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故事?”张念山疑惑地看着三爷。
“你听得这么入迷?听得这么感动?岂不是个好故事?”三爷转头看着张念山这个傻小子,突然觉着要让他开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爷,您是说方才李贺说的遭遇虎妖之事是假的?”张念山有些不敢相信,李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三爷居然认为你假的。
“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就你这傻小子听不出来!”三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张念山的头。
“不过确实是个好故事,我都忍不住夸他了。”
张念山挠挠头,移到三爷旁边的那张石凳坐下,右手撑着下巴,斜着脑袋盯着三爷,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李贺这小子确实算得上是个人才,既有心机,又有谋划,比有些个傻孩子着实强上不少。”
“他刚到药园时,为何是那副窘态?还不是给我俩儿看的,不然干嘛不早些时候将自己打理干净,偏偏在我们面前晃悠一圈后才做此事?”
“至于那虎妖,或许他真遇到了,不然他的玄冰甲不会没了。今日刚来还在显摆着,这次回来却完全感受不到玄冰甲的气息,应当是没了。只是他口中的炼神境虎妖,有些问题。”
三爷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低头看了看还一脸天真的张念山,有些担心的接着说:“他遇到的或许是炼神境大圆满,甚至是破境的虎妖。”
张念山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拉了拉三爷的袖袍,眼中生出一丝惧意。
“三爷,为何这般推断?”
“玄冰甲乃天阶中品法宝,炼神境初期的修士一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中期的修士确有应对之法。可这玄冰甲是李贺穿戴在身上,他那宗主老爹定然不会只给了李贺一件天阶法宝。”
“既有几件天阶法宝,依李贺修为要想斩杀炼神境中期的虎妖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居然败得如此狼狈,玄冰甲都丢失了,这有悖常理。若真斩杀了虎妖,他回来必定是先炫耀其战利品,不说其他,他口中提到的那根骨棒应该就不是凡品。再急着回来,随手的事岂会不干?”
“当然了,若是遇到了我,他指定已小命玩完。”三爷见气氛有些沉重,随意开开玩笑。
张念山听了也稍稍放松了一下神经。
“所以我推断李贺这小子这回是遭了大难,不但把玄冰甲弄没了,铁定还损失了其他重要法宝,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
“那照三爷您所说,这炼神境后期或者是破境的虎妖还活着?”张念山刚刚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绷紧。
“极有可能,所以日后在药园行走需小心些。”三爷慎重提醒道。
张念山环视了一下庭院后的大山,轻轻点头。
两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各有心事。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三爷伸手为张念山递上一股暖流,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们俩儿,也得把这件事抓紧时间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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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回到宗内的李贺直奔宗主李勋的道场。
“何事如此慌乱?”李勋见急急忙忙赶来的李贺,从入定中醒来。
“爹,今天将敕封交予二人后,我便按计划开始对药园进行探查......”李贺详细地将药园发生的事告知李勋。
“破神境的蛛妖?还有失踪的宗门弟子?”宗主眉头微皱。
“确如方才所言,句句非虚。”李贺说到这,走到一旁的木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有点意思,居然又跟那五个老头儿扯上了关系。”李勋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你那损毁的法宝暂且不提,我自有主意,另今日之事也莫要宣扬。”
“是,爹。”
“药园的庭院内确定无其他异常吗?”
“确无异常,其他四间屋子除了挪走的木箱,没有丝毫变化;那小鬼待的那间也就多了些他从俗世带回的东西,倒是原本藏在屋顶的那根鱼竿被他取下放在屋内了。”李贺仔细回忆着多年前,第一次接管药园的情形,同现在进行着比对。
“没有一丝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李勋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上扬。
“这段时日留意着药园,万不可再如先前般,里面的人跑了还不自知。”
“孩儿明白,之前确实是疏忽了。”李贺自知原来做得不妥,这时便也算是向父亲认了个错。
“爹,孩儿还有一事,想与您商议。”李贺又走近李勋身前,凑到其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道。
“我想着除掉药园这二人,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了。我这次取了那幼蛛的灵液,定能以此引出那老蜘蛛杀向庭院。”
“知子莫若父,我方才让你不要宣扬此事,便也是这个意思。”
“我原本还想着,让他们在药园待段时间,可以再供给些药草。既然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既能给邱老儿一个交代,又能跟我们撇清关系,还能借此由头出山扫平那不知何时存在的蛛巢,给宗内增添些生气,确实是个好事。只能委屈一下那二人了。”
父子二人对视一笑。
“不过,你再耐心等待几个月,就明年开春吧,蜘蛛天暖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好的,爹,一切听您安排!”李贺见事情已处理妥当,作揖拜别。
待李贺走后,李勋起身推开窗户,一阵寒风灌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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