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锐算是体验了一回高强度的现场直播。
满月说的一点不假,喝醉了的莉莉丝跟个超人一样猛,而贺幕遮扛着狙就在远程配合莉莉丝。
两人看着关系不怎么好,但配合起来却是滴水不漏,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喂。”
满月忽然唤了声,商锐回头,一时间不知怎么形容他脸上的表情。
作为前国际刑警里举足轻重的他,见识过很多刀尖舔血的犯罪分子,有厉害的,有牛逼的,有好似天生就是干这个行当的。
可不管怎么多,怎么厉害,眼前这几个人是他在职期间遇见过最厉害的。
毫不夸张的讲一句‘不是人’或许形容的就是他们。
“没听到啊?”
笑了笑,只见她懒懒的躺着,下巴却在示意别墅内。
商锐没跟上满月节奏,弱弱的问了句,“升,什么?”
“有人入侵到别墅里想要从内部攻破,我这两天懒骨不想动麻烦你跟李碚去解决了。”
“好的,白小姐。”
放下望远镜,他愣愣的点了下头从屋外的茶室进来。
刚带上玻璃门,就感觉到有人靠近。
“是我。”
李碚出声,声音很小,把一个冰冷的物件塞他手里。
“7点位置两个,楼上有6个,保重。”
……
被一个还不知身手的人叫保重,怎么听都有点挂。
这场清扫活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无声的战场才停止。
别墅再次亮起灯时,屋外,屋内很多的血迹,随着莉莉丝追来的杀手有来无回而他们这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受伤。
打了个哈欠,满月从茶室进来,懒懒一瞥轻笑。
“哟,还有一两个脸熟的。想不到这才几年就落魄成这样,这种任务都敢随便接下。”
“你,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莉莉丝踉跄一下,身体发软顺势坐沙发里。
贺幕遮联系了人进来,扫过客厅几人去酒吧倒了杯酒。
“损坏我这么多东西谁赔?”呷了口,问出这么句。
莉莉丝和满月大小眼,同时指着对方,“她赔。”“她赔。”
而后两人同时翻白眼,说,“我没钱。”
“没钱!我是欠了你们俩的是不是,这些水谁招惹来的?”
“你自己。”满月回了句,乖巧的拨了拨耳发,“你让K告诉我拉南洋找你,也是你让莉莉丝来南洋找你。有尾巴会跟着莉莉丝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有预料到,所以责任在你,跟我们都没关系。”
“哎哟,好累,莉莉丝游泳去。”
一副醉态的莉莉丝一跃而起,跳过来搂着满月脖颈,“走。”
贺幕遮:……
你累,你累个屁。
一直在茶室看戏的人比他们拼死拼活的人还累?
这人是越发不要脸没底线!
**
二楼的露天泳池,莉莉丝小跑过来咚的一声跳进泳池。
溅起的水花浇了满月一脸。
“听说你结婚了。”
满月会游泳,但一声懒骨不想动,只是觉得南洋的天气热还想泡温水里。
身上挂着游泳圈,随着水波的晃动眯着眼在清亮的月色和一夜星空。
“嗯,结婚了。”
“什么样儿的男人能把你驯服,甘愿让你嫁给他。”
“很普通的一个男人,但缘分使然我就是很爱他,忽然觉得跟他有个家在一起也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事。”
“很想见见,见识下谁把你拐走了。”
“哈哈哈。”
她高兴的大笑阵,朝她俏皮一眨眼,“硬要算,应该是我把他给拐走了。没办法,太喜欢他了。”
“结婚了怎么没办婚礼?”
“因为……在守孝。”
莉莉丝神色微怔片刻,恍然过来。
她在K那儿听说过,好像是邺城白家出了大事。不过没接到满月的求助信息他们也就没露面,倒是没想到所谓的大事是这个。
满月被邺城白家收养的消息他们都知道,因为大家身份都比较特殊最后一次分别后就没再见过面。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就不好奇劳伦斯家族的千金为什么忽然的要狙杀你?”
