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今晚睡之前,补完。上一章已经改好了,抱歉——————
两日后,中野区,野原家,目露忧色的千岁正帮着野原白收拾起换洗衣物,以及日常洗漱用品。
白君要走了...好担心他。
轻抿嘴唇,千岁叠好衣物后,侧过头,悄悄偷瞄着闭目修炼的野原白。
经过多方打听,她大概摸清了野原白任务的难度,心里老放心不下。
阴煞之地,光听名字就吓人,听说里面还有鬼王,白君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怎么了千岁,到时间了吗?”
被千岁注视许久,野原白稍感不自在的睁开眼,边起身边挠着脑袋询问着。
“不...时间还早,白君你多修炼一会儿,还是别为我浪费时间了。”
“不差这一会儿了,走,我想和你逛逛。”
野原白换好便装,略带强硬的牵过她的小手,稍微准备后,拉着支支吾吾的千岁出门了。
这任务一去至少两个月,许久不能见面,仔细想想,不止是野原白,就连生着闷气的千岁也很不舍,近些天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白君,你要小心哦,记得按时吃饭,一定要注意安全。”
“对了,记得把花子和这个带过去,我有明治神宫保护,暂时用不上。”
走着走着,气氛不可避免有些低沉,千岁揉搓着手指,摘下野原白送的碧风羽戒强硬塞到他手里,并嘱咐他带上花子。
其实,自与花子签订契约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千岁在用,估计要是再给花子一个机会,她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千岁,毕竟野原白是脚踏两只鬼的渣男。
不过...千岁想岔了,对现阶段的野原白来说,花子的作用十分有限,论纯粹的攻击力和境界花子不如千刃,论战斗经验,不如千刃,要论反噬,又不如鬼王祝器。
而野原白此行恰好需要强大的武器支持,自然是千刃为上,且待他炼化黄泉后,罗刹的反噬将降到最低,也就是说,花子的作用完全被千刃和雷法所覆盖了。
所以,在得到罗刹灵石强化过花子之前,花子还是留给千岁吧。
“不用了,我带千刃就行,花子就交给你吧,这枚戒指是送你的,给我好好戴上。”
野原白翻了翻白眼,扯过千岁的手指,重新将戒指戴在她手上,接着轻轻说着。
“我不在的期间,你可以去明治神宫修炼,我和他们达成过协约,会由绫小路千美替我教你,有不会的你都可以问她,还有,明治神宫的风属性功法,很厉害,他们答应过我会传授给你,尽量学会,否则血亏。”
“知道啦,真是的,多关心一下自己啊,老是接这么危险的任务。”
见野原白有喋喋不休的架势,千岁鼓了鼓嘴唇,扯过野原白的袖子,拉着他朝商店街飞奔。
......
中野区,一处寺庙内,三连和尚端坐内殿,望着演练场外挥汗如雨,精疲力竭的日向诚三人,不咸不淡说道。
“三位施主,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不用!”
场中,日向诚三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一抹惨兮兮的血丝,正呜咽着大声拒绝住持看似慈和的话语。
“三位施主真是懈怠了呢,自住持教导以来,非但没有进步,实战一日比一日差,这样下去本寺愧对野原施主的委托,还请各位努力修炼吗,方能独当一面。”
在其对面,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和尚,嫩声嫩气的询问着。
什么东西!
日向诚三人有苦说不出极为憋屈。
开玩笑,自教导以来?他们从进寺庙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两天,这个疯和尚就实战了十多次,几乎从早打到晚,一天只有四五个小时可睡,这种多人运动谁顶得住?
“咕噜。”
仿佛感知到主人的不满,日向诚的小腹翻涌,四肢无力,感觉身体都要虚脱了。
这破寺庙还不准吃肉!美其名曰是戒寺,简直离谱!
旧时代的遗孤!明治维新开始,和尚就能娶妻吃肉了,这破庙只许娶妻不许吃肉,什么道理啊!
