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章在吃饭的时候别看)
陈墨拽着伞降绳试图控制降落的方向,但是作为一个没有系统培训的新手来说太难了,所以他失败了。
陈墨本想降落到一个宽广的田野上,突然一阵大风袭来,这个一脸懵逼的青年在空中手舞足蹈地偏离了方向,“白棉花”带着一个命不由己的倒霉蛋飞往了一个石台子上方。
在黑暗之中陈墨也看不清那个石台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只能大概在黑暗中分辨出石台子的形状是用一圈砖块围起来的,在石圈里面冒出了一股疑似液体发出来的热气,自认为机智的陈墨立马做出了一个判断——这肯定是原住民挖出来的温泉池子。
他觉得落在水池里总比落在大地上安全,所以便美滋滋地控制起伞降绳向着那口“温泉池”飞去,正庆幸劫后余生的陈墨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这口“温泉池”的气味不是很对劲。
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从这气味中闻到了一股如厕时熟悉的味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拼了命地把伞降绳往上拉,就好像他只需要往上大力地拽绳子,就能让降落伞往天上飞去一样,然而在这个世界里,牛顿的棺材板一样盖得很稳。
此时距离地面不足二十余米,已经无法再调整降落的方向了,所以陈墨径直向着那个池子飞去。
在“噗通”一声后,他掉进了这口池子里,在沉下去的时候还溅起了大量的泥色液体——好的不灵坏的灵,陈墨掉进了一口化粪池里。
一股恶臭无比的剧毒气味开始灌进了他的鼻孔里,黑暗中那种粘稠稠的流体质感填满了他身上每一寸皮肤,他在落下来之前就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嘴,但还是无法抵御那种令人窒息的屎臭味。
白色的大伞在落下时直接覆盖住了这口化粪池,只留下在池中拼命扑腾的陈墨。
陈墨拼命地划拉着,总算把头冒出了化粪池的池面,他先是抹了一把满带粪便的脸,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没过多久他就被这堆刺激到不行的排泄物熏得呕吐连连,他在心里已经觉得自己算是倒霉到家了,实际上他是幸运的——
他原本准备降落的田野旁边已经被敌军团团围住,几个空降于田野的士兵刚落地,就被守株待兔的敌军机枪火力打了个透心凉。
但是陈墨的幸运女神明显在他落入化粪池后就立刻抛弃这个臭哄哄的人,他还没来得及吸几口新鲜空气,两个莱茵帝国士兵就握着拉栓式手动步枪和冲锋枪赶了过来。
两人身上穿着的都是弗伦奇式黑灰色制服,制服由猩红色的缝线和两个胸袋组成,而绿色的腰带上还夹着几个弹药包。
两人很明显是发现了陈墨空降到了化粪池里,拿着步枪的莱茵帝国士兵先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被降落伞覆盖着的化粪池,然后捂着鼻子对另一个说:
“我了个妈呀,汉斯,这个西鹰国的士兵掉进屎池子里了!排长让我们抓一个俘虏回来,问题是我们抓的是人不是屎壳郎啊,要不换一个?”
拿着冲锋枪的士兵捏着鼻子点了点头,他对着战友说了句:
“劳伦,借下你的右手,捏住我的鼻子,我的天呐这真的是太臭了!西鹰国有泡屎浴的民俗吗?”
劳伦一只手扭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汉斯的鼻子,汉斯在腾开了两只手以后举起了手里的Mα40冲锋枪,对着被伞盖住的池面胡乱地打了几枪,连续蹿出的火光把白花花的伞布撕裂开了好几个口子。
池子里面的陈墨一听到“哒哒哒”的枪声以及看到旁边溅起的屎花,只能怀着悲愤的求生之情一股脑又扎进了粪池子里,把头和身子露在外面百分百会被打死。
所幸两个莱茵帝国士兵实在无法忍受这个屎池子飘散出来的臭味,在扫了十几枪后,两人便快步往旁边的森林里跑去,他俩觉得屎池子里的人在刚刚的扫射之下应该是被打中了,在这种恶臭环境之下也实在没心情去确认了。
陈墨在重复了好几轮上下潜的动作之后,便扶着池壁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在发现没有声音后,他伸出双手抓着边沿准备爬出去。
但是他一想到外面又有敌人可能在等着自己,又把抓住了边沿的双手收了回来,像个坐定老僧一样把头露出池面思考着:
出去,可能会被外面不知道是谁的敌人打死,不出去,迟早给熏晕在这池子里,最后还是个死,这可咋整啊?
在思考了几分钟之后,陈墨流着泪低声自语道:
“我可不想我的墓志铭上面写着“这个士兵死在了屎坑里”,他妈的,豁出去算啦!”
他抓着边沿往上一跃,全身的粪块哗啦啦地在身躯下滑落了下来,他先是把左腿伸上了岸,再一个翻滚爬出了化粪池。
上了岸后的陈墨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白色的降落伞里挣扎着,在翻了好几次后终于掀开了降落伞的边缘,陈墨喘着粗气注视着周围:自己的面前是一片林子,而身后则是一片由树林围成的田野,自己刚刚掉进了一个十几米宽的化粪池里。
在夜幕之中,四周都亮起了运输机坠地后燃烧的火光,头顶上则是无数朵白伞和运输机编队在密集的火线里飘零着,那些火线明显是由高射炮发出的。
旁边的声音除了夏夜蝉鸣声就是不时响起的枪声,很明显这是在战场上,他大概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
但是他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个世界,因为他看到了右臂上画着一副由星圈环绕而成的旗帜,旗帜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西鹰联邦国。
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国家,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没见过这样的国旗。
陈墨的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知道现在极有可能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潜入面前的这片林子。
陈墨正欲向前方走去,却发现自己背后的包还牵连着降落伞的一串伞绳。
“对对对!武器,武器......”
他摸索着全身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武器,然而却找不到任何能用的家伙事儿,最后他把手往衣领的方向摸去,在衣领下面的小口袋里摸到了一把短柄状的物体,喜出望外的陈墨赶紧把胸袋打开,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折叠刀。
......
挺好的,多少给了把水果刀。
陈墨慢慢地把折叠刀里的刀刃掰了出来,发现这刀也就比指甲刀长一点,甚至还不如瑞士军刀的主刀长,但是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只得拿着刀转过身来,把背后的伞降绳一条条割断。
在割了快十分钟以后,他终于得以摆脱那堆缠人的绳子,陈墨一只手握着小刀,低下身来蹑着步子往树林里走去。
在黑漆漆的茂密林子里陈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用刀和另一只手拨开眼前的枝叶和杂草,他边探路边思考着:
刚刚我说的话,好像不是自己的母语......但也不是英语啊,为什么自己脑子里却感觉这个语言就是自己的母语,想表达的话语也只能用这种语言说出来,这是哪个异世界啊......
这时一阵晃眼的灯光一扫而过,被打断思考的陈墨赶紧匍匐在了密林掩护之下的草地上。
他轻轻拨开了眼前的草丛,发现眼前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牵着一条狗直直地向自己走来。
陈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这两人一狗却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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