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聆心附下身与她们简述了几句接下来计划,这些姑娘倒也机灵一点就通都听话的频点着头,她浅笑盈盈起身,背着手悠闲走去门边。
浅聆心瞧了瞧门外木桩似的笔直站着的二人,曲指敲敲门框道:“二位小哥,给找点吃的吧,就算是被囚禁也该给口吃的啊,这都一天滴水未进,饿都要饿坏了!”
门外二人同时回头,其中一位转过身,喝道:“大半夜的上哪儿给你找吃的,老实点,回去呆着!”
浅聆心也不恼,方才用铃音之术听得了一丝半点那黑袍者对话,便悠然道:“你要是把我们饿坏了,你们那国师的药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到时我可就直说是你把我们饿着的。”
一提到国师,二人闻声色变,忌惮之色表露无遗,其中一个没好气甩来一句道:“等着!”便示意剩令一位看紧了,自己径自去了膳房吩咐守夜弄些宵夜来。
不到半会功夫,门锁有了响动,房门打开后一名身穿黑灰衣衫的仆役装扮小厮拎着两个食盒进入屋内,走入内里后浅聆心从后面一个手刀将其击昏。眼神示意两名女子看着房门,自己动作麻利扒了小厮衣衫换上,再将自己衣裙给小厮换上
浅聆心将头发高束,简易绾了个男人发,穿上小厮男人装活脱脱成了一位清秀俊美少年郎。
小厮换上了她的衣裙,被浅聆心施了昏睡决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众女子将他挤在墙角掩藏好,等她回来。她要出去打探,生怕那些人在她出去之时进屋查看,这个偷梁换柱之计也拖不了久,她必须在天亮前赶回,不然就穿帮还会让这些帮她女子受牵连。
浅聆心提起两个空食盒低着头出去了,门口两名小厮昏昏欲睡打着呵欠,并没有半点怀疑出来的是个调包小厮而转身锁上了门。
走出屋内,浅聆心借着微弱月光顺着长廊悄悄离开,四下环顾没有巡视侍卫便脚尖一点身形如轻燕轻巧掠上了屋顶,眼下深宫大院栋栋房舍连绵一片,飞檐斗拱,鳞次栉比,偌大皇宫若非置身屋顶如何能辨别身在何地。
这里是靠近御膳房的一所偏院,看院子里杂草丛生,物事陈旧,已是荒废了许久。抬眸远眺了前方二进院子,悄无声息掠身而去。
二进院守卫森严,游廊之上时而都有大内侍卫巡逻,看来此处定是居住重要人物,浅聆心想着如此气派堂皇内殿里会不会住着皇帝或许那个国师也在此处。
有一处院内守卫把手最严,浅聆心纵身越下,贴着墙壁隐在黑暗之中避开那些巡视侍卫,如同狡兔一般身影灵巧穿过曲折回转游廊靠近了那处院落。
此时正好瞧见远处有灯火靠近,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来者是一位身着华服,身份尊贵,看起来腿脚不灵便由两名
浅聆心将头发高束,简易绾了个男人发,穿上小厮男人装活脱脱成了一位清秀少年郎。
小厮换上了她的衣裙,被浅聆心施了昏睡决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众女子将他挤在墙角掩藏好,等她回来。
浅聆心提起两个空食盒低着头出去了,门口两名小厮昏昏欲睡打着呵欠,并没有半点怀疑出来的是个调包小厮而转身锁上了门。
走出屋内,浅聆心借着微弱月光顺着长廊悄悄离开,四下环顾没有巡视侍卫便脚尖一点身形如轻燕轻巧掠上了屋顶,眼下深宫大院栋栋房舍连绵一片,飞檐斗拱,鳞次栉比,偌大皇宫若非置身屋顶如何能辨别身在何地。
这里是靠近御膳房的一所偏院,看院子里杂草丛生,物事陈旧,已是荒废了许久。抬眸远眺了前方二进后的大殿,那里应是皇宫中心,便悄无声息掠身过去。
二进院后守卫森严,近百名带刀侍卫游弋巡逻,他们分成好几队交互式巡夜,密不透风地防守着中心位置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殿。
浅聆心施展轻身之术翻越屋脊,轻巧避开这些凡俗侍卫,翻入了这座宫殿内部,借着夜色隐藏在游廊柱子后面。
浅聆心瞧着此处大殿重庑深檐,大气高阔的宫殿,派头比那道士道观还要大气华贵,必是有身份之人才可居住,这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帝她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住上这么豪华的宫殿。
难怪守备这么森严,她是闯入皇帝寝宫来了!
浅聆心盯着那处灯火通明大殿正忖着要不要过去瞧瞧,心中好奇心雀跃,想那檀珩书这样绝俗绝尘又有一张绝世容颜的仙君在俗世的老爹会是长啥模样。顺便看看那个国师会不会在里面,旋即脚尖轻点掠上屋顶在正中位置蹲下,小心揭开了几片瓦。
屋内黄灿灿一道光映入眼帘,眼睛适应了黑暗浅聆心被这屋内光线刺激的有些不适,她眨眼缓了缓很快看清了殿内有四个人。
这里是个书房,书案前左右两盏铜鹤灯,案后坐着一位穿着锦衣华服老者。其满脸虬髯头发花白凌乱,连那身穿着的华贵锦衣因许久未置换而失了原有光鲜,他动作迟缓颤巍巍的翻越着一些药谱典籍,眯着眼逐一阅字,即使非常吃力还是执拗于此。
浅聆心见此人已是行将就木的年纪因太远又是俯视角度看不清具体模样,但此书案乃皇帝批阅奏折之地,想此人必是这国的国主了。
在国主对面是一位被两名小厮搀着的男子,身穿浅紫锦袍,年纪约三十出头,长得俊朗,眉眼清明,留着两撇胡子看起来沉稳内敛。其拄着一柄镌刻精美云纹沉香木拐杖,不为彰显身份却是因其腿脚不便,即使拄拐也站不得久需身旁小厮随时搀着。
拄杖男子面色忧虑,眉宇间有股愁苦,他有些语重心长道:“父皇,这都已过三更,您还是不愿与儿臣多说一句话嘛,您成天痴迷丹药,都已荒废了半年朝政,您该醒醒了!”
