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形势连变,嵩山二代弟子来了足足几十人,挟持了亲眷,逼迫刘正风不得金盆洗手,而刘正风恼怒之下,正欲强行洗手,可是却被大嵩阳手费彬打翻了金盆,接着将其踩烂。
一时之间,在场诸人尽皆惊愕不已,待得刘正风亲口承认同魔教长老曲洋的交情之后,尽皆勃然变色,其后费彬要求刘正风杀死曲洋,却被刘正风所拒。
此时的费彬再度举起了五岳盟主令旗,强迫五岳剑派众人与其分割界限,泰山派掌门毫不犹豫,只是此时岳不群也是如原著般起身,欲要亲手替刘正风除去曲洋,化解恩怨。
见此情景,江胜也是在旁暗叹够朋友,这满座之人,也只有岳不群愿意将这事给担下来。
刘正风却是不为所动,嵩山派诸人自然亦是大怒,在刘正风弟子向大年身死之后,刘正风亦是借此,展露身手,仗着衡山绝技“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点中了费彬穴道,夺过五岳盟主令旗!
大堂一阵寂静,刘正风想要以此换取自身的退隐,其余五岳剑派的大人物亦是赞同,那面冷心热的定逸师太也是在为刘正风开脱,只是嵩山派又岂能令其如愿。
嵩山派的那名高手陆柏哼了一声,对着那嵩山派挟持着刘正风长子的弟子狄修说道:“狄修,预备着。”狄修应道:“是!”手中短剑轻送,已然是靠近了那刘府公子。
嗤啦!
咚!
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声巨响,那嵩山派弟子狄修亦是感到虎口剧震,原本的长剑已经被骇人的巨力打飞!
众多高手齐齐变色,那原本在狄修手中的长剑,却已经被打到了墙上,其上还有着一刻青色的小石子,将那宝剑打的凹陷了下去,而因为石子的嵌入,那反面突出来的一小块,更是打入了墙壁之上。
原本的宝剑就这般挂在了墙上,看到这可怕的一击,众人尽皆明白此间的分量,当然更加惊骇于这其间的意味,这是有着哪一尊高手想要给刘正风出面不成?
刘正风的好义之名可是不假,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受过其恩惠,衡山刘三爷的名声在江湖之上也是人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的存在,若是有哪名高手为其出头也是有可能的。
“放肆!”旋即一声清喝,一名面如冠玉身着锦绣华服的公子哥站了起来,看着四下诸多武林人士,最后慑人的目光直直盯着那嵩山派弟子。
而江胜身侧,诸多的锦衣卫亦是长身而起,环绕在江胜的身侧,腰刀半出,怒目圆瞪。
这是谁?
一时之间,大堂之上纷纷炸了锅,这年轻公子哥莫非便是方才出手之人?此人是谁?哪来的底气同嵩山派作对!
无数的人心头泛起疑虑,也有那一日在群玉院中人,将当时发生的一切,在众人耳边轻声说道,而站在一边的余沧海更是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怎么,这位小公子,这可是五岳剑派左盟主的意思,你难不成要同左盟主为敌不成?”犹豫了片刻,余沧海还是踏前半步高声喝道。
他情知自己惹不起那小公子,因而便是想挑拨一下五岳剑派同江胜的关系,青城派虽然在巴蜀等地也不算弱,但是毕竟还是底子浅了。
可是五岳剑派不同,尤其是嵩山派,在本地一向根深蒂固,同官府也有着不少的交情,若是能够挑起这二者之间的争斗,无论结果如何,他余沧海总归都不吃亏便是。
“嗯?本公子记得你,前些日子本公子放你一马,你现在倒是敢狗仗人势了?”江胜似乎微一错愕,面露思忖,接着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余沧海顿时一阵气急,只是忌惮地看了看江胜身侧的那两名身材魁梧的肌肉巨汉,再看看那不远处尚且挂在墙壁之上轻轻颤动的宝剑,也是一阵心寒,面色虽然涨红,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位公子又是何人?此乃我五岳剑派的家事,事关武林侠义道安危,公子年轻气盛,却是过于不晓得情理。”那边的陆柏也是被江胜先前露的那一手惊住了,在看到余沧海被这般的辱骂,却被敢反驳,情知江胜的厉害,言语也是客气了三分。
“哼,好一个武林安危,”江胜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难道你嵩山派便是所谓武林至尊了不成?指谁,谁就是武林祸害,该当灭其满门?哪怕是那衡山州府,湘楚巡抚都不敢如此判!谁给你嵩山派的权力!”
