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帝都天宁城的官道。
一位少年悠闲的骑坐在高头大马上。
而一名身子佝偻,看上去能被一股微风吹倒的虚弱老叟则在前头牵着马。
在老叟的脸上,交错着无数狰狞的疤痕,看上去异常可怖。
落在旁人眼中,这老叟显然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无疑,马背上的少年自然而然的被当做了罪魁祸首。
一路走来,一老一少受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全是在指责少年的不是,而少年也浑不在意。
倒是老叟见有人跑出来说三道四,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便将人打跑了。
等这老叟动起手来,旁人才发现,这模样可怖的老叟力大无穷,生龙活虎,根本没有半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一老一少,正是之前空崖下的老龟和敖北。
在空崖中,老龟被敖北打怕之后,嘴上对敖北是真的服软了。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敖北就不知道了,敖北也不用知道。
老龟臣服在敖北的脚下后。
敖北就用神烬天焰将困扰老龟上万年之久的诅咒吞噬得干干净净。
这看似难缠的诅咒,在神烬天焰的面前,根本连一丝的挣扎都不曾有。
顿时间,老龟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太明智了。
等了上万年,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破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吗。
之后看着敖北一掌破除了大地脉力的枷锁,又一把火烧干净了空崖内所有的紫荆竹。
老龟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这可是两位大帝布下的手段,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敖北破开了?
可敖北明明不是大帝,在敖北的身上,老龟也看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动。
走出空崖后,老龟对敖北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让老龟觉得跟在敖北的身边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借机发现敖北身上的秘密。
在这个世上,秘密对于老龟而言已经不多了。
越是不可思议的事,对老龟越有吸引力。
“丑奴,还有多久能到天宁城?”
离开空崖前,敖北给老龟取了一个新的名字,丑奴!
一个让老龟完全拒绝,却迫于敖北的淫威,不得不接受的名字。
“回公子,一直沿着官道走,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老龟布满伤疤的老脸,强行挤出笑容,恐怖的对敖北笑道。
这副面孔,就连敖北都不忍看下去,道:“到底是去参加寿宴的,总不好两手空空,这寿礼就由你准备吧!”
丑奴眼皮子一跳,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嘴中却道:“公子放心,丑奴一定会给老爷子准备一份厚礼的!”
一个活了近三万年的老怪物称敖北的外公为老爷子。
这怎么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别扭呢。
敖北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以后有人的地方,记得把你脸遮起来,别吓坏了人!”
“敖北,我和你势不两立,吾乃帝师,岂容你出言侮辱!”
可惜,老龟的这些内心独白,敖北一个字也听不到。
天宁城,大离皇朝的帝都。
也是整个大离皇朝权力的中枢。
面对雄伟广阔的城墙,敖北的记忆中对这里的印象还没有彻底的磨灭。
进到天宁城后,沿街的全是林立的商铺,叫卖的商贩,人流涌动,可谓是热闹极了。
比敖北之前到过的保定府城,也不知繁华了多少倍。
可是进到帝都,敖北有些犯难了。
看着和记忆中完全大变样的天宁城,敖北竟不知道敖家该怎么走。
就在敖北准备找个人问问路时,有一个貌白面冷的青衣少年走到了敖北的身前。
声音尖锐的道:“你可是敖家的敖北?”
敖北看了看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青衣少年道:“我家主子知你今日会赴逍遥王寿宴,因此特命我在此等待多时,烦请敖少爷移步!”
这青衣少年说是请,却是一点也容不得敖北拒绝。
敖北淡淡的道:“既然你家主子等候了多时,那就让他再继续等吧!”
说完,敖北就从青衣少年的身旁走了过去。
青衣少年脸色一沉:“在天宁城,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家主子的邀请!”
敖北头也不回,声音传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从今天起,有了!”
“敢在帝都中如此嚣张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来人!”
青衣少年声音落下,人群中立刻出现了十几道腰挎长刀的人拦路。
敖北看也不看,淡淡的叫道:“丑奴!”
忽然,一道带着鬼脸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敖北的身边。
二话没说,一拳一个,将所有带刀的人全都打飞了出去。
看着倒满一地的人,面具下的神情很是不悦:“吾乃三帝之师,竟沦落成了一介打手,呜呼~哀哉!”
眼前的一幕看傻了青衣少年,他没想到敖北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帝都中动手。
敖北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折返了回来。
青衣少年见敖北去而复返,惊恐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敖北走到青衣少年的面前问道:“请问,敖家怎么走?”
最后在青衣少年颤抖的手指下,敖北终于找到了敖家的方向。
等敖北带着丑奴离开后,青衣少爷转身没入了人群,不一会儿出现在了一个酒楼中。
在酒楼的窗台边,一个俊俏的青年正独自在窗边饮酒,从他的方向,刚好能看到敖北先前所在的位置。
刚才的一幕,都落在了青年的眼中。
不一会儿,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先前那青衣少年小跑到了青年的面前:“三皇子殿下,敖北实在太嚣张了,不仅不给你面子,还纵容手下公然在街面上行凶!”
“简直是胆大妄为!”
眼前的青年,正是大离皇朝的三皇子苏越,一个险些成为大离皇朝储君的男人。
苏越的目光依旧看着街道,只能听见声音:“表明我身份了吗?”
青衣少年身子一紧,道:“没,没来得及说!”
苏越不愠不怒:“将你们的对话说来听听,不要错漏一个字!”
“是!”
青衣少年如实的将见到敖北后所说的话,一个字也不漏的说了出来。
面对苏越,青衣少年一点都不敢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待青衣少年说完之后,苏望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道:“的确是个嚣张的人!”
青衣少年见状,赶忙道:“是啊,那敖北初来帝都就敢如此嚣张,若是等他站稳脚跟,岂不是完全不把殿下您放在眼里!”
苏越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青衣少年面露喜色,正想着怎么借苏望的手教训敖北时,就又听见苏望道:“可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只有委屈你了!”
苏越的话让青衣少年有些疑惑。
还没反应过来,苏越又开口了:“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吧!”
这句话自然不是对青衣少年说的。
在青衣少年惊恐的神情下,已经有人走上前死死按住了他。
直接伸手将他的舌头拔出去连根割断。
手法干净利落,连给青衣少年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一脸痛苦,不断在地上翻滚的青衣少年。
苏越拿起桌上的筷子,将那一截断舌夹起来放在了青衣少年的面前:“把你的舌头带去给敖北看看,也给你的主子敖辰看看!”
“替我问问他们,他们就真的一点也不畏惧本殿下吗?”
说完,苏越扔下筷子,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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