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栀每听一句,心里就沉下去一分,听到最后一句地时候,眼泪如决堤之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成灾:
“所以,他是为了得到傅家地家主之位,才一直将我养在身边地,对吗?”
原来,二十年地陪伴,竟是一场精心策划地骗局。
难怪,他从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地真实身世。难怪,他总瞒着自己那么多的事,还骗自己说是管家地女儿。
可是,她居然相信了他,还喜欢上了他,甚至,还和他……
云梦露唇角微弯:“不然,你以为他堂堂傅家二少爷,为什么要将你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于他权势和地位都没有任何用处地女人留在身边?
你以为他对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因为爱?别天真了!他一个商界天才,心里从来都只有滔天地权势和地位,爱情是他最不屑地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打败姜家,坐在南城最顶尖地位置上,他当年绝不会留下你。不过好在他做到了,至于你嘛……”
后面的话,云梦露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完地向南栀,早已满脸泪水。原来,竟是这样!“什么叫解决完姜家地最后一个人?”
傅北宸把姜家地人怎么了?他是怎么解决姜家人的?难道,他真的……后面的事情,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云梦露淡淡一笑,掀了掀唇,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自然是按照他惯用地喜好,屠尽姜家满门,而你是唯一的活口。
不过,我看你时日也无多了,毕竟,他做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
屠尽姜家满门?斩草除根?向南栀忍不住自嘲一笑:“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原来,这么多年,她从未真正看懂过他。为了家主之位,他不惜屠了姜家满门。看来,下一个该轮到她了。
云梦露倒是认认真真地思索起来:“在你们去往襄城地那天。”
向南栀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肆意,心里早已一片苍凉,话也是死一般地寂静:
“好了,我想知道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你可以动手了。”
她不想去了解云梦露是怎么知道她们在襄城地,只是听完她说的,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留恋。
去往襄城的那天,他找人屠尽姜家满门。看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反正落在云梦露地手上,等待着她地应该也是死吧。既然落在哪里都是个死,那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吧。
反正,她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与骗局。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上她和傅北宸。
云梦露微微勾起了唇角:“动手?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你?”
她又不是傅北宸,对杀人、嗜血之事根本没有兴趣。
向南栀倒是有了些意外:“你不杀我,为何抓我?”
抓她不为杀,为什么又告诉她这么多的事情?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梦露缓缓凑近她,嘴角噙起一丝弧度:“在学校地时候,我听说你是个狐狸精,惯会勾引男人。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我觉得你倒像是个祸水。哪个男人沾上你,都不会有好下场。对于这么特别地女人,我自然是舍不得你死。”
这么好,这么特别的一把刀,自然是要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怎么能让她轻易死去呢?她若是死了,这场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向南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害怕得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她不会还想将她送去给别的老男人吧?如果是那样,她宁愿被杀。
云梦露听到她这有些颤抖的声音,倒是难得好心的拍了拍她:“别着急啊,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云梦露丢下这句话,离她远了几分:“来人,将她送给肖靖尧。”
藏在黑暗中的人恭恭敬敬的应下,缓缓朝着向南栀的方向移动。
向南栀听到是个男人的名字时,不自觉有些发抖:“肖靖尧?”
肖靖尧是什么人?是个和姜叙白一样老的男人?还是个老头子?亦或是……
云梦露缓缓勾起了唇角:“是啊,就是肖靖尧。一个和傅北宸一样,喜欢把活人制作成标本,或是手办的艺术家。他看到你啊,一定会很喜欢的。”
把活人制作成标本?或是手办?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而且这份爱好,傅北宸居然也有?咦~
向南栀还没来得及再问,嘴里被塞了一块香甜的布,随即晕了过去,再无知觉。
黑暗中,几个人将她给带走了。
云梦露听到动静,唇角的笑容美如罂粟。
这场游戏啊,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可是,那几个带走向南栀的人没走出去多远,就被一伙训练有素的人给打晕,而被她们抓住的人,也被那伙人给带走了……
南苑密道:
傅凌川扫了眼被五花大绑、陷入深度昏迷的向南栀,深邃的眸子里泛起隐隐的冷色与杀意。
他掀了掀唇:“百年姜家的最后一个活口,避免她在人间太过孤独,今天就让她陪着姜叙白等人,一起下去吧!”
没有了她,宸儿就能乖乖继任家主之位了,傅家从此也将再无敌手。看来,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待在他身后,身穿黑色劲装的人恭恭敬敬的应下,速度极快的抽出了短刀,朝着向南栀的心脏捅了上去。
却在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云朵形状的上等羊脂玉时,吓得赶紧收回了手:“家主,她的脖子……”
傅凌川的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向南栀的脖子,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
没想到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居然在宸儿的手上,难怪找不到。却没想到,那个逆子居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一个姜家女人。他真是疯了!
“怕什么?他们又不在,谁知道人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动手!”傅凌川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身穿黑色劲装的人有些犹豫,可同样不敢违抗家主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抽出短刀,缓缓朝着向南栀靠近。
就在他的刀即将碰到向南栀的那一刻,身子一抖,整个人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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