莉莉丝游过来,运动了阵也不想动就这样在水上飘着。
“劳伦斯家族……”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得罪过‘圆桌’上的不假,但那已经是好多年的事了。如果要杀她不必等到现在,忽然出悬赏令肯定是发生了改变这个局面的事件。而她最近做的事并不多,除了借用‘圣经’的身份在国内掀起一波了不得的高潮外并无任何出格的事。
胥家想必没有这个能耐,或许可以请到‘公约’里的杀手但跟不会有这个面子同劳伦斯家族的千金搅合在一起。
见她沉默不语,莉莉丝向她泼水过来,“满月,知道为什么就算我金盆洗手也不能彻底离开这个环境吗。”
“为什么。”她偏头,看模样像是有兴趣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想要放我们离开,我们能够活下来是我们厉害没错可以说幸运也可以说不幸。因为太厉害了,不管是之前雇佣者还是我们手里的暗杀者的家属都会人心惶惶日夜不安。”
“曾经雇佣过我们做事的人,要么是太有钱了,要么是太有权了。这样的人所拥有的宿敌不会是个街边叫卖的商人,不会是个朝九晚五的白领,蓝领。因为宿敌太厉害所以雇佣了我们,也是因为我们泰国厉害才不愿放过我们。”
“除非我们死,死了才对所有人安全。”
“那你想死了吗?”
“神经啊问的这么直接,谁想死啊!我想好好活着,跟你一样找个有让我结婚成家冲动的男人,结婚生子做个你们所谓的‘贤妻良母’。”
“好理想。”努努嘴,她噗嗤一笑取下游泳圈,说,“虽说如此,可我被当做棋子,利刃用了很久。现在我想自己掌控自己的未来,反正我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现在也不介意多沾一些。只要这些人不来惹我都会相安无事,但非要招惹我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劳伦斯家族也不过是一个家族而已,逼急了我一命换一个家族的兴衰不不划算吗?”
说完,直接钻进泳池舒舒服服的游了几圈。
莉莉丝有些累了,靠在厚实的玻璃边看夜景,忽的眸光一亮。
“满月,满月有人来了。”
“这时候?“
从水里冒出头来,带起一些水珠,跟着过来。
贺家的别墅门口的确来了一辆车,而且来接人的还是贺幕遮本人。
“卧槽!”
“怎么了?”
莉莉丝惊呼一声,惹来满月一记白眼。
在看时,车里的人也出来了。
满月眼神一沉,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澳门的嬴七爷,如今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大影帝,让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能在南洋贺家遇见他。
“你看见那个男人没,卧槽,帅炸了。”
“嬴或年!”
“你认识?”
“昂,商羡年朋友。”
“快,带我去认识认识,算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国内藏着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没说话只是瞥了莉莉丝眼。
莉莉丝吧,是个贼喜欢看脸的人。若是执行任务遇到好看的对象,任务都要念叨好多天才能忘怀。
现在遇到嬴或年这种极品,她还能等?
所以,半小时后一身完美装扮出现在客厅。
嬴或年原本还在惊讶商锐为什么在这儿时,满月一出现事情就得到解答。
“这不是白小姐?”
“你好,嬴七爷。”
“客气,白小姐现在是羡年的的太太,我跟羡年是多年好友不必这么生疏。”
点了下头她绕过来坐下,瞥了贺幕遮一眼,“想不到能够在南洋遇见,更想不到嬴七爷同贺幕遮是朋友。”
“我也没想到白小姐同幕遮是旧友,也很让我意外。”
“七爷是来取景的?”
“是,有部电影需要在南洋取景,拍摄工作还在准备中所以来会见一下朋友。”
眯了眯眼,满月点了下头。
眼神在灯光下有些犀利,而且打量赢惑年的眼神也非常不一般。
“怎么了?”莉莉丝凑上来,在她耳边问了句。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满月见识过很多的人,只有在见到赢惑年的时候才会生出这种特别不一般的情绪来。
好像是失去消息几十年的朋友,再次能够得见有种从心里滋生出无法控制的喜悦。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看了下指尖。
稍顿起身,介绍了莉莉丝的身份就先一步回房。
等到莉莉丝,接下来她就有事情要忙了。
首先得去弄清楚劳伦斯家族且素未谋面的千金为什么要对她挂出悬赏令,把事情解决后在去撤销对莉莉丝的悬赏。
思来想去后,她还是觉得先找到那位千金。
劳伦斯家族怎么讲都是‘公约’里非常不一般还特殊的家族,如果不是必要时刻为了眼下平静的生活真的不太想去招惹这些麻烦的人。
那么,那位劳伦斯家族的千金又在哪儿了?
