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新宿区,歌舞伎町。
作为霓虹最大的欢乐街,即使是夜晚,这里依旧灯红酒绿。
一个衣着得体,相貌端正的男人,带着醉醺醺的酒气走出风俗店。
“咯咯咯,谢谢惠顾,务迁先生请慢走。”
咸猪手在浓妆艳抹的陪酒女身上肆意谐油,藤宫务迁在他们的调笑中,挤开门口寻欢作乐的男人,晃晃悠悠朝车库走去。
他很不爽,昨早回家要钱,被老头子拒绝不说,还碰上了那个小孽种。
“可恶,那个臭碧池,不过生了个野种,居然敢抢走本大爷的财产。”
务迁嘴里不断冒出恶劣粗鄙的话,恨恨踹翻地上的垃圾桶,试图以此发泄。
狠狠踩了几脚,想起今晚的艳遇,他心里才降了火气,放肆大笑着走进停车库。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摸出钥匙插了半天,都没塞进去。
他烦躁的摸出手机,打开电筒,才发现副驾驶上有一瓶可乐。
“那来的可乐?”
将钥匙插进汽车,点燃火打开远光灯后,务迁才好奇拿起身边的玻璃可乐。
他本来就喝的有些高,现在看见可乐,莫名觉得喉咙干渴,嘴里生津。
或许是某个女伴忘记的吧。
侥幸想着,他实在禁不住诱惑,咬开瓶盖,咕噜咕噜一口见底。
说来也怪,可乐甜倒是很甜,可气泡很少,甚至还带着一丢丢的苦味。
随意将瓶子扔出窗外,务迁也没在意,只以为可乐漏了点儿气。
握好方向盘,他刚准备踩油门,一道稚嫩的童音打破深夜的寂静,徐徐传入务迁耳边。
“叔叔,酒驾可是会死掉的哦。”
“那里来的小屁孩,敢咒本大爷,快滚,小心撞死你。”
幽幽的声音吓得务迁颇有些头皮发麻,可转过身,接着灯光,他才看清是个普通的小孩。
酒劲上涌,务迁觉得丢脸,板起臭嘴厉声呵斥了小孩几句,抄起怀中的烟盒向他砸了过去。
小孩不躲不避,烟盒却像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被捏成一团掉落在地。
“叔叔,我叫北川孝子,是来杀死你的,请多指教。”
男孩就是失踪一月的孝子,他好似没听到辱骂,眯起纯净的眼眸,笑嘻嘻的脸上翻涌起阵阵阴风。
“啊!那是什么?你...你到底是谁!”
务迁瞳孔微缩,借着阴风,清清楚楚看到在孝子身边,环绕着两只狰狞凶狠的恶灵。
“坏叔叔,你也能看到我爸爸妈妈吗?”
“咕噜。”
爸爸妈妈?
务迁喉结涌动,肾上腺素激增,酒劲也去了大半。
他敢肯定自己是撞邪了,那个男孩是恶灵,他们一家都是恶灵。
想到这,务迁大惊失色,顺手将手机扔向孝子,油门一脚到底,风驰电掣冲出车位。
然而,他腹中一阵绞痛,甚至握不住方向盘,加上酒精的作用,整辆车瞬间失控,狠狠砸在墙壁上。
钢铁与玻璃飞舞,巨大的撞击力甚至没给务迁尖叫的机会,无情夺走了渣男的生命。
踏着滚烫的血液,孝子捡起爬满红斑的残肢碎体,递给身边的恶灵。
“欧多桑,欧噶桑,好有能量的血肉啊,请享用。”
两只半青不白的恶灵,疯狂啃食务迁的残肢碎肉,孝子则歪着脑袋,在事发现场不断摸索着,直到在车缝夹角,勾出一抹黯淡灵体。
“找到你了哦,坏叔叔。”
无邪的童声夹杂着凄厉的哀嚎,渐渐溶入寂寥的黑夜。
......
另一边,中野区,黑市。
怒雷轰鸣,雷光像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皆是哀嚎抽搐的流窜者。
他们拿野原白无可奈何,这家伙是比恶灵还恐怖的存在。
他每次攻击,虽然朴实,但总能打得他们叫苦不迭。
反观他们,花里胡哨招式百出,结果连野原白的头发都摸不到,属实白给。
“不打啦,大人快收了神通吧!”
终于,第一个撑不住紫雷压迫的人,大吼着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有了领头羊,其他浑身焦黑的流窜者,陆陆续续扔下符篆,抱着脑袋跪倒在地。
“我们投降,别电啦阴阳师大人,我们投降。”
当最后一个人被同伴压倒在地,死神的镰刀终于停下,飘忽不定的紫雷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野原白转了转脖子,颇为不爽。
才打了十分钟,他还没过瘾,结果对手就先拉胯了。
不过,这次战斗虽短,还是挺有收获的。
这么多人肉沙袋,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首先,他四元魄的真气比起三元意,大概翻了一倍。
至于雷法,更没得说。
紫色的云雷,打起来颇为华丽不说,实用性也高的出奇。
他能借助云雷的灵活性,进行短暂跳跃式的高速运动,实测速度大概有音速的百分之98。
而且速度会随着实力而提升,等到他三花聚顶,恐怕能赛过快银,成为仅次于光的男人。
当然,完美的招数必须要搭配完美的名称,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将其命名为——电光一闪。
自我陶醉一番后,野原白罩着斗雷,走近跪满一排的流窜者,将刚才嘴臭神谷的大汉和惰怠舐犬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我问,你们答,否则电到瘫痪。”
野原白目中似有雷霆,面若寒霜地声音,摄人心魄般压得二人喘不过气。
“呵,我对惰怠大人的信仰可是你这小屁孩可比,今天我把话放这。
“我堀越贱作,就算是死,死外边,被你电到不能自理,也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有骨气。”
野原白稍感惊讶,死鱼眼打量了他一眼。
而后手上雷光涌动,将另外那个嘴臭神谷的大汉,电的哇哇大叫,抽搐的合不拢腿。
一分钟后,大汉连痉挛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名的液体从裤脚一路向下,滴答滴答溅落在地。
“啧,真脏。”
野原白嫌弃的皱皱眉,袖口一挥,将大汉甩进人群,转过头,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堀越贱作。
“到你了。”
不含感情的耳语如同催命的阎罗,吓得贱作肝胆俱裂,他瞟了眼生死不知的大汉,下身连忙用力,挣脱野原白的手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哆嗦着。
“大人别电我,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嫌恶踹开鼻涕眼泪的堀越。
他还以为,堀越贱作有多硬气,原来也不过是从心的怂货。
虽然你鼻涕眼泪的样子很狼狈,不怪你信誓旦旦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我反悔了,做人不能厚此薄彼,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好,情报什么的可以回警局慢慢问,你说对吧?”
明明温和的话语,带给堀越的却是如坠冰窟的彻寒。
轰鸣的雷霆,嘈杂的千鸟声后,地上只剩下不明液体中抽搐的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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