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拉着韩以忆的手,走在落满红叶的人行道上,清风徐来,谁家灰瓦上染了绿,画在眸间,两三分酒色迷离。
她低着头,红着脸,声音被风吹散,“我们结婚了。”
陆行之转过头,配合她,“我们结婚了。”
天上落了雨,烟雨微微,一片笙歌归醉里,他低着头,多情眸里捧着一汀烟雨,细致迷人。
“陆行之,我很喜欢你”,韩以忆觉得冷,把手伸进他的口袋。
她仰着头,下巴靠在他身上,“很喜欢、很喜欢。”
陆行之把她圈在大衣里,低下头靠在她肩膀上,声色缠绵,“巧了,我也是。”
偶尔落下几片叶,落在情人的肩上,轻轻拂去。
结婚的事没有大声铺张,他们只告诉给亲人朋友。
当天晚上,关青芸在自家办了一桌小型婚宴,来的都是熟客。
一大家子人聚首,长辈总有聊不完的话,没有两三个小时是绝对搞不定的,小一辈去客厅聊天。
何其正随身带着孕妇包,小心伺候,怕安姐磕着碰着。
“你小心点!”
安姐白了他一眼,摸摸自己肚子,孩子还没成型,“吃饭、睡觉、上厕所你都要叨叨,烦不烦啊!”
何其正蹲下来,把珊瑚毯盖在安姐腿上,“头两个月一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没听医生怎么说的!”
要不是他拦着,这个工作狂魔居然还想熬夜,你说气不气!
陆行之很贤夫良父洗了盘水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看了安姐眼,“不就是一个胚胎么,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呵!典型的事不关己,太TM狗了!
何其正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奶瓶,炫耀似的,“老子比你早当爸。”
现在嘲笑自己,到时候他老婆有了,看狗子什么反应。
“哦”,陆行之把林妙洁赶走,自己坐在韩以忆边上,自然而然把手搭在她腰间,“我们也快了!”
韩以忆低着头脸红,往嘴里塞了颗草莓。
还单着的林妙洁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心里怒骂陆行之“衣冠禽兽”,“你问过忆忆意见了吗,没问过你一个人生!”
要什么孩子?
娱乐圈哪有二十三岁要孩子的女明星!
韩以忆玩不过腹黑沉默话不多的陆行之,床上吹点耳边风,她家忆忆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忆忆,你坐过来”,林妙洁太操心了,拍拍自己边上的位置,“别跟禽兽一起坐。”
陆行之死亡凝视,“我是她的丈夫。”
他怀里甩出一本红本本,抬了抬下巴,“看清楚了,里面写的名字、贴的照片,还有封面上三个字!”
她和他的结婚证!
有什么了不起的,林妙洁瞟了眼结婚证,笑了笑,漫不经心,“我和韩以忆钻一个被窝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同是训练生的两个人可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情谊。
陆行之转过头,眼神阴森森的,“你和她睡一个被窝?”
完了!捅马蜂窝了!
韩以忆附身挑了颗樱桃,往他嘴里一塞,“甜吗?”
陆行之气的眼角通红,掩着眸,腮帮之鼓鼓的。
“甜吗?”
他摇摇头,赌气,“酸。”
韩以忆挑了颗没熟的,偏白的樱桃喂他吃进去,“酸吗?”
看着就酸,林妙洁咽了几口唾沫。
他胸膛里闷出一个音符,“甜。”
自己究竟找了个怎样的男人啊?
韩以忆拉住他的手,摇了摇,一张漂亮的脸凑到他前面,“陆行之,你在气什么?”
她提醒他,“你是个没有味觉的人,尝不出酸甜。”
没有味觉?
陆行之嘴巴动了两下,眼底落下一片灰,有些红。
他声音有些抖,看着韩以忆的眼睛,“酸的。”
第一颗甜的,第二颗酸的。
韩以忆愣了愣,眼睛跟着红起来,声音好温柔,“酸的?”
其他人看的好懵逼,韩以忆一通解释,大家才明白过来:陆行之味觉恢复了。
韩以忆把功劳归在穆年礼开的药上,陆行之一双眼睛离不开她。
“望妻石么,你是?”林妙洁在旁边嗑瓜子,已经懒得说就白了某人一眼。
陆行之没说话,眼睛里明摆着得意:我乐意,我高兴!
有老婆神气什么呀!
液晶电视在播放《念雪缘》,陆行之看到自己出场,捂住韩以忆的眼睛,“别看,很丑。”
旁边的几个人,“……”
韩以忆偏头看他,俏脸稳稳当当落在他眼睛里,她轻笑,“不丑,很好看。”
她觉得他对自己的颜值有误解,补上一句,“你怎么样都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韩以忆也是会说情话的小姑娘。
陆行之心情很好,嘴角压不住笑,“你喜欢吗?”
韩以忆点头,实事求是,“喜欢。”
他媚眼如丝,把满眼春色送给她。
她眼角带着笑,说完后把脑袋转过去,握着他的手玩。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了十二点,何其正和安姐起身要走了。
安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改日来我们家玩……”
把家弄乱,气死何其正!
《念雪缘》看到第十集,看完后林妙洁也要走了。
林妙洁打了个哈欠,“忆忆,我也先走了。”
“路上小心。”
韩以忆看到陆行之在发消息,她走过去,低着头,“我们也走吧。”
长辈们还在聊,聊要通宵了。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陆行之被硬塞了好几个红包,他一直弯腰,嘴里谢谢说个不停。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他笑得很开心,“时间定了就通知各位。”
走出院子,韩以忆看到一辆明晃晃的车灯,头稍微一偏,她看到林妙洁和莫齐抱在一起了。
“他们……”
陆行之手里拿着车钥匙,捂住她的眼睛,“我想过了,这是让她不再觊觎你的最好办法。”
缺人的话,他送她一个。
莫齐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人品有保证,也聪明。
韩以忆哑然,自动把他带入媒婆的形象,她手指戳偏了下巴,可惜这个位置少长了颗痣。
“我有点冷。”
陆行之把外衣脱下来,训人也没有训人的凶样,“都让你多穿一点了。”
他把衣服给她披上,拢了拢,“感冒了怎么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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