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有落山,今天苏城北郊的荒城显得格外的热闹,齐人高的荒草被风吹得呼呼咋响。
妙天行和宋福隐没在一块倒塌的老墙后,只见远处两个身着白衣道服的男女和黄袍人正在一块空旷的地上对立着,白衣男子手持一柄青色长锏,单膝跪地似受了伤,道服女子则手持长剑一边防御一边扶住道服男子,而对面的黄袍人也单手扶胸,嘴唇上浸出了一丝血迹。
“咦,这小儿居然拿的是‘玄灵级’兵刃,这元山可有这等玩意儿,这小儿恐怕身份也是不简单。”
妙天行对兵刃宝物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听‘老家伙’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特别蹊跷,这两个白衣人,应该也有些来头。
这会儿只见白衣道袍女子道:“雄黄子,你这‘老变态’,伤我师兄,姑奶奶这就来跟你过过招。”
“师妹,不可无礼!”半跪的白衣人呛声说道。
黄袍人似乎这才缓过气来,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原来,这破山锏竟已到你手,看来老儿我今天是要一举两得,甚是美哉!要不你两个小辈成全老儿,把你这师妹予我炼一颗‘陪元丹’,岂不更是美哉?”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衣女子已腾空而起,一剑刺来“归元天地剑!!!”
黄袍人急忙挥手结印,暗劲一沉挥出手里的拂尘打出一道“日贯长虹”,一股红光奔袭而至,挡住白衣女子的“天地剑气”,僵持半晌,白衣女子向空中反弹而去,喷出一股鲜血划出了猩红的弧线…
“咳..咳…咳小…妮子,你俩虽是那‘归元老贼’的…得..意门生,可你我境界相差甚远,不如,你就随老儿炼丹,待我重…重…重塑金身之后,与我颠…颠…颠…鸾倒凤岂不美哉?”黄袍人一边咳嗽,一边戏谑这白衣女子。
两人对话至此,妙天行主仆二人恍然:
“这应该是元山的隐士修行者,而且对于修为境界的算法却不同”
“这元山,‘藏血境’应该就算是极高修为了,因此,他们恐怕是把“气海、涌泉、藏血”三境划分得更加细致一些。”宋福自语道,宋福转过头看向妙天行问道:
“小子,我看那小妮子甚是活泼,要不出手救下,以后做妾也是不错!”
“闭嘴!别一天想些不三不四的。”
妙天行又顿了顿“这俩白衣人应该是隐世宗门的正派弟子,一路追踪这黄袍人,所以才在此打斗,再等等,看看这两人是否还有再斗之力,如果不敌我们再出手;
对了,问问白二叔另外三处可有异常,无异常就把孩子解救出来送给刘姝一个人情,处理完再回来,这儿就先交给我们。”妙天行侧目对着宋福说道。
宋福领命便悄然离去。
只见白衣男子又与黄袍人打了起来,白衣女子则残喘的趴在地上,战况越来越勉强,白衣男子颓势尽显,坚持着过了几招便完全落入下风,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变成黄袍人的‘尘下亡魂’,虽然感觉到黄袍人已经力竭,并且有顽疾在身,但是不长辈也长岁,毕竟多了几十年的战斗经验,所以,白衣男子从耐力、经验上与黄袍人差距甚大,这一会儿,就命悬一线了。
“住手,是谁在爷爷我的地盘上胡闹?”
一阵洪亮的声音响起,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荒城,声音中夹杂着强大的精神压迫,使在场的三个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谁,咳..咳谁…在装神弄鬼?”黄袍人率先发话,惊恐的四处查探。
“吾乃此地山神,无知小儿竟敢羞辱老身,可是活腻了?”
黄袍人顿时惊恐万分,白衣男女也是很惶恐的看向四周,男子扶女子起身,背靠背的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说话。
黄袍人说道:“装神弄鬼,咳咳…如此荒凉之地,何来山神,只怕这山神早已断绝了供奉饿死了,哈哈…哈哈哈…”
黄袍人刚说完话,只见半空中马上凝出了一个浑身毛发花白的老者虚影,此人正是宋福,仅仅数分钟,他已经办好事回到了此地,在妙天行的授意下,决定恶搞一下这黄袍人。
虚影飘在空中,双眼怒睁,盯着黄袍人说道:“无知小儿,快快与老身说说,此地发生了何事?”
黄袍人愣住了,白衣男女也愣住了,都被这奇怪的景象吓得不轻,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跪拜道:“拜见山神”,黄袍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突然,白衣女子起身指着黄袍人道:
“山神爷爷,这‘老变态’乃是我西阙山的邪教宗门红阳道观副观主雄黄子…”说到这儿,白衣男子扯了一下白衣女子的衣角,轻声说道:“师妹,不得无礼。”
宋福见被打断,威严的说道:“继续说!”
白衣女子继续说道:“这‘老妖怪’在西阙山练邪功,以童子炼丹,这不,被我与师兄追杀至此,发现这‘老不死的’竟然在这凡尘人间到处抢夺童子;请山神爷爷主持天道,杀了这‘老鳖孙’。”
一声幽怨轻轻传来“诶呀师妹!不得无礼!”