国主目不转睛的眯着眼盯着手中那本古籍,他废寝忘食到可以把周围一切当做不存在,前日打扰到他的那名内侍太监以触怒龙颜之罪被拉出去砍了头,死的不明不白。
自此传开,再无人敢来御书房,这本皇帝批阅奏折与臣子内议国事之地,如今变成药谱医书满地散落,书房后面书卷全部变成百草纲目,甚至还搬进来一些炼药炉子供他实验研制。
国主会如此痴迷,全因国师一句话:起死回生丹药还缺一味七情散。这味药顾名思义需要七种药材组成,合成之后药丸会散发七种颜色,服下后灵台清明,身体轻盈似仙。
这是最主要的一味药,国主信以为真,网罗天下药材书籍,更不惜花重金购买奇珍药材。一些江湖骗子见钱眼开便倒卖着所谓的修仙之士在洞天福地所得天材地宝,和一些散修手中千金一本《仙草集》都不惜重金买下。
这何止痴迷,都已到了疯魔境界。
国主专心致志,好像这才从书角处瞥见了堂下站着个人,有些昏花的眼神定睛一瞧,显得惊讶道:“颐儿,你什么时候来的,都这么晚了不去就寝站在朕书房做什么?”
浅聆心目光看向此男子,想起当初客店老板娘所言宫中大皇子檀俊颐,他因那次带兵围剿作祟邪魔而受重伤,如今看来怕是当日伤的不轻还落下残疾之身。
大皇子眉头一皱,脸色愤然亦是心酸,他踉跄地朝书案之人急急跨出两步差些跌倒,两名小厮眼疾手快仓皇扶稳。大皇子安耐不住心中郁积之念,语气激烈道:“父皇,儿臣在这站了三个时辰,您可曾看过儿臣一眼?父皇当真是痴迷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您堂堂一国之主竟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荒废朝政,枉顾那些肱骨老臣对您忠心耿耿,更是枉顾南襄城那些爱戴您的所有百姓!”
檀俊颐痛心疾首一番肺腑之言对这个看似昏庸国主没有半点作用,他此来必也是受那些大臣支托,前来游说的。想国主醉心炼药有些痴迷到疯狂境地,想此前不明不白被斩首的老太监,那可是从小就服侍在国主身边好歹有几十年情分竟也枉然不顾无情斩首,他们不敢贸然前来惊扰圣驾,只好让皇子中最为稳重内敛,平日颇受国主青睐的大皇子前来劝说。
檀俊颐见老父亲无动于衷,更是心痛不已,便转开话锋道:“儿臣前几日在侍卫中打听到,默凡回来了”
此话不轻不重,有些轻描淡写的样子,却令国主神情一惊,拿着书卷的手也猛地一抖,浑浊目中有些湿润,目光呆滞朝他缓缓看来,像是自说自话嗫嚅道:“他回来了”
檀俊颐这才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件可以令国主上心之事,便趁热打铁道:“默凡自小跟在二弟身侧,忠心耿耿,形影不离,他若出现在南襄城想必二弟也在附近或者他也进了城。”
国主手中书卷霍然掉落,如风中残烛一般全身颤抖起来,似是难以置信,更是难以抑制悲痛和思念之情。眼中打转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来,苍老面容因悲痛而扭曲,他哭声低喊一声:“珩儿……”
浅聆心在屋顶看着这一幕,一个年迈体衰老者因思念多年不见的儿子痛哭流涕,那般心酸悲痛令人心生悲悯。这不禁令她想起了自己前世还有个同样失去她而痛心,可能也一样整日以泪洗面的年迈奶奶,想到此处便是锥心之痛,鼻间一阵酸涩。
浅聆心坐在一旁,听着屋内还隐隐传来国主低声抽泣之声,突然觉得檀珩书当是个狠心之人为何不愿回来见一见他这个老父亲一面。她不明白为何修仙就得断了七情六欲,忘却尘缘俗世这些狗屁道理,纵然成了仙,做个无情无欲的仙又有何意义,双亲尚在就应该回来好好尽孝道。
想到此处,浅聆心又认为或许檀珩书不与他这父亲见面是为了别的原由,想到默凡所言檀珩书曾经亲眼目睹过自己母妃之死,她好奇心一上来又重新看去屋内。
她看着下方那个犹自伤心哭泣的国主,便动用灵力催动聆音之术,一缕神识探入其心灵深处,搜寻着其中有关记忆。
一个人的记忆不止会印刻在脑中识海里,往往一些刻骨铭心之事都深埋在内心深处,不为人所察觉。脑海里的记忆信息往往不全面,在一个人陷入思考之时便是起心动念之时,万物由心而动,哪怕只是回忆都可以将所念所想看得一清二楚。此法可搜寻到人心深处掩藏最隐秘的秘密,这是聆音观心,只要对方有一丝念头都可以完整捕捉。
浅聆心眼前突然亮眼刺目,很快又是一阵事物清明,她从国主内心所念中找到了当年兰妃之死那个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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