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上了马车,花梨染陷入了沉沉的昏睡当中,梦中有很多美好的过去,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茉,你还好嘛?她好想你啊。
清笛,你在哪?为什么你满身鲜血?为什么你要推开她啊?
枫清笛!
恍然惊醒,夜色正浓,她拍了拍胸口,为自己顺气,马车还在缓慢的走着,车内只有她一人。
名叫锦书的小姑娘,掀开了车帘,见她醒了,就问她,“姑娘可要出来走走?舒展下身子。”
这是同慕渐霄在一起时没有的待遇。
她点头,弯腰走了出来,外面月光清冷透彻,洒了一地银辉。
见她要下车,又重新带上面具的醉心伸出一只手来,她点点头算是致谢,扶着的他的手跳了下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个繁华的小镇,所有的马匹和马车都是被人牵着在慢慢的走。
醉心看她有些不解,便为她解释,“这小镇与蛮族相邻,之前有许多蛮族人纵马上街,经常伤到人。据说有一年,被马撞死的就有近百人。当今陛下听闻后,怒不可遏。特地为此地颁发了一条律令,凡过此地者,必牵马而行,不得纵马,违者,斩。”
有时候,律法严明,也是有好处的。
君无望也牵着自己的马儿,温柔的抚着马儿的鬃毛。看似漠不关心,其实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的清清楚楚,心里还在笑,这么大点的姑娘,谈起律法来,还头头是道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学舌来的。
忽然,几个身穿蛮族服装的高大男子挡住了几人的去路。摩拳擦掌的看着君无望牵着的那匹马儿。他们其中一人用着不太地道的官话说着。“喂,中原人,这匹马多少钱,卖我。”
另一人则去抓君无望脸上的面具,“中原人都爱装什么神秘,是不是长得见不得人啊,摘下面具给我们瞧瞧啊。”
蛮族人生性野蛮,做事没有规矩,若不是当今陛下镇压的紧,他们还能比现在更猖狂。
君无望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口中轻吐出两个字。
“狂妄。”
几乎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那几个大汉便倒在了地上,双眸圆睁,一动不动。
饶是花梨染这样学过几年武的都没有看清君无望到底是怎么出的手,更何况那些普通百姓了。
可君无望就那样牵着马从几人身上跨了过去,淡定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醉心无奈的摇了摇头,从随身的药袋里倒出几颗药丸塞到几个大汉嘴里,“又浪费天昊的毒药,快快快,咽下去。不然小生可真的救不了你们了。”
看着君无望的背影,花梨染暗暗握紧了手心,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花凌夫妇保护的有多好了,本以为自己的身手在江湖上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的,可是这几个月,无论是慕渐霄三兄妹,还是君无望主仆几人,她竟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她应该一直都是呆在谷底的那个人,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强大的人存在。
不过,从今天起,她知道了,所以她也会强大起来的。
为了保护她的茉,她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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