反正我们刚刚也已经靠近了那个洞窟进行过研究,确保了自身没办法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就找出进入洞窟的方法。所以,既然现在有实力要比我们强大一些的队伍出现,那么我们干嘛不干脆等着呢?假如他们能够非常顺利的进入洞窟,而我们也学会了他们进入洞窟的方法,那么,占他们的便宜,节省比赛时间,这不是挺好吗?”
由于是使用超声波进行对话的,所以也用不着担心这只强大的队伍会因为他们几个人的窃窃私语而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威尔利特和文森特的想法和威尼的想法如出一辙。“确实,偶尔让我们站一下别人的便宜其实也挺好的。”
根本都用不着从藏身的地方探出脑袋去看,就可以借助着超声波定位系统搞清楚这一支队伍的几个人都站在什么地方并且都在干什么,威尔利特他们几个人甚至还可以听到这支队伍的成员的彼此间交谈。
“注意检查一下洞窟开口处向外五米范围内的地面。”在来到这个洞窟面前之后,就如同方才的阿米尔一样,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入口处游去,这一支队伍同样只能够前进一段距离,随后就会被快速奔涌的水流给重新冲回来。
在水流的冲刷下,同样没办法靠近洞窟开口处向外五米的范围,这一支队伍所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不管这个让水流快速奔涌出来的魔法是比赛主办方设置的还是上一只来到这个地方寻找印章的队伍所设置的,归根结底,这个魔法都已经生效了足够长的时间。”
想要借助魔法的力量凭空变出水来,这一点对于巫师们而言并不算难。毕竟清水如泉这么个咒语,就是可以在人口渴的时候解决问题的。但是,虽然能够凭空变出清水,这却并不代表着巫师变出来的水流能够达到如此湍急的速度,并且拥有如此庞大的出水量。
“从洞窟里面喷涌出来的这些水流,假如全部都是用魔法凭空变出来的,那么我相信就算是当代最为厉害的巫师,他应该也不能够让如此湍急的水流维持这么常的时间。所以,假如说从洞窟里面奔涌出来的水流并不是由魔法凭空塑造的,那么,这些水自然也就只可能是来自于这个湖泊,即——从湖泊中来又到湖泊中去了。”
一个淹没在湖泊里面的洞窟,就算这个洞窟内部灌满了水,这个储水量也是有限的。但是,假如说洞窟里面奔涌出来的水流,事实上是从别的地方抓取进入洞窟内部,随后再从大家看到的这个出入口排放出来的,那么,洞窟里面的水流自然也就是流淌不完的了。
“根据我们刚才去过的两个设置有印章的盖章地点,我们可以确认,盖章不能够离开星辰坐标所代表位置的半径百米范围。因此也就是说,不管我们面前的这个洞窟究竟是在地下如何盘根错节地铺展开来的,它的体量也同样受到了半径百米的这个具体数字的限制。”
站在洞窟附近放眼望去,百米范围内的地面,并没有什么地方设置有非常明显的,江湖水抽入到洞窟内部的装置。而位于地平线以下的洞窟部分,既然已经被泥土给覆盖住了,并没有直接就和湖水发生接触,那么就也就代表着,位于地平线以下的洞窟部分是不能够直接从地平线上面的水体抽取水分的。
“我们先姑且不去考虑这个洞窟下方刚好有地下暗河或者地下湖泊之类的问题,就从洞窟里面的水其实全部都是从地平线以上的水体当中获得的的这个方向来考虑问题。”
由于从洞窟开口处奔涌出来的水流实在是太过湍急,因此,为了能够确保洞窟获得这么大的水量补充,位于地平线以上的,负责在湖床上抽取湖水的装置,按道理来说就会变得很显眼才对。
毕竟,就如同装满了水的浴缸忽然间被拔掉了浴缸塞子一样,只要仔细观察大家就会发现,因为浴缸里面的水快速的从管道当中流走,因此,浴缸出水口上方其实会出现水流快速流淌而形成的小小的漩涡。
“但是此时此刻就如同我们所见到的那样,放眼望去,我并没有在湖水当中见到什么所谓的漩涡或者说是气泡,因此也就是说,假如说洞窟里面的水真的是通过地平线上面的水体进行的补充的话,我们也就应该注意一下如此湍急的水流了。”
水流量非常的大,并且流速还非常的湍急,从洞窟里面奔涌出来的水体,同样还带有大量的气泡。因此,在最为接近洞窟开口处的五米范围内,由于水流和气泡的影响,大家其实是没有办法仔细的查看地表的状况的。
“假如说比赛主办方把洞窟的入水口处设置在了洞窟开口处向外的五米范围内,那么,我认为他们确实是能够借助着洞窟的向外排水,把洞窟的入水口处给彻底的隐藏起来的。”
将入水口处和出水口处首尾相接,安排的如此紧密,设置了这样的一个魔法的人,确实能够尽可能的隐藏住洞窟的入水口处,究竟在什么地方。因此,假如说洞窟入水口并不位于地平线以下的地下暗河或者地下湖泊附近,那么,把注意力集中在洞窟开口处,向外五米的范围内,应该就会有所发现才对。
花了非常简短的几分钟时间(后半部分会在半个小时内补上)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女仆一路尖叫着奔下山坡,跑进村里,尽量把村民们都唤醒。
“都躺着,眼睛睁着大大的!浑身冰凉!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
