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什么?”
韩以忆支着脑袋问,“那现在呢?我们没结婚,你就不听我的了?”
夏寒说,“听,只要是你!”
平静无澜的语气,一字不落敲在耳膜上,清脆悦耳,犹如下坠的雨点,酥麻温淡。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可还是有很多女人,即使闭着眼也甘愿往下跳。
以前韩以忆不懂为什么,现在,似乎能理解了……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大排档的生意依旧火爆。
为避免被人认出来,俩个人付了钱以后,趁机找了个机会开溜,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占满。
夏寒手里拎着五六个袋子,跟在前面那道悠闲散漫背影身后,黑色风衣兜着风飘扬,素来漠然的嘴角淡淡勾起,弧度很小。
凉月当空,寒风肃杀。
上了车,回到家,夏寒托着行李,韩以忆手里拎着打包盒跟进来。
一个月没回来,居然一点灰尘气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去开灯的男人,韩以忆下意识轻笑了一下,把打包盒放去餐桌,摆好。
天气这么冷,应该不用放冰箱。
夏寒把箱子推到她房间,靠墙放好。
走出来,修长的身姿敛上六朝风华,惹眼的紧。
身后传来一阵急切都脚步声,偏头看去,一团奶白色的飞快掠过,直冲冲往自己怀里撞。
夏寒伸手接住,微蹙的眉心掩着一层欢喜,淡薄细微,抱着她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
两根葱长的手指在夏寒眼前晃动几下,没什么反应。
韩以忆眼珠子转了转,捏住他俊俏的脸蛋,上下揉搓,眼底晕染的笑意恶劣至极。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装什么深沉?
看你还装……
只见,夏寒那双漆黑勾人的眼睛幽幽睁开,夹杂着雷霆万钧,眉心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眼梢眯了眯,他反握住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柔荑,开口道,“明天要有空吗?”
明天有空?是变相问明天行程吗?
其实韩以忆明天是有工作安排的,而且还不少。
尤其,现在是在电影票房的倦怠期,她应该会很忙很忙。
可是……她要是实话实说了,会不会被压榨的连骨头都不剩?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保命要紧……
反正,都是些还没敲定的通告,要不然……还是让安姐推了?
细软的手指揪住他的耳朵,冰凉入骨,樱红的唇再飞速印上他的下巴,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舔了舔,才松口。
咕噜!
前一秒还阴云密布的人,此刻就跟上了滚轮的小仓鼠,欢欣雀跃。
韩以忆把脑袋缩在他颈窝上,微凉,温温的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去工作我给你当助手,你去见客户我给你当司机,吃饭就给你拿碗,口渴给你跑腿……”
线条流畅的手臂紧紧环抱着纤细的腰,他试探道,“如果我要睡觉呢?”
韩以忆:???
闻言,手指一颤,她唇角抿成了一条苍白直线,不由自主的。
这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明目张胆的耍流氓。
韩以忆不甘示弱,幽幽道,“你难道想睡一整天啊?!”
夏寒轻笑,“……也不是不可以!”
得!自己是不能再聊下去了,太危险……
“说真的,我都这样了……你明天究竟想干嘛?”
“睡觉!”
“……”
第二天,夏寒还是没能如愿“睡觉成功”。
被韩以忆强拉着起来晨跑,六点到七点,锻炼了整整一个小时。
回到家,她饿的萎靡,想去厨房找食物。
“等等!”
夏寒拎着她运动衣的后领,皱着眉说,“大冬天出了一身汗,先去洗澡要不然会感冒。”
被逼的没办法,韩以忆忍受着“咕咕”叫的肚子,饥肠辘辘钻进浴室,洗了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澡。
因为刚洗完澡,韩以忆的头发微湿,露在外面的修长天鹅颈和精致锁骨染着朦胧雾气,无声勾引。
准备早餐的夏寒偏头看了眼,素来寡淡的眉眼掠过片刻幽沉,旋即垂眸,“过来!”
等她坐下,夏寒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动作细致轻柔,“等会儿我们去福利院,孩子们都很想你。”
指尖微凉,轻轻划过耳尖,他只是不小心,韩以忆敏感的一颤,歪了歪脖子。
“好……”
说起来,上次剧组见到那小孩,他好像也是福利院的,自己还答应了要去看他……可惜,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去福利院的事一拖再拖。
吃完早餐,韩以忆进去换条白色针织衫,杏色慵懒风的毛呢哈伦裤,领口位置用金线勾着樱花花瓣凋落的图案,休闲随性。
夏寒一如既往,一套西装走天下,只不过现在外面多了条黑色风衣,静静站着便染上肃杀寒气。
两个人走在一起,矛盾却不突兀,意外的养眼,莫名的般配。
去的路上,到玩具店给孩子们挑玩具,然后又去给李克选礼物,花了不少时间,不过两个人时间也不赶,脚程还算悠闲。
等开到了山脚下,夏寒停车,一转头,看身边的女孩已经睡着了,看样子挺沉。
睫毛又密又翘,在阳光下闪着金色光泽,细腻光滑的皮肤,精巧的五官……祸国殃民啊!
是自己开车技术太好了吗?又平又稳。
早上起来这么早,现在嘛,倒是睡得香甜……
没舍得叫醒她,夏寒坐在位置上等。
修长的身子微侧,夏寒枕着脑袋看她,那眼神是已经入了魔、着了迷。
越看,心跳越快,难能失控。
阳光也不似平日里的刺眼,透过遮风板,均匀温和洒在两个人身上,春风和煦。
夏寒知道韩以忆是美的,五官完全长在大众审美的点子上,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也自认不是颜控,但为什么……
神色瞳孔一缩,剧烈的摇头,让自己稳住心境,“咳,韩以忆,我们到了!”
要任她睡下去,估计可以到晚上,到时候路不好走。
声音再轻,可回荡在寂静车厢都是格外明晰,仿佛在人耳边说的一样。
韩以忆一动不动的身子一颤,先是睫毛抖了抖,再慢慢睁开眼,黑白眼眸里透着微末迷惘,隐约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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