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早起床,顶着个熊猫眼去片场,逢人遮掩。
“凌卓庭,你怎么了?”
“孙导,我……我没事,您先去忙。”
孙或莫名其妙看了他眼,走开。
凌卓庭在原地恨恨跺下脚,觉得还不解气,脸臭的可以。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他吧!
……
女演员的休息区,安姐递上来一杯热牛奶,问,“那个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身子骨软的跟没骨头似的椅靠在椅背上,她记着台词,说,“没灵感。”
安姐拍了拍额头,心里面着急,“小祖宗,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参赛曲目还没定吧?”
她若无其事点点头,慢悠悠的说,“对啊。”
安姐,“……”
叹了口气,迟疑道,“要不然,考虑退赛得了?”
闻言,女孩散漫阖着的眼角微张,挺冷的。
悠闲把着牛奶杯,不疾不缓的说,“对我没信心啊?”
瓷白的小脸在阳光下泛着玉质关泽,雪白皮肤下,淡青色血管若隐若现,透着股神秘色彩。
看花眼了吗?变化这么大。
安姐摇摇头,说,“是怕你不能一心二用,要是觉得吃不消,就先把比赛的事放一边,专心拍好戏才是正道!”
那个比赛她打听过了,是世界群英汇聚之所,更是怀有音乐梦想年轻人的金色维也纳。
她自问,自己虽然对韩以忆挺有信心,但……还是没什么底气。
韩以忆轻放下牛奶,散漫阖着的眼梢裹挟着几分冷,不瘟不火的说,“帮我买杯冰美式,牛奶喝腻了。”
旋即站起来,往较偏僻的地方走,“马上去!”
安姐眨眨眼,无奈叹气,“知道了……”
这丫头最近气性变得好大,难道是进入青春期反弹了?
韩以忆靠在墙上,戏服松松散散穿在身上,无意中添了抹落魄之美,有人走过来。
“韩小姐!”
听声音,她眉心一皱,抬眸,“莫齐?”
莫齐苦笑说,“抱歉,在湛海耽搁了点时间,回来晚了。”
她重新阖眸,不疾不缓的说,“是他让你回来的吧!”
精致的眉眼敛着几分冷,气场强到让人不好靠近。
莫齐心里默默叹气,他说boss怎么忽然要他连夜回来,原来是这位生气了……
对boss,他现在没啥评价!
“韩小姐说笑了,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家可怜兮兮的boss啊,还是让他来帮一把吧!
却不见她平淡的嘴角微挑,眉眼间多了几分讥讽色,挺酷的。
“是么?”
视线如一把利剑,刺进莫齐灵魂深处,后背瞬间全是冷汗,被看透了的心虚。
他……好像给帮倒忙了?
心里暗自给远在黎顿的某人捏一把冷汗,他硬着头皮说,“是的!”
演技挺差的,堪称破绽百出,她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到剧本上,声音不咸不淡道,“没事了。”
莫齐松口气,恭声道,“是!”
韩小姐和他真是越来越像了……
手机震动,她眼底的冰冷化开一角,眼梢敛着抹邪气,难以捉摸的样子。
掐着点打电话来的男人啊!
嘴角挑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滑动接听键。
沉默,良久的沉默!
“是我!”
他开口打破沉寂,语气略冷,心情应该挺不好。
她平缓的说,“我知道。”
黑暗里,夏寒一言不发敲着大腿,眼底沾染着微末的殷红,还有难以察觉的疲惫。
她说,“什么事?”
脑袋两侧的青筋突突直跳,无言怒气涌上心头,声线阴沉,“昨天,谁在你身边?”
她就知道他过不去这道坎,看看……看看!
单腿弯起来,挺匪的撑在木门上,慢悠悠的说,“男人!”
夏寒,“……”
眼梢殷红一片,握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离爆发只有一步之遥。
可偏偏,声音冷静下来,不瘟不火,“叫什么?”
凌卓庭打了个毫无征兆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谁在念我?”
韩以忆敛着眼尾,语气无波无澜,“没必要。”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男人耐心彻底告罄,白皙的面孔沾染着浓浓肃杀之意,声音愈发平静,“是么?不是凌卓庭?”
她眼睛眯了起来,眼底染一片烦躁,一字一句说,“你派人跟踪我!”
真是好,他的保护在她眼里居然成了跟踪!
声线沁冷,一字一句如同宣判,“你是我的,你的行踪我当然随时都要知道,有问题!”
话音刚落,她俏脸上布满寒霜,虚敛的眼角裹挟着怒气,白皙皮肤下淡青色血管隐现。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韩以忆,你敢挂电话!”
冷笑声,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既然我的行踪每时每刻都被你掌握在手掌心里,那我又何必与你多费口舌!”
“你说是么,Harold先生?”
真是个记仇的女人,夏寒手臂上凸起一条条青筋,纵横交错,眼白沾染着微末的血丝,可偏偏声音冷静,“韩以忆,我是为你好!”
无论他做什么事,对不起什么人,她都不该这样质疑他,永远……
眼底染着一层病态的怒气,不过声线却带着哄骗意味,“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女孩眼底藏不住乖戾,放下脚,单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下次!”
拿起掉在地上的剧本,到她拍摄了。
“莫齐!”
莫齐刚把剧组的补给物资送到,手慢脚乱接起电话,“boss,我已经到片场了!”
男人的声线冷的要命,“帮我盯紧凌卓庭!”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有冰渣子从头顶上掉下来?
莫齐心头狠狠一跳,应声道,“是!”
他这是……难道又和韩小姐闹矛盾了?
叹了口气,莫齐在黑暗中在隐去了身影。
拍摄结束,莫齐逮住回酒店的凌卓庭,面容隐在巨大连衣帽下看不清。
经纪人紧张起来,冷声呵斥,“私生饭!马上离开这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莫齐低着头,放粗声线,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警告,“凌卓庭是吧,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不要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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