宋福差一点就被这女子爱说脏话的性子逗笑,而且一个也不重复,甚是讨喜;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问道:“那你两又是何人?”
女子见宋福没有生气,气势竟足了几分,朗声说道:“我与我师兄乃西阙山归元谷弟子,他叫‘沧元子’我叫‘婵元子’,我师兄可是我谷的首席弟子,我师傅说,以后他要继承谷主之位。”
女子说到这儿,白衣男子赶紧往前一步跪拜道:“沧元子拜见山神,我师妹口无遮拦,还望山神前辈勿怪。”
听到这儿,尤其是听到两个人的名字,实在是憋不住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妙天行藏在老墙背后也是实在没有憋住,捧腹大笑起来。
跪着的三人一愣,敌对双方竟对视一眼,对此事表示出共同的迷茫来。
妙天行实在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的走出去,宋福见妙天行现身,也慢慢实化自己的身体,飘落到地上,妙天行走到白衣男女面前,嗤笑这说道:“你俩起来吧,你俩太逗了”说着,一边指着白衣男子问道“沧元子?”白衣男子茫然的点点头,妙天行又指向白衣女子道“婵元子?”白衣女子也点点头,然后白衣女子指向不远处的黄袍人说道“他叫雄黄子”;
妙天行跟宋福又是一阵捧腹;
黄袍人雄黄子似乎反应过来,突然起身大怒道:“尔等小人!竟然…咳咳..戏弄老儿,那就别怪老儿...我…无情!”
妙天行终于止住了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过身看向雄黄子泯笑道:“我也是怕麻烦才弄了这一出,如果我们出来把你打死了,我找谁了解真相?还不如让你们在‘山神爷爷’的面前,说说话。”说完,又有些忍俊不禁…
雄黄子见这两个装神弄鬼的人还在得意忘形,勃然大怒!顿时气聚丹田,拂尘一挥,腾向空中,一记“九龙入海”袭来。
妙天行目露凶光!极速运起《震天罡》第一式“山河障”,顿时一层金色气体凝聚在妙天行的周身直至凝成一层薄薄的金膜护住周身,竟也不出手还击,任凭雄黄子“九龙入海”一股红色起浪袭来。
瞬息过后,妙天行一动不动,雄黄子却被反弹回去在地上拖行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末路残灯,竟敢袭击小爷?”妙天行自语道。
在场的白衣男女被这一幕惊呆了,而最为震惊的还是雄黄子,雄黄子瘫倒在地上卷缩着身体,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口老血喷将出来,不断地咳出了血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几十年的修行,竟然被这个20岁左右的毛头小子一道护体罡气震得筋脉尽碎,内心五味陈杂。
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山神”旁边突然一闪,竟出现了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只见男子“嗖”的一下出现,便立即单膝跪地跪地拜向那个年轻人说道:“风仆白川拜见少主!少主所嘱已完成。”
妙天行见白川前来,赶紧扶起道:“白二叔不必多礼,在外人面前见笑了。”
两人寒暄几句;
白川便走向雄黄子,居高临下的问道:
“剩余孩童可有伤生命?”
这会儿在场的三人才回过神,雄黄子立即爬起来,跪拜道:“神仙!神仙!!!小人一点都没敢让孩童受伤,就在后面的旧楼里,安然无恙…安然无恙…”
妙天行看向白川道:“白二叔,此地就交给你了!孩子们就送到刘队那儿吧。”
白川见妙天行似乎要走,赶紧问道:“少主,这黄袍是就地处决还是?”
妙天行看向雄黄子,黄袍子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赶紧哭囊着求饶…
“既然是送刘队一个人情,光是还小孩回去那这个人情不就没还完么?他已是个废人,既然来到了这凡俗,便一并交给刘队吧!烦劳白二叔了。”
白川立即回礼道:“少主多礼,我这就安排。”
妙天行和宋福准备离开,白衣女子则突然大声说道:
“大侠留步,请受小女一拜!”说完,便拜了下去。
妙天行一愣,回头疑惑的看看向婵元子;
婵元子继续说道:“我与师兄都受了重伤,已无力返回西阙山,我们从未入世,不知这世俗修行者竟如此了得,烦请大侠关照!”
妙天行和宋福对视一眼,心想道:
“这二人却也是奇葩,这‘沧元子’话不多,特别讲究公序良俗,面对困境又毫不退缩,一看便是非常守规矩的人,不过在妙天行看来,却多了一些酸朽气;而这“婵元子”则开朗大气,虽然口无遮拦,但也豪气干云,直爽性子,这俩人倒是天生一对,萝卜对坑刚刚好。”
“你刚才说,你们来自西阙山?”妙天行虽问,却看向“老家伙”也在微微点头,心中有了盘算。
“正是,家师乃是名震西阙山的归元谷主‘归元正子’,如今已破8境,德高望重,乃正派贤能…”
“行了,带上你师兄,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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