**
翌日,还在睡觉的满月接到 crazy 来电。
她还睡得迷迷糊糊,却因为电话里crazy 的话而惊醒。
“什么!”
“真的真的,不知从哪儿踹出一个女人居然跑来海上试验基地缠着商羡年。看样子,商羡年和她是旧相识,但商羡年并不待见他。可不管怎么冷漠这个女人还是缠着商羡年不放,事态不太好要不你亲自来看看?”
“一个女人?”
“是,四位黑发闭眼的美女,举止言谈一身的矜贵之气。许是什么家族的千金小姐,免不了目中无人。”
“知道了。”
“那你要不要来啊,虽然商羡年不搭理她,可这女人不要脸啊。刚用餐时听商猛嘀咕,昨晚那个女人就到了不要脸的想去商羡年卧室是被商猛硬生生的赶走的。”
“我所知道了!”她低吼声,抓抓头皮恨不得时空穿梭现在就过去弄死那个女人。
“凶什么凶,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马上就出发,先不要告诉商羡年。他们俩是个什么样子等我亲眼来看一看。”
“好,你放心,我随时注意着他们俩动向给你报告!”
撂了电话翻身下床,一边走一边查看机票。
洗漱完下楼脚步踩着楼梯踩得特别大声,“我要去加拿大,有人愿意同行吗?”
“去加拿大干什么。”
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她冷艳一笑,“杀人。”
众人:……
满月的大瓜,众人自然是乐意同行的。
于是乎,满月临时在下午的行帮的里抢了五个位置飞加拿大。
从南洋离开飞香港转机前往加拿大南岸花了大概十七个小时的市时间,厉害的贺三爷更是早就准备好快艇,到了当地一刻没停留立马动身。
商羡年的海上实验基地,注册点在国外,而且由Ar家族的人照看管理,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没出过任何岔子。
而今忽然被人闯入,二期一个个从直觉判断都不是好惹的人。
欧文收到消息从海下实验室上来,原本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全得看在满月给了商羡年面子。
否则这些保镖,会被统统解决干净。
“白小姐!”
“好见不见欧文,我来的很意外是吗?”
欧文悻悻点了下头,他跟格兰特最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目光往身后一瞥,笑道,“白小姐说笑,只是觉得这海上风吹日晒委屈了您。先生就是舍不得您受苦,才自身前来。”
“是怕我受苦,还是带着我多有不便?别联系商羡年直接带我去见他,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说。至于这几位都是我朋友,不论方便不方便都请行个方便。”她微微一笑,墨镜下的眼神冷飒逼人。
欧文迫于淫威不得不答应,没联系商羡年的情况下带着她们进去海下基地。
下行的电梯里,莉莉丝再跟满月耳语。
说是耳语,其实轿厢里的人都听到了。
“看你这样子难道是你老公背着你出轨了?”
“有没有出轨暂时还不确定,只要我见了他就知晓。”她说的云淡风轻,低着头再看自己的手。
“如果他……”
“那就宰了。”
四个字冷声阶段,干脆,直接不拖泥带,而且口吻决绝一丝商量的机会都没有。
“出轨?”
贺幕遮重复遍,凝眸瞧满月脸色。
顷刻补了句,“需要帮忙时说一声,像这种深海丢下去喂鱼最合适不过。”
她冷笑声,附和着,“你说的有道理。”
作为知情人的欧文在一旁什么都不敢说,话是没说脑门已经有冷汗。
他心中没底而且心虚。
这怎么算吗,那个此刻正缠着商羡年的女人要说才是商羡年之前的订下的‘未婚妻’,而现在真正成了商太太的正主却来了。
这不是两个情敌马上就要见面了吗?
以满月的脾性和身手,欧文想着都一阵阵心里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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