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接连好几个晚上都在蓝柯那好好“补课”,按时准点不早退,乖得不行。蓝柯也乐于见得沈乔学业有成。弟弟听话,哥哥放心。
离考试还有几天,沈乔进步很大,但也不过是及格线上一点点,吊打瑞瑞是绰绰有余,虽然有着逆袭的强者之心,奈何现实依旧咸鱼本鱼。
沈乔就想着这次考试就这么过吧,可蓝柯不这么想。
碍于时间的紧迫,蓝柯直接开挂,给沈乔押题。
于是,沈乔又被魔鬼训练了几日。
考试的考号考场是按上次的的成绩分配,沈乔毫无例外地分到了最后一间考室,与蓝柯相隔一栋楼。
考试当天,考场30人只到了21人。这其中,除了沈乔,还有一个老熟人——李海。
李海早就到了考场,看着零星的几个人头,正愁着没几个眼熟的唠唠嗑,就看见沈乔一身惬意地走进了教室。
颇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慨,老亲切了。
“乔哥!”李海顶着那头黄毛招摇地向着沈乔挥舞,将众人的眼光汇集在了沈乔身上。
本想低调来,低调走的沈乔:李海,你个憨憨......
热切地几个大步上前,李海感慨道:“乔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我是有多么多么的寂寞。真的。”假意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又接着道:“我常年驻守在这间考场,看着新人笑旧人哭,如今看见乔哥你,真的,特别感动。”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沈乔正色道:“李海,等会还要考试,你认真点。”
李海噤声:“乔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考试广播一响,考生大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这不坐不知道,一坐吓一跳啊。
沈乔的位置居然就在李海后一位,看着李海愣住的眼神,沈乔的心情有些微妙。只是李海没想特别多,乔哥嘛,会玩摩托,会打架的,学习,难免疏忽了点。
正式开考前,李海还悄悄地靠向沈乔,一脸诚恳:“乔哥,你莫慌,等下我给你抄。”
沈乔觉得她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狠狠回了一句:“不用。”
李海大概是会错了意:“别和我客气。”
第一堂是语文真正到了考试的时候,仅剩的21人有半数在睡觉。
最后一个考场不像是其他考场,对于考试会有特别多的挣扎,作弊什么的,除了要回家过年的那场期末考,其他时候都是睡过去的。
于是认真答题的沈乔和李海就成格外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其实照往常的话,李海也是睡觉的,这是这次要帮着乔哥呢,得认真,看了看自己的答案,心想怎么也有几十分吧,这波稳了。
沈乔来的时候就特意顺了一只蓝柯开过光的笔,答起题来,感觉得心应手,大多的题型,蓝柯都押中了。边写答案边暗自佩服,学霸啊,是不一样。
考室内意外的和谐,睡觉的同学安安静静地睡,难得交头接耳的同学,仔细一听,无非就是“借支2B,借块橡皮”之类,握着笔的几个草稿答卷上画满了画,连传来传去的小纸条上,聊的都是八卦。
监考老师也在讲台上百无聊赖地写写画画,对于考场上那几个小动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监考这么多年了,这个考场不管有什么花招,发挥都还是特别稳定的。除了前排的几个学生偶尔在其他隔壁考场串串。
大多的,都在这定居了,专业钉子户。
沈乔做着做着,到了最后的作文,是一个有关“爱”的话题。愣了愣。
窗外的天泛着青春的蓝,阳光很懒,鸟还倦。没看见电线杆,就只有几大排的枇杷树,叶片肥大,大概是要结果。风呼呼,天气还是有点冷,看得见操场一角,少年们围在草坪上嬉戏。像是不可思议般,17岁的沈乔从B市来到C市,孤身一人,却等来了那么多的欢喜,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温暖。
对于“爱”这个字眼,沈乔紧了紧手中的笔,心软得一塌糊涂。
到了最后,当结束铃声响起,李海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笔,第一次有了一种考试时间不够的感觉。以至于交完卷后对沈乔说的第一句话是:“乔哥,抱歉啊,我下次做快点,给你留点时间。”
沈乔真的认真回道:“不用。”
李海不懂,只当那是大佬的客气。
第一堂考试一结束,考试就热闹了,睡觉的同学们如同冬眠般醒来,神清气爽,嬉嬉闹闹,好不热闹。
李海对于这次语文的发挥非常有信心:“乔哥,不是我吹,我觉得这次语文可能要及格了。我从来没没有答题答得那么酣畅过,真的,我见着那些题啊,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特别熟。”
默默听着,一言不发,自己估分3位数起的沈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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