江胜言辞凿凿,理智气壮地冷喝道,言语诛心,气势令得那陆柏不由得为之一惊。
在场诸人尽皆窃窃私语了起来,说来武林江湖,哪还有什么权力所谓?拳头大便是王道呗,只是这般言语,自是上不了台面。
“这……”陆柏亦是不由得一阵心焦,眼前的公子哥未免也太难缠了,对方显然便是官府中人,江湖规矩也不可能与其说得通,现在可如何是好。
“这位公子,我嵩山派自然不敢居于武林至尊之位,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不计其数,我嵩山派焉能居首,”
一边嵩山派的老辈高手丁勉也是开口说道:“只是刘正风同魔角长老曲洋勾结,方才他也已经承认了,魔教众人无恶不作,被各地官府同级,而刘正风却不曾愿意杀那魔教妖人,我等同魔教血海深仇,自然不能允许。”
咦?看不出那丁勉三大五粗的,倒也算是能言善辩之辈,一言也是把刘正风逼到了风口浪尖上,指出了问题所在。
“可笑,那丁勉对吧,本公子现在便命你前去黑木崖,杀掉那东方不败!”江胜面色一变,冷然说道:“如果你做不到,本公子便派人灭你满门,你可有异议?”
“你!”丁勉顿时勃然变色,一众江湖人士也是一阵哗然,东方不败的威名太响,众人无不闻之色变,那丁勉便是天大的能耐,如何杀得了东方不败?
“这位公子,此举未免……”一边的定逸师太也是面上一惊,口宣佛号接着说道。
“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嵩山派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指望别人!”江胜再度一声冷哼,身上的气势令得众人尽皆感到压抑。
“这位公子,我嵩山派可是侠义道中人,一向同魔教妖人势不两立,我嵩山派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不知有多少高手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陨落于黑木崖之下,那东方不败若是现身,我等自当与其搏命!
公子未免太小瞧于我嵩山派了。”那边,陆柏却是开口说道,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愤懑,顿时也令得诸多江湖人士多了几分的敬重。
的确,嵩山派在这一点上做的还是没有争议,五岳剑派尽皆同魔教中人不死不休,损伤惨重,这点无可置疑。
“而那刘正风,既然与魔教长老相交,也不愿意杀那曲洋以证清白,指不定还同魔教有着什么大计,我等自然可以将其视为魔教同党,戮其满门,又有何不可?”陆柏看到在场诸人似乎有了些许的共鸣,继续说道。
“陆柏你!”那边刘正风听闻陆柏所言,亦是一阵气急,正要说什么,却被江胜所打断。
“罢了,你们江湖中人所作所为,本公子懒得掺和,但是那刘正风你却不能杀,不仅如此,刘府上下,你嵩山派也不得伤任何一人性命。”江胜却是如是说道,言语中有着淡淡的无可辩驳。
“公子这恐怕于理不合吧,那刘正风并未金盆洗手,自然也便谈不上退出江湖,江湖事江湖了,还请公子莫要多言了。”丁勉冷声说道,若非看到那江胜身侧的护卫尽皆是高手,虎视眈眈,长刀欲出,他哪里会这般的废话。
“刘正风没有金盆洗手不假,但是你忘了,他已经接了圣旨,乃是经湘楚巡抚奏鸣,当今圣上钦封的参将,是我大明朝廷命官,擅杀朝廷命官,你嵩山派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江胜厉声喝道,声如震雷回响在每一个人耳边。
不错!那刘正风虽然未曾金盆洗手,但是却的确是被封了官,若是没人说,也便罢了,可是既然有人还是官府中人指出了这一节,他嵩山派还敢灭门,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一时之间,在场无数人尽皆面色微变,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先前刘正风被封参将之事,谁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可是既然被提起,那便没法轻易抹过去了。
“你……”丁勉亦是面色一变,旋即压抑着怒火说道:“刘正风勾结魔教妖人,着实不适合成为朝廷命官。”
“适合不适合,那不是你一介草民该操心的事情,”江胜冷冷地说道:“况且刘正风的参将,乃是湘楚巡抚奏鸣,圣上钦封,你莫非以为自己便如此英明不成?
本公子在此便告诉你,若是你敢袭杀朝廷命官,罪同谋反,朝廷百万大军,必然踏平你嵩山满门!”江胜的言语中满是轻蔑之色,这般态度更是险些气炸了丁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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