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花梨染心里就一咯噔,翻身跳了下来,她觉得就算是枫清笛现在再怎么自卑,骨子里却是个看重道德礼仪的男子汉,这不是以前那个时代,男女朋友婚前同居都是很正常的。一个女子若婚前失了清白,在这个时代可是要浸猪笼沉塘底的。她相信,枫清笛绝不会让她承担如此不堪的骂名的。
“枫清笛!你说什么?”
她柳眉倒竖,脸都气白了,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手指微微颤动,“枫清笛!你可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
枫清笛看她逃出自己的怀抱,握紧了拳头,闭了眼睛又重新睁开,全然不见之前的温文儒雅,“我自然是知道才这么说的,只有我们两圆了房,我才不会再多想,你不愿意?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嫁给我。”
他声音很大,大到路过的锦书听得一清二楚,小姑娘眼睛一转,回身朝反方向跑去,通知花茉染茉姑娘去,这梨姑娘和枫公子的事情,还是要这个长姐来解决才行,不然真的吵起来,就不好了呢。
房间里,花梨染被枫清笛气的直喘大气,咬着下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听着枫清笛继续说,“我与你分开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你见了比我好的人,自然是想不起我来。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不过就是可怜我,可怜我罢了!”
“你无理取闹!”她本就不是什么善于言辞的人,想来想去就只能逼出这么四个字来。
枫清笛怒极反笑,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看看,看看我这张脸!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嘛?你如果真的嫁于了我,你下半辈子就要看着这张脸过日子了,你真的不害怕嘛?梨儿,你摸摸看啊,这张脸不是你熟悉的那个枫师兄了。”
花梨染摸上那张坑坑洼洼的满是疤痕的脸,眼眶一红眼泪就要跟着落下,曾经那么风雅的一个男子,如今却小心翼翼担惊受怕成这副模样,她的心也跟着疼,“枫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梨儿啊。”
她很少这样称呼自己,总是觉得太娇气,可是看着枫清笛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情不自禁的就这样说了出来。枫清笛也伸出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呢?”
好了,问题又扯回来了。花梨染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她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太突然了,她总有些不安。
看着她的眼泪一下子顿住了,枫清笛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肩开始大起大伏,嘴里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真的并非完璧?你,跟那个慕渐霄,真的······”
江湖上有关于花梨染和慕渐霄的传闻非常多,早已有许多人怀疑两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啪”。
一巴掌挥向了枫清笛的脸,他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一下子红了。
花梨染将下唇咬出了血,“我一向不爱解释,只因你是枫清笛,好,我跟你把我和慕渐霄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那夜之后,我与茉一直躲躲藏藏,在一条小路上被慕家兄妹碰见了,慕渐霄阴险狡诈,将茉交给慕渐云,而他则带着我赶去他自己的庄园。路上,我一直失魂落魄,只想着怎么为爹娘和师兄弟们报仇。所以我在看出慕渐霄对我有意之后,是曾故意引诱过他。可是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们都死了!我只想给你们报仇!清白,名声,哪怕性命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为你们报仇,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开始低吼,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日子了,她活的不像自己,她知道慕渐霄喜欢看她生气,所以她总是会先将他惹怒,再逼得他去撕开她最不愿提起的伤疤,两个人就那样互相伤害着。
“可是,我与慕渐霄却是真的清清白白。他也曾说过,就算是要得到我,也要是我成为他的妻子之后,光明正大的!”
这句话又实打实的戳中了枫清笛的痛处,这样说来,他倒是连慕渐霄也不如了。
呵呵,不过区区半年时间,他枫清笛倒是谁都不如了。
花梨染此时已跪坐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砸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千百块,她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看他,真是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枫清笛也蹲下了,试探着去抱她,看她没有反抗,就再用了用力,往自己怀里紧了紧,轻抚着她的长发,“梨儿,抱歉,抱歉,我真的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趴在窗户上听墙角的花茉染锦书两个人一听里面没了动静,就纷纷皱起了眉头,用嘴形问对方怎么办?
然后又双双垂下了头,都没有办法,这种事情他们两个都没有经验,只能听听墙角,只要里面两个人不打起来,她们就不方便出面。
两个人靠着墙坐下,看着蓝天白云,吃着锦书手里端着的糕点,看天空有鸟儿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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