就算不准吃,可他们三人又不是和尚,凭什么戒律管得了他们?
于是乎,抱着极为不爽的态度,千手坂这个刺头在入庙时,就当着住持的面吃了半条鱼生,结果连累得其他两人日夜操练,想逃跑都没法子。
顿顿青菜萝卜,这清汤寡水的...喂牛还是养鸡呢?除了小粟忠,娇奢惯的日向诚和千手坂吃得直拉肚子,这才两天就憔悴了一圈。
“小师傅,实在没力气了,劳请您告诉住持,我们真的错了,求求他改善伙食吧,青菜萝卜真的顶不住啊,我们要蛋白质,不能吃肉,好歹给几颗豆子,或者两顿豆腐也好啊。”
“哦?你们想吃方丈的豆腐?”
“没错,拜托小师傅了。”
“不行呢,方丈心眼很小的,按他的脾性,除非你们打赢我,否则不会搭理你们的。”
小和尚小脸有些歉意,指着三连悄声说着。
“那...我们能离开吗?我会向野原师傅说明的,不会说寺庙坏话。”
被揍了两天,几人也和小和尚混熟了,明白他好说话,才低声请求着。
他们快受不住了,这和尚比神谷巫女还黑,至少在神谷巫女那里,虽然很辛苦,会受伤,但好歹能吃饱疗伤啊。
可在这破庙了,成天吃不饱还挨打,晚上回去泡的那啥药浴,伤口疼得直起鸡皮疙瘩。
那玩意效果很好,第二天就能结茧,不过会留疤痕!他们不想练成之后,成个浑身伤疤清心寡欲的兄贵和尚!
“几位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住持这人最重承诺,不把各位训练的独当一面是不会放人的,而且...诸位得罪了住持,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咯,加油吧,小僧下手尽量轻些。”
“喂!三顺,我看三位施主跃跃欲试,你不要偷懒。”
望着恢复过来的日向诚三人,台上的三连用天眼通稍作观察后,确认几人暂无大碍,高声催促着。
“三位施主,住持在催了,原谅小僧失礼。”
说着,三顺很有礼貌的双手合十深深一躬,接着灵力爆发佛光四射,金刚经运转之下,浑身呈现金属般的色泽,揍得日向诚三人嗷嗷叫满院子跑。
奇耻大辱!他们三加起来竟然打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和尚!
要知道,他们都是入阶阴阳师,且经历过实战的,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和尚可比?
事实上...确实不能。
“不错,这种状态下,能在三段的三顺手里周旋坚持,抗击打能力很强嘛。”
坐台上,三连望着抱头鼠窜的三人若有所思的捋着胡子。
“嗯,在坚持个十天半月,他们体内的杂质应该能去个九成,到时候就能正式开始习练阴阳师了。”
最初,三连并没安排所谓的实战演戏,在他心里,野原白这种强大的阴阳师,所收的弟子必有长处。
可谁曾想,这三人不仅境界低下,资质还极为有限,再加上常识匮乏,对于阴阳师术根本一窍不通,仿佛是刚入门的新人,真让三连怀疑,野原白是怎么教人的,着实离谱。
没办法,出家人不打诳语,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于是乎,训练就从最基础的锻体,清除杂质开始。
当然,锻体有多种方法,而三连选择最折磨人的实战,自然是有点小情绪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只是对日向施主他们负责,绝不是什么公报私仇。
......
另一边,野原白和千岁逛了一下午后,终于到了要启程的时间。
“白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绝对,绝对不准找其他女人!”
“放心。”
回家路上,野原白吃着可乐饼,默默跟在千岁身后,注视着她叨叨念念,面露柔色不时回上两句。
“啊——好凉,我肚子疼,给你吃。”
“...你舔过的。”
手中被突兀塞进一支缺了一角的雪糕,野原白回过神后,下意识说着。
“那有什么关系?”
“......”
