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师看着还有话说。
“长英,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吗?”
“什么呀?”
不知道杨大师为什么要问,但看着他还有些激动。
“鬼节呀!”
杨大师摸着手掌。
“到时候我带你看一个地方。”
杨大师说的绘声绘色,不知道杨大师究竟指的是什么地方,李长英有些好奇,毕竟以杨大师这种阅历,之前见到过的肯定不少。
“好啊。”
他把那本书合上,放在一旁。
饶有兴致。
“什么时候。”
“过两天吧,因为两天之后就是鬼节了。”
杨大师说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眼神中竟然发着光,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让杨大师流露出如此表情。
两天一过,一大早杨大师就拿着行李包囊敲了敲李长英的房门,李长英睁着眼睛走了出来,看到杨大师这一身行囊,瞬间就清醒了,不知道他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要去哪儿。
“大师,你这背的大包小包的是要干啥呀?”
杨大师敲了敲他的头。
“你忘了前两天说的事儿了,不是说要带你去个地方吗。”
这事儿倒是真的,现在经过杨大师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可去那个地方要背这么多东西吗。
他上手掂了掂行囊。
“大师,那是什么地方?还要拖家带口的,不会离这儿很远吧?”
“那当然啦。”
“昨天晚上我已经和老韩商量过了,咱们坐车去,到汽车站坐上汽车往那个地方转。”
李长英不明白那是什么地方,还要坐汽车。但是在杨大师再三催促下,李长英才收拾好东西,看来这一趟是要出远门了。
不过在走的时候,李长英还是想问一下为啥不开车去。
“大师为啥不开车呢?开车轻松。”
“哎,车子不好用,那个地方车子开不进去,到时候咱们走路就行了。”
李长英开始对杨大师说的那个地方产生了幻想,车子开不进去,不会又是什么荒山野岭吧。
伴随着这种想法到了汽车站,一看站台,来的可不只是杨大师一个人,还有韩大师以及罗文生和他旁边儿那个小徒弟。
杨大师看到罗文生时脸唰的就抽了起来,直接从兴奋变成了愁苦,谁知道这家伙会来呢,罗文生见到他时同样也是这样的表情。
两个人一样
他俩相隔三两步的距离,谁也没说话,韩大师站在中间一脸尴尬的笑着,一看就是韩大师找的,而且中间谁都没有说。
“老家伙,你怎么来啦?”
气氛不好,怪。
最终罗文生还是下了一个台阶。
“要你管。”
杨大师可不收。
这两人一见面又开始掐起话来。
韩大师连忙打着场说道:“行了,别再吵了,一会儿到时间了。咱们这一次走的时间会比较长,路上还是保存点体力吧。”
李长英纳闷儿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之前问过杨大师,可杨大师死活也不说,非得要到地方才说。
坐上汽车后,他们把行李放在了车子的下边儿,是个大巴车。
大巴车朝着远处开去,李长英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是个不知名的小地方。
他找了个位置,就坐在韩大师的身旁,就是想要问问到底是去哪儿。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韩大师嘿嘿的笑着:“去庙会。”
但又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看来他没跟你说。”
李长英望着车窗外。
一排一排的倒影流在车后。
去庙会用得着这么远吗?
庙会这种东西李长英也逛过,哪能用得着这么远呐。
“大师,什么庙会你们要跑这么远,难不成你们小时候是从那儿一直跑到这儿的?”
韩大师听着他的话摆了摆手。
解释着。
“不是不是,这个地方是后来的,那个庙会是我们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来这儿这么些年也没回去过几次。昨天晚上老杨非要突发奇想,说要去那个地方看看,所以呢我就想着把老罗也给喊上。”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地方是他们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至于现在这个位置是他们成年以后出来的,最后在这儿定居了。
他们以前生活过的那个地方是什么?他很好奇,也许是深山老林,山沟里。
还得到那个地方看看才知道。
韩大师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那个地方我们很长时间没去过了,记得上一次去还是老罗他师父死的时候,他师父埋在那儿,我们去了。”
罗文生的师父还埋在那里。
哎,到时候就知道了。
车子的速度也不慢,他们走的是高速,所以由原本很长的时间缩短了不少,坐了四五个小时才到,中间的时候前面还发生了事故,耽误了不少时间。
下了车后,他们还要行走很长时间的路才能走到那儿。
其实这么些年来不再来这儿,一方面是这个老地方的人已经不多了,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现在有事儿以及身体原因。
下了车后找了辆面包车,坐着车就往山沟沟里走了。
果然是淳朴的民风,穿过油白大马路就到了白水泥路上。
路旁边儿一排排的田地,瞬间有了让李长英回到了自己的村子里的感觉。
不过这个村子比自己那个村子好的多,这个村子有路,他们那个村子那条路只修了一半儿,后边儿一半儿还是土路。
三个老人的眼睛不断往窗外张望,都要把他们的脸贴在窗户上了。
他们到了地方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本来这地方也没几户人家,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人。
他们的村子就在山上,还要往上一点儿,背着这些东西,打着灯走的速度很慢。
终于是走到这山上,山上的风倒是挺凉的,村子门口有两个大石头,不知是何年何月放在这儿的,他们三个人也不知道。
走到这村子口处,三个人格外的亲切,没了刚刚那些闲言碎语,靠在石头边坐了一会儿。
“咱们到哪儿了?”
杨大师说着。
因为这么些年没回来了,他们的房子估计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了。
“来我那儿。”罗文生说着。
罗文生不像他们两个,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师父不在这儿埋着,只有罗文生一个人的师父在这儿埋着。
之前的时候,他就一年一年的来,到后来的时候也就几年几年搁着来。
每次来的时候就把那房子稍稍的打扫一下,在他记忆中房子应该还差不多。
上一次来的时候也就是七八年前了。
几个人休息片刻就朝着罗文生家的方向走去,村子大晚上也没个路灯,黑漆黑漆的,几个人拿着灯就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去。
“长英,长英你看,这就是以前我们家住的地方。”
杨大师指着旁边那个屋子,众人停下了脚步,李长英趴过去看了看,屋子已经很破了,房子上已经破了几个大洞,西院墙像是被水给冲塌了,李长英站在西院墙处往里看了看,满院子杂草。
罗文生看着哼了一声,“你们这是一点儿都不回来啊!”
韩大师家在那边儿,并没有在这条路上,走到罗文生家里的时候,这锁都已经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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