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暗敛的眸子里透着缜密,眼梢邪红一片,神秘的气息无孔不入!
听见外面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她起身,面色无波无澜。
拿了早餐,行进电梯,快关上的那一刻,看见两个白衣医护人员挑着扁担,把陆景抬到上面……
嘴角勾着莫名的笑,邪气的很。
当然……还有陆景!
救活了,才能放心折磨……
从来人只觉得韩以忆良善,却不知无论多善良的人,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底线和逆鳞……
而陆景和王思彤这次,无疑是触了她的禁忌!
所以,她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呢?
女人狠起来,可是比男人更可怕的角色!
“德蒙,是我skrler,我决定参加这次曼奇斯大赛,麻烦你稍后将大赛的章程发给我。”
曼奇斯大赛,被誉为音乐家孵化的摇篮,世界最高级别的乐器赛事,其中分量最重的当属钢琴一类。
从这里出来的人,无一不成为世界各地招揽的对象,知名度、金钱、权力……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五年前,她十五岁,也参加过,要不是中途发生那些变故,那届冠军花落谁家尤待可知……
她和德蒙简单聊了两句,挂断。
沙发上,看到夏寒拿着报纸,那双手骨节分明,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处。
不可否认,她觊觎他的手……有一段时间了。
眼神中的冷漠化开一角,坐到他对面,又长又直的腿曲着,散漫的很。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呆着,韩以忆把德蒙发来的资料打印出来,看了一早上,认真填写报名表。
夏寒看了眼,眉梢微挑,俯身在她背后,说,“一早上不理我,就在弄这个东西?”
这种比赛的报名表填写很麻烦,手续繁多,一不小心就得重来,她当然得集中精力了!
“这个东西很麻烦……”
他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缠着她亲昵,粘腻的很。
等到她好不容易把报名表弄好,提交上去,页面弹出提示成功的字样,眼神中缜密稍褪,合上电脑。
夏寒终于消停了,耳骨往下,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干净清冽。
半支着脑袋,美腿散漫曲着,脑袋歪歪斜斜的靠在上面,单只手玩手机。
“先生,林先生醒了!”
“知道了,你去备车。”
漆黑的目色逐渐冷沉,回头看,她不羁的坐姿,挑唇。
行过去,抱她起来,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她抱在腿上,单手扶着纤细的腰肢,声音是密不透风的沉,“他醒了,我已经叫人备车去,嗯?”
要是昨日,他或许都不会开口询问她的意见,很大可能连提都不会提。
两个人,最好不要碰面……
她的眼睛如蒙上了一层纱雾,沾染了邪气,声音不深不浅,“一起。”
既然醒了,那就让她正式会会这位林先生,迄今为止,她也很好奇,他对自己到底哪里不满意!
第一次见面,可就是对她表现出了很强的敌意呢!
他眉梢微挑,不疾不缓的应,“好……”
这丫头,看似软弱可欺,其实……坏的狠。
他忽然勾着唇笑,韩以忆一头雾水,从他身上跳下来,换套衣服再出来。
见家长嘛!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回她想正式一点!
……
医院。
半开的病床上,林柯穿着深蓝色条纹病服,安静阖着眼,气质卓然,远远站着,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扑面而来。
听到动静,林柯睁开眼,偏头,视线接触到韩以忆的那一刻,徒然深邃,漆黑的眼眸骤然化作无底黑洞,慑人灵魂。
怎么又是她……
女孩清脆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响起,“林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柯扭过头,重新阖眼,声音又冷又不耐,“很好,这里不需要你,出去!”
闻言,夏寒眉心一蹙,潜意识里已经握起了她的手,“我们先出去”的话呼之欲出。
韩以忆不瘟不火,说,“林先生,这是我和夏寒给您专门带的礼物,您有空吃一点。”
她的话无懈可击,脸上那抹谦和的微笑是最好的防御武器,神仙来了也拿她没办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夏寒低头,眉梢微调着,语气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你和科顿先生聊天,就是打听这件事?”
小丫头片子,背着他偷偷上心……
她不说话,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然后朝病床走进了一点,神态无比轻松。
干净透澈的眼睛里,裹挟着几分冷,手又白又嫩,倒了杯水拿到他面前,温良道,“大病初愈,多喝点水,别让他担心。”
闻言,目光极冷的林柯,闷沉的目光闪烁几下,沉默一会儿,接过来她的水,一饮而尽。
韩以忆插着兜,气定神闲站在他旁边,安静看着,眼底同样敛着不真切的情绪。
夏寒说,“X.K就算没了你不会倒,这半年你放心修养,公司的事,我会帮你解决!”
韩以忆挑了挑眉,这话……说的也太扎心了……
“这期间,布鲁斯家族我会一并端掉!”
声音清清冷冷,裹挟着乖戾,轻狂自傲。
闻言,韩以忆垂眸,眉心短促的皱了皱,随后舒缓,潋滟的俏脸愈加散漫,置若罔闻。
林柯以为,她起码会震惊的,可是……似乎没有。
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
眯了眯眼,他说,“有把握么?要是没有,就等我出院以后,从长计议。”
他挑唇,似笑非笑的轻嘲,“你的腿伤好了,他们自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何必留着……养虎为患呢?”
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顽劣,又狠又阴。
这样的他,才是破除镜像后,最真实的么?
眼皮散漫耷拉下来,看了眼林柯,视线相触的一刻,气氛凝结。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带她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夏寒,“改天再来看你。”
韩以忆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以后,要是不想见他,可以告诉我。”
走着走着,他顿下脚步,声线温润。
回响在耳畔的公子音好听的紧,漆黑目光如被撕裂了一角,从沉思状态中退出,渐渐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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