警察被叫来了,整个小汉格顿村都沉浸在惊讶好奇之中,村民们竭力掩饰内心的兴奋,却没有成功。没有人浪费力气,假装为德里尔一家感到悲伤,因为他们在村子里人缘很坏。老夫妇俩很有钱,但为人势利粗暴,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汤姆,说起来你也许不信,竟比父母还要坏上几分。村民们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何许人——显然,三个看上去十分健康的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晚上同时自然死亡的。
那天夜里,村里的吊死鬼酒馆生意格外兴隆,似乎是全村的人都跑来谈论这桩谋杀案了。他们舍弃了家里的火炉,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里德尔家的厨娘戏剧性地来到他们中间,并对突然安静下来的酒馆顾客们说,一个名叫弗兰克布莱斯的男人刚刚被逮捕了。
“弗兰克!”几个人喊了起来,“不可能!”
弗兰克布莱斯是里德尔家的园丁。他一个人住在里德尔府庭园里的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弗兰克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一条腿僵硬得不听使唤,并且对人群和噪音极端反感,此后就一直为里德尔家干活。
酒馆里的人争先恐后地给厨娘买酒,想听到更多的细节。
“我早就觉得他怪怪的,”厨娘喝下第四杯雪利酒后,告诉那些眼巴巴洗耳恭听的村民们,“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我相信,如果我要请他喝一杯茶,非得请上一百遍他才答应。他从来不喜欢跟人来往。”
“唉,怎么说呢,”吧台旁边的一个女人说,“弗兰克参加过残酷的战争。他喜欢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
“那么,还有谁手里有后门的钥匙呢?”厨娘粗声大气地说,“我记得,有一把备用钥匙一直挂在园丁的小木屋里!昨晚,没有人破门而入!窗户也没有被打坏!弗兰克只要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大宅子......”
村民默默地交换着目光。
“我一直觉得他那样子特别讨厌,真的。”吧台旁边的一个男人嘟囔着说。
“要是让我说呀,是战争把他变得古怪了。”酒馆老板说。
“我对你说过,我可不愿意得罪弗兰克,是吧,多特?”角落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说。
“脾气糟透了。”多特热烈地点着头,说道,“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小汉格顿镇上,在昏暗、阴沉的警察局里,弗兰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是无辜的。他说,在里德尔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见到的惟一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十多岁男孩,那男孩头发黑黑的,脸色苍白。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孩,警察们认定这是弗兰克凭空编造的。
就在形势对弗兰克极为严峻的时候,里德尔一家的尸体检验报告回来了,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面。
警察从没见过比这更古怪的报告了。一组医生对尸体作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里德尔一家谁也没有遭到毒药、利器、手枪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实际上(报告以一种明显困惑的口气接着写道),里德尔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点,他们都断了气儿。医生们倒是注意到(似乎他们决意要在尸体上找出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里德尔家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惊恐的表情——可是正如已经一筹莫展的警察所说,谁听说过三个人同时被吓死的呢?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里德尔一家是被谋杀的,警察只好把弗兰克放了出来。里德尔一家就葬在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里,在其后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坟墓一直是人们好奇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