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边已经被解决了吗?
“好强的雷术,不愧是治退针女的人,野原白果然很强。”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惰怠穿过弥漫的烟尘,捂着腹部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野原白懒得回应,他用神鉴仔细扫描三葬,确认和尚无碍后才松了口气。
“真可惜,差一点儿就能杀死和尚了。”
惰怠挑衅般嘲讽着,甚至还饶有兴趣吐了吐舌头,冲他比了个鬼脸。
雷丝荡漾,野原白面无表情转身,冷若寒霜的脸上充斥着怒火。
噼里啪啦的戾鸣后,霸道的紫光蔓延全身,野原白瞪着惰怠,冷冷道。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丑鬼。”
“哈哈,来吧,我也想亲自尝尝你的雷术。”
充满压迫感的雷光,让惰怠首次认真起来,他举着可乐瓶,屈膝半蹲,眼神逐渐阴狠。
汹涌的怨气在他身边怒吼,惰怠极速冲刺,抢先发动奇袭。
预想中的短兵相接并没有发生,紫芒只是一闪,瞬间消失在视野中,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天旋地转的冲击,带给他的是如山似海般沉重的危机感。
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瞬。
半空中的惰怠还没想明白,夯实的地面给予的二次冲击,使皮松骨痒的麻痹转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大名鼎鼎的惰怠,就这?”
看着失去发条般抽搐瘫痪的惰怠,野原白瘪瘪嘴,稍感无趣。
本以为会有场恶战,谁知道一发掌心雷就秒了。
真是既枯燥,又乏味呢。
“咳...噗,好痛,你这是什么招?”
惰怠咳出一口老血,抬起脑袋,有气无力问出最后的疑惑。
他不行了,阴气被搅散,身体至少有三分熟,就连五脏六腑都在雷电的侵蚀下渐渐失去生机。
好霸道的雷电,根本不是建御雷神一脉的火花能够比拟,他这次算栽了。
“电光一闪。”
野原白面带不屑,淡淡开口后,左脚缠绕着雷蛇,用力踏在他的脸上。
电光火石间,惰怠的丑脸和野原白的鞋子疯狂摩擦,很快鼻尖就传来肉烤焦的臭味。
万无一失了。
打量着地上头发竖直,不断痉挛的惰怠,野原白满意挪开脚。
吃一堑,长一智。
他挨过针魁自爆的亏,学乖了,知道每次杀怪必须补刀。
弯下腰,抓着惰怠的尖尖头,野原白轻松将他提起,泛着紫光的雷眼对上无神黯淡的眼白。
突然,刚才还生死不知的惰怠浑身巨震,一股恶臭黑雾从他口中喷出遮住野原白的视线,而后黯淡昏灰的魂体从头顶飘散而出,急速向远方掠去。
然而,再完美的障眼法,在野原白的神鉴之下都无所遁形。
紫光变为明蓝,噼里啪啦的轰鸣后,光团激涨,十万伏特的力量秋风扫落叶般,将瘴气连同魂体,一同泯灭在怒雷中。
一切都结束了。
扔下手中断线木偶般的躯体,野原白皱着眉头,总觉得不过瘾。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惰怠是分神,大概只有4阶左右的战力。
“唉,惰怠果然不是普通鬼魂可比,都电焦了也没有惨叫,真是无趣呢。”
甩开尸体,野原白瞧了瞧周围的灵力,最后将目光投在金光闪闪的三葬身上。
不妙啊,这里全是阴气,灵力太少,不足以支撑和尚突破,看来自己得帮他一把。
叹了口气,野原白缓步走到和尚面前坐下,闭目运转真气。
手指从丹田一路按到眉心,雷法反向,胸口阵痛,嘴角溢出鲜血。
蓝光被黑电掩盖,四周的阴气就像找到了主人,发疯般往野原白身上狂涌。
默默承受着体内的剧痛,野原白左手呈抓,扣在和尚光头之上。
阴气经过邪雷转化,变为纯粹的灵气渡进和尚身体,使他散发的金光愈发闪耀。
终于,约莫十分钟后,三葬的光头亮度达到顶峰,像小太阳般照亮小巷,活似佛陀降世。
“平野神官,快!三葬就在里面,快救他。”
巷口边,纷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神谷极速的呼唤,几道灵光跨越黑暗射了进来。
“什么东西?啊!我的眼睛!”
缥缈的灵光溶入盛大的佛光后,小巷立刻响起神官的哀嚎...
另一边,涩谷区,一栋破旧的烂尾楼内。
斑驳的墙壁,长满青苔的夹缝,产满蛛网的天花板,几只蚊虫嗡嗡颤着翅膀,向黑暗中唯一的昏黄飞去。
灯光中,一名男子披着灰袍席地而坐,他留着一头整洁的短发,干净的衣袍与肮脏的地面格格不入,如果不是脸色过于苍白,或许会是个得体绅士。
此人正是惰怠,他闭目冥想着,如石雕般与寂静的夜色融于一体。
忽然,飕飕的风声将沉静打破,一道黯淡色的流光由远及近,飞速溶入惰怠的身体。
眼皮微颤,惰怠稍显疲惫的睁开双眼。
歌舞伎町的拦截计划失败了吗?
果然是拥有丰功伟绩的阴阳师,轻而易举就制服了孝子,真是厉害。
赞许的轻轻拍手,惰怠扶着膝盖站起。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他还得把孝子接回来。
惰怠伸了个懒腰,活动坐僵的躯体,运转阴气腾空而起,冲向中野区。
然而只飞了几分钟,惰怠脑中剧痛,灵魂像被硬生生撕碎。
“啊~”
即使是善于忍耐的惰怠,也抵御不了直接作用于精神的疼痛,他惨叫一声,甚至控制不住体内的阴气,直直栽进河里。
该死的野原白,竟然剿灭了我的分魂。
可恶,我一定会回来的!
胸中的话语还来不及发泄,剧痛再次袭来,惰怠两眼一黑,浸入冰冷的河水中...
中野区,小巷。
平野等人揉搓了半天眼睛,才勉强恢复视力。
“神谷巫女,我们好像来晚了。”
平野眨着干涩的眼球,踹了踹如同破布般的惰怠‘尸体’,用下巴指向缠着黑雷的野原白。
追寻惰怠的他,恰好在中野区旁边,最先接到了神谷的无翼鸟。
“啊!是白君,那没事了。”
见到野原白,神谷眼中顿时闪出光彩,悬挂的巨石落下,她终于安心了。
金光消散,三葬缓缓睁眼。
他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眼神茫然扫视着四周。
奇怪,我怎么还活着?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记住的,是惰怠狰狞的面孔,和近在咫尺的可乐瓶。
“你醒了。”
疲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三葬转过头,眼中倒映出野原白略显青白的脸颊。
“多谢野原施主。”
三葬温和的拱手行礼,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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