瞪着喉结鼓动,沉默不语的野原白,千岁瞳孔灵动的转了一圈,插着腰皱着小脸探出前身,愤愤在野原白吃过的可乐饼上,大大方方的咬上一口,舔着嘴唇笑嘻嘻的道。
“唔,好了,扯平了!我也吃过你的,现在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野原白眼眸稍稍睁大,视线凝固在千岁沾着奶油的红唇上,有点挪不开脚步。
“嫌弃我?”
见野原白迟迟不动,千岁气鼓鼓的嘟着嘴唇,同样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不...当然不是。”
野原白平复心情,舔了舔手上的雪糕,而后感觉味道还行,千岁表情也没有变化,顿时明白自己多想了。
“嘿嘿,这才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千岁笑得眯起了眼睛,亲昵的贴上野原白的肩膀,双手挽住他的胳膊,心满意足的依偎走着。
“好吃吗?”
“还行。”
“你的很好吃哦。”
“...”
夕阳下,两人踏着余晖脚下的影子越来越长,直到消失于街道尽头。
八点整,野原白整理好行装,戴好备用符纸朱砂,别好千刃寄居的钢笔,向不舍的千岁告别后,大包小包的来到和江户川正一约好的咖啡馆。
“野原先生,您来了!”
一进门,野原白就看到江户川正一满脸急色的在厅室内踱步,直到见自己推门而入后,才松下紧握的拳头,热情迎了上来。
“等很久了吧?”
“不,我也刚到。”
见野原白大包小包的行礼,江户川正一连忙挥了挥手,吩咐周围的店员上来帮忙,不过被野原白以法器贵重为由拒绝了。
又喝了两杯咖啡,寒暄一阵后,江户川正一才直入主题。
“野原先生,我订了明早八点的飞机,今晚就得委屈您暂住这里了,二楼的房间很大,住宿用品也备齐了,应该不会让您难受。”
“不必了,你不是说孩子很危险吗?现在就出发吧。”
“啊?可是最早的飞机是明早的,坐高铁或者驾车的话,都得到明晚才能到地方。”
江户川正一略感为难,他原以为野原白约定在晚上八点是为了用一夜来商讨对策,可没想到他是随性而为,可现在因为流窜者的关系,夜间的大部分高铁和飞机都停运了,总不可能开车吧?
“哦,没关系,收拾好东西就出发,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不等江户川正一说话,野原白拎起背包走出店门,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户川。
“老板?要我把他叫回来吗?”
“不用了,你们关店吧,我走了。”
虽然疑惑,但江户川正一还是连忙追了上去,在店前的小路前,找到了静静等候的野原白。
“不用收拾行李吗?”
“那...那个,大阪有,我是说在大阪的家里有。”
“那行,跟我来。”
野原白微微点头,带着略感茫然的江户川正一绕过小道,就近选了个小树林钻了进去。
“野原法师,您来这里干嘛?”
月黑风高,江户川正一走在黑漆漆的密林里,耳边尽是被风吹得咯吱作响的诡异声响,不禁害怕地直起鸡皮疙瘩。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望着野原白面部表情的冷脸,江户川正一心里发寒,莫名想到了,各种杀人夺财的传闻,不禁两腿发软,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对于江户川正一的异样,野原白稍感奇怪,但也没太在意,他放下包裹,掐转指诀,顿时狂风大作,真气翻涌,御使着中野区布置的桃木剑,飞冲而来。
不过,在江户川正一眼里,野原白的动作则完全不一样,他只知道野原白无视了他的担忧,默认般的侧过头,脸色冷峻掐转指诀后,整个人包裹在诡异的狂风中,好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几道泛着寒芒的流光划过天际,江户川正一没来由得觉得后颈泛寒,心里暗道完蛋,不过想到奄奄一息的儿子,他双目圆瞪,牙关紧咬,面带屈辱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恳求着。
“野原法师,我有钱!全都给你,求你饶我一条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你了!”
“啥?”
野原白接过飞来的桃木剑,懵神般的回望着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的江户川正一,颇有些手足无措。
霓虹人咱一言不合就下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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